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警察往店里探头看了看,也没进来,又和白屿说了几句就走了。
白屿走进来,说:“都处理好了。那几个人本来就是在这附近流窜的,天天惹是生非,在派出所是熟面孔。晚点警察会去找他们,他们也大概率不起诉,这事就算过了。以后他们要是再来,直接报警就行。”
小鸥感激地说:“谢谢你,太谢谢了。”
其实那几个人已经来骚扰过小鸥好几次,小鸥又气又怕,却拿他们没办法。她跟虞祝说过一次,这次恰好被虞祝撞上了,一通架打下来,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那几个色厉内荏的流氓多半也不敢再来了。
虞祝想了想,还是只好说:“谢谢老板。”
白屿笑着说:“我叫白屿。”
虞祝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在白屿也不在意,挥挥手就转身了:“那我先走了。”
小鸥跳起来跟上去送他:“慢走啊!太谢谢了!”
白屿出了糖水店,先打电话给了周医生,让他先去家里,随后直接打车往商场去。
他去给布布挑了个飞盘,结账时单手拿钱包拿卡有些费劲,加上他惯用手本来就是右手,花的时间就长了一些。服务员面对微笑,视线往他垂着的右手上瞟,白屿把卡递出去,笑笑说:“断了。”
服务员“啊”了一声,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白屿又说:“还能治,不是废了。”
服务员笑得一脸尴尬,憋了半晌说:“祝您早日康复。”
白屿说声“谢谢”,打车回了老宅。
这地方平时只有白凌殊一个人住,白父和白屿都很少回来。白父的本意是希望白屿能也住在这里,平时和白凌殊有个照应,但白屿想着自己发病时比较吓人,就还是搬出去了。是以白凌殊平时一个人上学放学,由司机接送。
白屿开门进去,就看见周医生已经来了,正坐在沙发上和白凌殊聊天。白凌殊怀里抱着布布,正笑得开心。
两人听到声音,一同朝白屿看来。白屿挥了挥手里的飞盘,叫了一声:“布布!”
布布从白凌殊腿上跳下,朝他跑过来,“嗷呜”一声,一口咬住了飞盘。白屿摸摸它的头,笑着朝沙发走过去,白凌殊仰起脸看他:“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白屿也在沙发上坐下,说:“右手被砸了一下,可能骨裂了,周医生帮我看看吧。”
白凌殊顿时很紧张:“骨裂了?谁砸的?痛不痛?”
白屿挑最后一个问题答了:“还行。”
他看了一眼蹲在一旁的布布,对白凌殊说:“你先带布布去院子里玩吧。”
白凌殊有些不乐意,但他坐在这也帮不上忙,只好叫了布布,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周医生模样年轻,戴半框眼镜,穿西装,打发胶,半点不像个医生,但检查伤口倒是一丝不苟。他捏着白屿的右手看了看,说:“经验丰富啊,说骨裂就真是骨裂,都用不上我了,看来我要失业咯。”
白屿说:“还是用得上的,打石膏我自己一个人是打不了。”
周医生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专用医药箱,里面装备齐全。他三两下给白屿打了个简易石膏,收尾时还坏笑着说:“给你打个蝴蝶结。”
白屿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问:“五天能拆吗?”
周医生说:“干嘛,你有急事?最少也得十天啊。”
白屿说:“我下周要去香港看球赛。”
周医生翻了个白眼,说:“那你想拆就拆吧,别再磕着碰着了就行。”他一抬眼,觑着白屿,“你这是跟人打架了?谁还能让你吃这么大亏?”
白屿说:“我英雄救美知道吗。”
周医生哼了一声:“行行行,知道你白少最怜香惜玉了。”
他收拾箱子,任务完成,这就准备走了。临出门前,他随口说了一句:“小殊是越长越好看了,随他妈妈,都是美人。”
白屿很嫌恶:“人才刚成年,你别想着老牛吃嫩草行吗。”
周医生哈哈大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关门走了,白屿吊着右手,去厨房倒了杯水喝,随后就去了后院。
后院有一大块草坪,此时白凌殊和布布正在上面跑跳着。白凌殊把飞盘丢出去,大喊了一声布布,布布立刻飞扑出去咬住了飞盘,摇着尾巴冲白凌殊跑去。白凌殊哈哈大笑,抱住布布在地上打滚。
白屿看着这一幕,也禁不住笑了。他朝一人一够走去,白凌殊看见他和他右手的石膏,脸上的笑容顿时变作了担忧。
他小跑着迎上来,仰头看白屿:“哥,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呀,你不会是和人打架了吧?”
白屿摸了摸他的头,说:“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没什么大事。”
白凌殊还是看着他,问:“很痛吧?”
白屿没忍住笑了:“这么关心我?我上次还害你被小单打了呢,不记仇啊?”
白凌殊说:“那不怪哥。再说了,当时哥不管我是对的,要是去找我了,单行哥要更加生我的气了,我会更惨。”
白屿还是笑:“你还帮我找理由啊。”
白凌殊眼睛亮晶晶的,说:“不是找理由,我知道哥就是这么想的。”
白屿笑着,蹲下身摸了摸布布的背,布布舔了舔他的手,欢快地摇着尾巴。白凌殊又有些着急了,说:“好了好了,哥,你别摸它了,待会又过敏了。”
白屿站起身,说:“行,那我上楼去睡个午觉。”
白凌殊“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犹犹豫豫地开口:“那,哥,你今晚住在这吗?我明天就要去学校了……”
白屿回头看他,想了想,说:“不了吧。”
白凌殊肉眼可见得失望,眼里的光都暗淡下去。白屿说:“那我上去了,你再玩一会也去睡吧,别太累了。”
白凌殊应了,目送他走进别墅。
白屿睡得不太好,右手总归是不太自在。断断续续睡了两个小时,他起来洗了把脸,去白凌殊房间看了看。
白凌殊也还在睡觉,睡得正香。他睡觉不老实,把被子蹬开了,睡裤也卷到了大腿。白屿进去帮他把被子盖好,轻手轻脚地给他关上了门。
天色已经暗了,再过一会,夜晚就要来临。白屿出了别墅,发消息问唐落在干嘛。唐落很快回了,说自己在和新男友看电影。白屿啧了一声,思考了一会,打车去了那家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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