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沈确满脸写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急忙赶过去。
果然,刚推开病房门,就看见林既白正小心翼翼地给沈母端粥。“阿姨试试看这个,我妈胃不好时也吃这种。”他声音温和,态度细致。
沈母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夸赞:“味道真好,这粥比医院的好喝多了。”沈父也罕见地感慨:“这孩子看着就靠谱,能干。”
“崽崽回来了。”沈父见沈确站在门口,笑着招呼。
沈确愣了两秒才摘下口罩,微微无奈地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真是太麻烦林导了。”
林既白站起身,轻描淡写地说道:“无妨,我刚好认识这家医院的院长,顺便帮忙沟通了一下。”
沈确只能不好意思地道谢:“谢谢林导。”
林既白刚刚出门叫医生和护士过来问诊,沈确便轻声对父母说:“别这么看着我,也不要这么看着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一起共事的导演。”
“噢——”沈母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意味深长。
林既白这边一直陪着沈父沈母聊天,气氛轻松自然。他讲起拍摄中的趣事,也听沈父说起年轻时的工作经历,三人时不时发出笑声。
到了晚上七点,沈父沈母吃完药休息后躺下睡觉,沈确便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下,林既白正坐在她对面。
“你干嘛跑来啊?怕我跑了?”沈确带着玩笑的语气问。
林既白靠在椅背上,表情轻松却真诚:“对啊,我怕你真撂挑子不干了。”
“可我不会啊。”沈确低头拢了拢袖子,声音柔和,“我没想过放弃,只是一时觉得很难受。”
“你说过你是理想主义者。”他盯着她看,“但理想主义不是坚持就有好结果。”
“我知道。”沈确声音渐低,“所以我才怕自己在‘不该坚持’的地方瞎耗。”
林既白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你是没经验,但你比我想象的有韧劲。”
“我说了我不会放弃。”沈确转头看他,“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坚持,是因为我真的觉得,这节目是该存在的。”
林既白垂下眼,点了点头:“那就别再松手了。”
沈确轻轻点头,问:“你在这待多久?”
林既白想了想,回答:“明天回去。”
沈确点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出去吧。我今天在这陪床,就不回去了。”
临走前,林既白问:“你在这里待几天?”
“三天,周总批的假。”沈确答。
他看着她,笑道:“那我等你回来。”
沈确愣了一下,没话说。
他见她没答话,笑着补充:“节目那边我盯着,你别担心。”
沈确这才轻轻点头。
林既白走远了,沈确依旧坐在那里,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她突然意识到,也许一直以来,自己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扛着。
可林既白,在她最疲惫的时候,没有说教,没有质问,只是来了——
并且,一直站在她身边。
她从未想过,自己也可以依靠别人。
她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又望向楼下朦胧的长沙夜色。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林既白发来的微信:“你要坚持,我就陪你到底。”
清晨六点半,医院走廊还带着夜的温度。沈确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了床。见妈妈还在熟睡,她便轻手轻脚地拎起热水瓶,准备去病房楼口接些热水。
刚转进楼梯口,她就远远看见林既白和沈父一前一后走来,林既白手上提着两份豆浆油条和一个保温杯,沈父还拎着一个塑料袋,鼓鼓囊囊的。
“爸?林导?”沈确有些惊讶,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睡意。
“崽崽,你怎么起这么早?”沈父看见女儿,眼里露出一丝惊喜。
“你……还没走?”沈确看着林既白,昨天他还说今天回北京的。
林既白像是看穿她的疑问,语气温和地解释:“想着你爸妈早上要吃点东西,就顺路买了点早餐。在楼下碰到你爸,就一起上来了。”
沈父笑着接过话茬:“这小伙子和你一样上心,天还没亮就在医院门口等着,正好我也过来,就一块上来了。”
沈确接过早餐,眼角有些发热。那是小时候她嘴馋常挂在嘴边的豆浆油条,留学那几年最常给爸妈微信里提到的,也是爸妈误以为她最爱的早餐。而那份保温杯里,分装着三种粥——白粥、咸粥和甜粥,全是给林既白准备的,因为他不确定他们喜欢哪种口味。相反,林既白自己带的是英式早餐:小香肠、煎蛋、烤吐司和一小盒黄油,用锡纸裹得妥帖,是他一早在外资酒店自助打包的,既别致又贴心。
回到病房时,沈母已经醒了。床边的输液架轻轻晃动,窗外天色泛白。
“妈妈?”沈确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她的脸色和仪器上的指标,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沈母喝完粥后,看着林既白,有些打趣地感叹:“这孩子不错,还惦记我们老两口的胃口,细心又懂事。”
她语气温柔,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那是一个母亲看“准女婿”的眼光,只是没说出口。
沈确听了脸有些发热,低头喝粥,嘴角却悄悄上扬。
“你今晚就该回去了吧?”沈父忽然问。
沈确点点头:“今晚最后一班航班。”
“你两天没洗脸了吧。”沈父打量她,“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别把自己也熬出病来。”
她本想推辞,但低头一看,衣角还有些皱,头发贴在耳侧也有些乱,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两天的确没怎么休息好。
林既白放下手中的纸袋:“我送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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