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付西漫突然收到小区物业发过来的一张照片,图上她家门口正前方的位置放着个花瓶,物业紧接着委婉地提醒道:业主您好,请问这是你家的东西吗?如果是的话需要尽快拿走,不能占用公共过道空间哦。
付西漫回了个好的,她把花瓶搬了进来,怎么看都觉得碍眼,最后把花瓶摆在饮水机旁边的角落里,因为这是她家里唯一一眼望去可以看不到东西的死角。
然后付西漫打开手机,没有犹豫地删掉了陈执的联系方式,和这个人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
“小哥小哥!”贺星晚踩着高跟鞋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脚下突然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下去,殷龙亦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
他笑道:“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多大的人了走个路还走不稳。”
贺星晚站稳脚跟,嘿嘿一笑:“嗐,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
殷龙亦不禁揶揄一声:“你是第一天当姑姑吗?这么久了兴奋劲儿还没过呢。”
“这哪能一样,之前是当小泽的姑姑,现在是当遥遥的,我可高兴了。”贺星晚义正严辞地补充,神情十分严谨。
贺星晚在家里排行老三,大哥贺齐琛结婚多年,膝下只有一个独子贺雨泽,盼星星盼月亮这么些年总算又盼来二哥贺铖南家软萌可爱的小侄女洛雨遥。贺星晚喜欢得不得了,她那股神气劲儿这些天一直写在脸上,真是恨不得拉张大字报出来昭告全世界。
殷龙亦说:“这么喜欢小孩子,你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还是算了吧,就我这暴脾气,我根本不适合当妈。也就看着自家的小孩可爱,真要是让我生一个还是不敢想。”
“怎么会?”殷龙亦不解,“我觉得你脾气挺好的啊。”
贺星晚格外诚实地耸肩:“那是因为你是我哥,你当然不会觉得我有哪里不好。”
可能是这个道理,殷龙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话说小哥,我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啊?”贺星晚转头笑眯眯看着殷龙亦,一颗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殷龙亦淡然地笑笑:“怎么着,想喝酒了?等着我明天就让人给你送,玛歌干红,我多送点,你尽管喝个够。”
“你少来!”贺星晚像只炸了毛的兔子,状似愠怒地推了他一下,“逗我好玩是吧,净跟我扯些乱七八糟的。”
殷龙亦收起了不正经的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去找宛宛吧。”
贺星晚的鞋跟稍高,还是走三步晃两步,殷龙亦看着她不太稳当的步伐轻声笑了笑,随即伸了胳膊过去让她搂住。
洛雨遥小朋友出生时体质较差,多在医院里观察了几天,小的才好全没多久洛微又跟着得了换季性流感,前前后后好一番折腾,所以洛雨遥快两个月才补办了今天的满月宴。
宴会没有邀请太多人到场,都是些相熟的亲朋好友,饭后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聊聊家常。
晚上喝了奶粉才小睡了一觉,保姆抱着洛雨遥出来,好几个人凑过去逗,小姑娘不哭不闹,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好奇地看,脸颊已经不像刚出生时那样皱巴巴,长开了一些看着无比圆润水灵。
付西漫站得有点远,生理期刚过,她这几天食欲不振气色也不好,一张脸看着略显惨白。
洛微抬头看见付西漫,亲昵地出声喊她:“西漫,怎么站这么远,你快过来呀。”
付西漫应了一声,抬脚走过去。
保姆把洛雨遥轻轻递给付西漫,让她试着抱一下。
付西漫动作生疏地把孩子接过来,突然四肢僵硬得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洛微一边笑一边跟她说:“西漫,两只手抱着她的身体,再稍微托着头就好了,不用那么拘束的。”
这么丁点大的小孩子抱着仿佛没有骨头,软得一塌糊涂。
付西漫低下头,跟洛雨遥亮晶晶的眼睛对上,小宝宝粉嫩的唇角向上弯了弯,竟然是看着她笑了一下。
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付西漫,殷龙亦的脚步停了下来,身旁的贺星晚一阵狐疑:“小哥,怎么了?”
