温柔的声音传来,树周围也泛着光亮,花瓣飘下带来柔和的感觉。
“抱歉,带你来时,粗暴了些。”
“没什么。”
若不是这树这么说,言寻还真不知道原来是“带”她来的。
“这片洞天灵力十分浓郁,因此,连同我们洞中的植物也有了灵识。但不知哪儿来的人,在这地底放肆,污染了我们的灵识。”
“哦……?”
“但我们并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物……”
“……好。”
言寻还以为能得出什么特别的信息,还是她期望太高了,毕竟只是植物,还被污染,被净化后还能复生已经比一般情况要好很多。
“抱歉,不过这里应该不是她们的老巢,她们刚来时,就已经有了基底。”
“毕竟这里是京城。”
“京城?”
“呃……总而言之,这里有很多修仙者。”
“原来是这样。”
看来对方也没什么真正好用的消息,也没法怪对方,只是在地底的植物,有了灵识已经得天独厚了。
“罢了,没什么。”
言寻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花瓣,等待对方把自己送回去。
“抱歉,不过,这次多谢您。”
“嗯。”
言寻掐着腰,转了个身,闭上眼睛,试图一睁眼就能回去。
等了一会,还是无事发生,连一丝风都没有,莫名的闷感。
言寻疑惑的看向那课树,而树除了突然冒出一段光芒,什么都没发生。
“呃,我不知道怎么把你,送回去。”
“……”
这地方一眼望过去,什么都没有,言寻自己的梦境可以控制,但也没有至于能控制别人意识的能力。
“当真?”
“自然。”
言寻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这棵树故意的,毕竟自己的血对这树来说可是大补。
现在只能指望许能够感到着急,把她给叫醒了,但许看起来不是那种类型,更何况自己又提前和她说了,怕是要等一会了。
“那我来试试吧?”
“好。”
言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但也明白不能真把期望寄托在这棵树身上。
灵力环绕在言寻身上,言寻本来以为只是一会,不料这灵力缠绕在身上,竟一动不动,她放松下身体,刚想说这树在干什么,又被突然甩到天上。
毫无准备的被抛高,以为并没有痛觉,结果猛烈的疼痛感刺的言寻睁不开眼。
“为什么还有,痛感……”
虽然痛感剧烈,但言寻还是没醒来,她眯着眼,干脆躺下,拿斗笠遮住脸,却感觉越来越热,还一点风都没有,又闷又热。
“言寻。”
好在许终于呼喊她了。
“啊,您的同伴找您了。”
“终于来了……”
言寻睁开眼,许半蹲在她旁边,轻拍着她的肩膀。
“没事吧?”
原本许在湖周边乱走,独自思索发呆,言寻则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许以为她已经醒了,走过去却发现言寻除了一直轻微颤抖,没有丝毫醒来的样子。
“没事,只是差点没回来。”
言寻颤抖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怎么了?她怎么你了吗?”
许向前迈了一步,极其认真的盯着言寻,恨不得把她盯出个洞似的。
言寻退后几步,没想到许的反应那么大,连忙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在这地底不安全,许也无法确定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情,只得认真对待。
“嗯,虽然和她交流了一会,但也没得出什么信息。”
“不怪她们,不知道什么才是意料之内。”
汗水顺着言寻的下巴滴落,几滴汗水落在衣领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言寻只是用衣袖抹了抹,许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言寻接过来,不自觉的看了几眼,没什么刺绣,也没有什么精致的纹路,布料也只是普通的样子。
看起来并不是她的专用手帕,言寻才往脸上糊了几下,糊完之后也没还给许,刚准备收进乾坤包里就被许拦住。
“在这洗了吧。”
“好,好?”
许把手帕拿回来,直接用湖水搓了几下,才又塞给言寻,看样子是送给言寻了。
“我没什么生活能力,以后请许多关照些。”
“……嗯。”
许默默的撇过了头,其实平时她也不这样,只是突然意识到对方貌似只是个普通人,虽然是比普通人又要特别些,但相比于许自己,还是差上很多。
许身边的人也不简单,第一次和言寻这样的人同行,不自觉带着些关照。然而和言寻相处,又让她想起自己过去的生活,她还是挺怀念自己曾经的生活的。
“还是先去石壁后面看看吧,少耽误些时间。”
“好。”
石壁后面暗的很,许手中捏着光芒,照亮些前路。
这里摆放着不少石桌,在这空间中被排列整齐,石桌上大差不差,都放着些草药,有点像流水线。
仔细看去,这些草药也稀奇的很,放在市面上,要么的价比天高,要么无人问津。
言寻自己看了些识别草药的学问,也没搞明白这些草药放在一起会有什么用。
“用结果来看过程好了。”
“这几日,京中怪事颇多,看哪个结果?”
