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一如往常早起做饭后，锻炼然后洗个澡。
沈砚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没一会儿就洗完澡，收拾完后出来，顺手把脏衣服拿到压井旁。三两下冲洗干净，拧干水搭在晾衣绳上，动作快得像阵风，洗好的衣服却不见半点污渍。他的衣裳不管多旧多泛白，永远是干干净净的——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不算洁癖，却格外爱干净。
收拾完衣服，沈砚把早饭端出来。还是熟悉的粥配小菜，加了个水煮蛋。两人安静吃完，沈砚照例收拾碗筷、洗碗，又去喂小黑他们三个。林溪想跟着过去凑凑热闹，不放弃一次跟小黑他们三个处好的机会，跟刚从躺椅上站起来，眼前就黑了一片，耳朵也吱吱响，好像耳朵里被灌满了水，周围的什么也听不清楚了，脑袋嗡的又晕又痛，脚步踉跄了下又坐回去。她知道是低血糖，她本来血压就低，血糖更是，一瘦就眼黑，严重时还耳鸣，晕倒，高中，大学时为了减肥，不知道晕倒了多少次。这段时间瘦得厉害，身子骨还没养回来，稍动一动还出虚汉，现在她不用再烦恼减肥的事情了，甚至她想着多吃点会不会胖了就有力气了，那天就不会被拉上车了......林溪手扶着摇椅扶的原本就细白修长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青蓝色的血管都清晰了几分，像极了上好的羊脂玉被攥出了力。
等沈砚忙完，他又端着一盆温水从洗手间出来，端到石桌上，又把林溪的躺椅挪到石桌旁。他看了眼躺椅，又看了眼水盆，让她躺着帮她洗，够不到，他没说话，转身把水盆放到压井边，喊：“过来洗。”
林溪慢慢起身，走过去缓慢蹲下，她怕再眼黑，沈砚伸手帮她把衣领往里折了折，避免沾到水。他挤了点洗头膏在手心揉开，指尖带着点薄茧，落在头皮上时却意外地轻。林溪乖乖低着脑袋，沈砚的目光落在她修长的脖子上——皮肤是冷白的细嫩，颈后还有层细细的小绒毛，透着股软乎乎的劲儿。他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咽了口唾沫，才低声说：“再低些，好冲泡沫。”
林溪依言把脑袋再往下埋了埋，沈砚手指轻轻揉搓着她的头发，把泡沫揉得均匀。等搓得差不多了，他拿起瓢舀了温水慢慢冲。泡沫冲干净后，又去屋里端了盆温水回来。
林溪侧着头问：“我洗头你用温水，怎么你自己干嘛用刚打出来的井水？那地下水凉得跟冰箱里拿出来的似的，尤其你刚跑完步一身汗，毛孔都张开了，突然用冰水激，很容易生病。而且血管一冷一热收缩太快，对心脏也不好，严重的话还会引发头疼、头晕，可不是小事呢。”她伸手摸了摸旁边刚洗衣没倒的井水，“你摸摸，多凉啊，以后可不要这么洗了呀，听到没呀。”说着又把挂在脸前湿头发，往旁边撩开，露出一只眼，努力的追寻着沈砚的身影。
沈砚没吭声，只是把温水盆往她面前递了递。林溪见他不答，也没再追问，把头伸到水里，用手把头□□洗干净。沈砚拿过一条新毛巾等她头发彻底冲干净，准备帮她擦一下。
他一低头，刚好瞧见林溪半弯着身子，领口因动作往下滑了些，一片雪白的肌肤毫无防备地撞进视线里。那处本就丰满，此刻被湿发和松垮的衣领衬着，像两大团裹着雪的软玉，在光影里泛着细腻的光泽，一路春光几乎要溢出来。
沈砚的动作猛地顿住，喉结不受控地快速滚动了两下，像是被烫到般立刻别过脸，耳尖悄悄爬上了红。他不敢再看，只哑着嗓子催促：“擦干了，去躺着。”手忙脚乱地帮她把衣领翻好，扶着她往躺椅走时，指尖都带着点不自然的僵硬。
扶着林溪在躺椅上躺下，沈砚指尖刚离开她的胳膊，便立刻转身去收拾脚边的水盆。他脊背依旧挺拔，只是宽肩绷得更紧了些，连带着手臂的线条都透着股刻意的僵硬。刚才那片雪白撞进眼里时，心跳确实漏了半拍，但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下去，只剩喉结在颈间不动声色地滚了一圈，快得像错觉。
他弯腰端起水盆，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盆沿粗糙的釉面——这是他控制情绪的习惯，用触感稳住心神。林溪在身后轻轻“嗯”了一声，像是要开口说什么，沈砚却没回头，只沉声丢了句“歇着，别乱动”，脚步沉稳地往院角的排水口走。
倒完水回来，他绕到另一侧收拾毛巾，始终没让视线往躺椅那边偏。直到把东西都归置妥帖，才侧过身，目光落在林溪搭在扶手上的手——细白的指节还带着点湿意，指甲泛着粉白。他喉结又滚了滚，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硬：“头发没干，山里风硬。”说着转身进了屋，出来时手里多了块叠得整齐的薄纱布巾，走上前轻轻搭在她头顶，盖住湿发，动作快而利落，没多做停留。
林溪的头发又顺又直，不用梳就透着光泽，是淡淡的棕色，不像纯黑那么沉闷，倒添了点柔和。她靠在躺椅上，看着沈砚把水盆端去倒掉，又把毛巾晾好，心里忽然暖融融的——这人总是这样，话少，做事却很周到。
沈砚做完这一切，他径直走向屋内，坐到方桌前的竹椅上，可他脑子里却不受控地闪过刚才的无意间闯入眼中的画面——不是猥琐的打量，而是那片白得晃眼的肌肤，衬着林溪软乎乎的样子，像六月山里刚融的雪，干净又扎眼。
沈砚皱了皱眉，手握成拳头，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他是自控惯了的人，三十年来没为谁乱过心神，可林溪不一样。她像颗浸了凉水的梨，脆生生的，带着点甜，悄无声息地钻进他冷硬的生活里，一点动静就能让他刻意维持的平静，裂开条细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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