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少爷已经退烧,方才已经醒了。”
“去后厨叫人准备些流食给二少爷送去,饭后再让他服一碗药。”
才进门,秦禾快步来到秦母身边,“母亲,二弟怎么又病了?”
秦母唉声叹气,一边摇头。“是去染坊那晚突然病了,次日被人发现才送回来找了大夫医治。秦明那孩子不知怎么了,从小身康体健的,直到去年冬天。”
“他状况如何?”
“说是醒了,先让他休息着。唉……”
“那我便不去打扰他了。”
谈话间,秦母细细观察了秦禾表情。这半晌过去也没再见谁出现,便试探性地问:“几时回来的?”
“刚才,一回来就听侍女说二弟的事。”未听出秦母的话外之意,说得一五一十。
话锋一转,秦母满脸担忧。“你孤身一人回来可是昨夜外出没能办好事?”
“他没事了。”提到谈雪秦禾眼尾带笑,“怕他不适应,等过些日子就带他回来见您。”
秦母颇为不满,“不适应什么?你带他回来也是一样地住,这个家不算大但也不缺他住的一间客房。”
“母亲请谅解,他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别让母亲等太久!早点带他回来让我瞧瞧,母亲可奇怪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这多年不屑情爱的长子突然之间开了窍。”
“不会太久,就请母亲等等他。”
点了点头,秦母慈爱地握住秦禾左手。“尽快把人带回来吧,趁你父亲这些日子不在家。”
“父亲不在家中吗?”今日回来秦禾始终担心被秦父得知他昨夜离开家的事会被责备,却不想他根本不在家。自己也未想好应付的说辞。
猜到秦禾在担心什么,秦母安慰道:“秦明被送回来的那天早上你父亲就去了染坊,那儿离不开人你是知道的。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明白了。”秦禾释怀。“那父亲他可知我--”
“他哪里知道,没事。眼下木已成舟,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秦禾想了想还是说:“我去染坊把一切安排妥当再与父亲一同回来。”
“你想好了?”秦母听了就蹙眉,他这是要打乱自己的计划了。“让他去忙活吧,免得总以为你在染坊有多轻松。事情办好后他就回来了。”
“我稍后便去,即使父亲不知我也需向他说明。”一心坚持自己的想法,秦禾便向秦母道了别出去。
并未注意到秦母脸上不自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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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外,秦禾刚要上马车巷子的一头就传来马蹄车轮声。
也看清了马车上将头伸出窗外的人是华时阑,猜测对方是来探望秦明的病情。脚下朝前走了几步马车就已经到了,只是没想到先下马车的人是范遥。
他脸上带笑,“你们来得巧,秦明已经醒了。”
闻言对面二人面面相觑又看向秦禾,华时阑抢先开口:“你跟秦明闹过?”
秦禾听完不明所以,“我与他闹什么?他病了几日才醒,我更是今日才回来都未去看过他。”
闻言两人再次大眼瞪小眼,范遥先反应过来。“你们没事就成。”
华时阑偏头望了望秦禾背后的马车,视线又回到他脸上。“那你这是要去何处?”
“去染坊一趟,我父亲一人在染坊忙了几日。我去看看。”
干笑了两声华时阑凑到秦禾身边,将手臂搭上他肩膀坏笑道:“你把人藏哪儿去了?伯父伯母那边你怎么交代?”
范遥暗自叹气,还有秦明。
秦禾与谈雪的事秦明那边是个麻烦。
秦禾直言:“待他准备好我会同他面见父亲母亲,只要双亲认同我们我会与他成亲。”
“成亲!”
“成亲!”
二人异口同声,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华时阑直接拍了秦禾后背一掌驳斥:“你糊涂了!”
被问责的秦禾却胸有成竹,“不论你们怎么看待我和谈雪的感情,我都当你们是我朋友。也希望你们能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不要插手。”
华时阑张口就要反驳,范遥及时上前把人拽开。
“你不好好劝他对付我做什么?”
顾不上表达不满的华时阑,范遥正色道:“我们不会胡乱插手,只盼着你好。”
秦禾的马车已经驶离了巷子,华时阑依旧在范遥耳边唠叨。不厌其烦地将人推开一人上了石阶,“他们二人互相有意你何必要拆散。”
快步跟上来的华时阑抱怨他,“他们可都是男子!你那双眼是瞎了还是看错了?”
“没有任何事都会按照人的安排进行,你该劝的是秦明,他才是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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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时阑喃喃道:“十二了,今日。”
面向范遥一脸忧郁,“谈雪离开湘馆的事瞒得住一时瞒不了一世,秦明到了明日去了湘馆就会知道是秦禾带走了谈雪。那他们兄弟间……唉……”
“你这之后可有空?”
华时阑眯起眼,“怎么?”
“随我去一趟湘馆。”
“去湘馆!”
顾不上满头问号的华时阑,范遥率先上了马车。
几刻钟后,听完范遥的话湘娘挑眉。“为何要我欺骗秦少爷不可,谈雪初夜是秦禾少爷花了高价得到两位少爷当时也在场。”
“你只要照我说的做。”范遥拿出一张银票,“不会白让你办事。”
目光落在五十两面额的银票上,湘娘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明白!小事一桩,若是秦少爷来我不会提秦禾少爷的事。”
华时阑冷着脸嘱咐:“谈雪赎身之事也归咎到那个持剑男子头上即可。”
“二位少爷尽管放心,我知道见了秦少爷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湘娘收起银票又说:“不过出了湘馆秦少爷会听到什么可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没再多说,两人出了湘馆回到马车内。华时阑才附和道:“她说得对,秦明不来湘馆也总会知道真相的。”
“至少明日他来见不到谈雪。”
“那只是一时。”边说边摇头,华时阑大为不解。“怎么他们兄弟二人都非谈雪不可?谈雪相貌是美如冠玉,可他只是个男子,秦禾竟还要与之成亲!”
“秦禾心意已决,谈雪对他也有意。他们二人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决定。”
在华时阑看来,范遥是拿秦禾没办法。“他们俩自有伯父伯母管教,倒是秦明别跟着瞎掺和才好。”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秦明没那么容易对谈雪放手。”
盯着窗外缓缓后移的街景,华时阑默默叹气。“真是鬼迷心窍。”
“秦明或许去年见过谈雪,大病一场后才会有执念。”
“什么执念?他那是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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