“让人死而复生自然不可能,感染到是可能,不过……似乎是血液所致。”
许一一排除,言寻听着,两人一起俯身蹲在某个石桌前,一人一只手压在石桌上。两人靠的很近,几乎是肩膀挤着肩膀。
几乎把事情都排除后,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言寻把手抬起,手心快被脏了个全,许的手中的光并不刺眼,也看不清细节,言寻只能凑近了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手还没过来,刺鼻的气味先扑了个面。
“咳咳……”
许以为言寻只是被灰尘呛到,也没回头去看她怎么了。
“这个是,加强药效的吧。”
言寻给自己施了清洁术,许对草药类完全不认识,只能疑惑发问:
“那为什么不加在,呃那个药里面。”
言寻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许,按道理来说,四处奔波的人应该对草药多多少少有点了解吧?
毕竟一般四处跑的人,兜里都没几个子,更不说她这种信仰者,践行所信之道,肯定没什么钱。在外面受了什么伤,肯定也是去不起医馆的,必然得自己备些草药,如果不懂最基本的草药,就随便给自己用了,也不怕给自己治死。
罢了,许这种一看就是实力超强的人,可能真的用不上草药吧。
“可能药效会冲突。”
“那什么和什么会冲突。”
许又发问了,言寻回她第一个问题都已经宽宏大量了,许问出第二个问题的时候,言寻真的想把自己的草药本摔对方脸上。
“这我从何处可知。”
草药又不是只和一个对应的草药互相抵消,更何况还有很多草药根本没被收录入本,言寻到处跑来跑去,又哪来的时间搞这些东西。
“……好。”
“这些草药还到不了让人发狂,发狂的药物肯定又在别处。”
说完,言寻想起了在幻境中与那棵树的对话。
“这里应当只是分支,搞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东西罢了。”
“枝干已经蔓延到京城了么。”
言寻内心不太敢苟同,不过肯定也是强弩之末了。
“最重要的还是这次她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嗯……”
许含糊不清的回应,就是这声回应让言寻猛然回头,许的回应到不是说是不能说为什么,大概是不好意思说原因。
“你说就是,我见过的也不算少。”
许不自觉摸了摸面具,她一有什么心理活动就开始摸面具,言寻也感受的到,她这时候就沉默着等待就好,会有个大概的回答,当然大概没什么用。
“因为一些,爱恨情仇。”
“……”
此话一出,言寻心里竟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不过既然许愿意开口,言寻还挺有兴趣问下去。
“池鸢的头头,和谁?”
许沉默,她一方面觉得对同伴说这些也无所谓,毕竟同在奔走。一方面又觉得讲出来对当事人怕是不太合适。
“应该京城的吧?哪位大人物?”
言寻想了两种可能,一种是在民众面前露面的,一种是不在群众面前已经退到幕后的大人物。
大概率是露面的吧,毕竟如果不露面,那人怎么知道她在乎的人在哪呢。
京城大人物可不少,除去商人,池鸢的枝干能到京城,发展肯定不少年了,起码五年,不,十年吧?
十年前的京城,这个言寻实在不知道了 ,那时候她估计都记不清事情吧?
“具体是谁我不能说。”
看到许愿意松口,言寻眼前一亮,靠过去准备听个大故事。大概爱的缠缠绵绵,恨的惊天动地。
“也没什么,两人是姐妹,一个不得家人关心,修了魔道,被逐出去了。”
言寻还没说话,等着许继续说下去。等了一会也没个下文,反而许还心虚一样的转过了头。
“没了?”
“没了。”
许的声音里都透露着心虚,言寻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说呗,只有我们两个,我绝不透露出去。”
“……少问。”
说是让言寻少问,其实也是让自己少说些,毕竟多说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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