付西漫抱了一会儿就把孩子重新递给保姆,再转身时就对上了殷龙亦,他眼眸平静,手里挽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付西漫的心一沉再沉,那天在庆州他们不欢而散,殷龙亦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清楚。”
想什么?清楚什么?从一开始付西漫选择和殷龙亦在一起时就没有清醒过,她习惯把生活过得稀里糊涂,也总是茫然四顾,谢清彦曾经犀利地点评过她:就你那脑子也只有在你爸和后妈面前才能转得起来。
就像现在,付西漫同样开始迷惑,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开始只是洛微邀请,所以她来了,但她心里同时也隐晦地明白,她是为谁而来。
殷龙亦走近了,付西漫看清他身旁女孩子的脸,五官精致姣好,穿一身明艳大气的抹/胸长裙。
女孩勾着殷龙亦的胳膊摇了摇,很亲密撒娇的模样,洛微也在身后喊殷龙亦,殷龙亦却置若罔闻,突然他松开女孩的手,看着付西漫,多余地开始介绍:“西漫,这是我表妹,贺星晚。”
贺星晚还没弄清楚状况,在洛微的眼神示意里慢半拍地接过话来:“哦……嗨,你好啊。”
付西漫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地和贺星晚打了个招呼,后者很快被洛微叫走,只剩她和殷龙亦两个人,各自暗潮涌动的思绪在四周来回冲撞。
殷龙亦的目光落在付西漫单薄的衣服上,眉头很轻地皱了皱:“穿这么少。”
付西漫才后知后觉感到冷一样,她和宋璃一起去装修公司签了合同就收到洛微的信息,她来不及多想当即买了临近的机票飞来云市,完全没有想到要回家拿一件厚点的外套。
“不知道云市降温这么快……来得着急了一些……”付西漫话音顿了顿,殷龙亦的西服外套已经披在了她的肩上。
付西漫发白的脸恢复了少许血色,殷龙亦摸了摸她的脸,触及一片冰凉,他问:“住哪里?”
“……楼上的酒店。”
殷龙亦颔首:“送你回去。”
“那是谁那是谁?”贺星晚拉着洛微,一脸的激动溢于言表,“我靠,宛宛你有没有看见殷龙亦看她的眼神,你快和我说,他是不是瞒着我给我找嫂子了?”
洛微不住憋着笑:“星晚你冷静一点。”
贺星晚不停跺着脚,差点仰天长啸:“我怎么冷静!殷龙亦真不厚道,亏我还叫他一声哥,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瞒着我?”
洛微很怕她把高跟鞋踩坏崴到脚,按着她的肩膀说:“好了好了,你哥他心里肯定有数的,你就别气了。”
贺铖南刚安排人送殷诗雅回去,保姆跟他说小宝宝有点吐奶,又去看过没有大碍后过来准备接洛微回去,一来就看见贺星晚气鼓鼓地绷着张小脸,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贺星晚赶紧向他告状:“二哥,殷龙亦太过分了,背着我悄咪咪谈了个大美女!”
贺铖南知道今天付西漫也在,脸上少见地挂着笑:“这样啊,那你找他讨说法去,别成天缠着宛宛。”
“二哥!你也欺负我……”贺星晚愤愤不平。
洛微捂着嘴笑了笑,随后拉起贺星晚的手:“回去啦,星晚。”
洛微提前就帮付西漫开了宴厅楼上十九楼的房间,在前台拿了房卡,服务生走在前面引路进电梯,密闭空间里付西漫咽了一下口水,又伸手拢住身上的外套,殷龙亦侧脸看她一眼:“还冷吗?”
“没有,还好。”
出电梯,付西漫刷房卡的手指微微发抖,房门一打开,她没来得及适应一室的黑暗,片刻间就被殷龙亦按着腰锁在他的臂弯和墙壁中间吻得昏天黑地。
厮磨中肩膀上本就松垮的外套掉落在地,没有人在意,殷龙亦大手一伸撕开了付西漫的轻薄衬衣,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她情不自禁轻哼了一声。
殷龙亦往下摸去,熟稔托住付西漫的两条腿将她抱了起来,激/烈过后唇/舌终于分开,他用鼻尖抵住她的脸,嗓音低哑道:“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知道我在还非要过来,赌我是个正人君子?”
呼吸重获自由,付西漫喘了会儿气,胸口还上下起伏着,话音一阵一阵地颤:“是洛微叫我来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一下子变得这么听话?”殷龙亦在她唇上又亲了一口,“学乖了?”
“别再问了,你就当我之前做错了,来跟你道歉。”悬空的姿势让付西漫很难有安全感,她推着殷龙亦的胸膛闭了闭眼,“你接不接受?”
应该是第一次见付西漫主动低头求和,殷龙亦还挺稀罕,喉结上下一滚还是没忍住提起导火索:“那个男的知道你道歉是这个态度吗?”
旧事重提,他当时就因为陈执气得头疼,就算现在说起语气里依旧带着股暗火。
付西漫搂住殷龙亦的脖子,蹭了蹭:“你还生气的话就算了,放我下来吧,我马上走。”
当然是不可能的,付西漫很快被抱到床上,灯从始至终都没亮过,殷龙亦压了上来继续吻她。
她什么都看不见,嘴唇被咬得生疼,似乎有个东西横亘在胸口,延伸的苦闷堵得她五脏六腑都隐隐发酸。
直到殷龙亦的手指按上付西漫的牛仔裤拉链,她闷哼着把头扭到一边,放任他肆意发泄。
痛感持续叠加,付西漫没控制住流了眼泪,她抬手盖住被激得发红的眼睛,殷龙亦拨开她的手低头吻下去,吻到一片咸/涩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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