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身旁没有能扶的地方,眼看着即将倒在床榻的边沿,她顿时吓得手舞足蹈,整个人像被猛然扯断的线,心中的恐慌如墨水般散开。
雪白的裙裾翩跹,荡开层层涟漪,没等舒窈反应过来,纤细的小臂被人一拽,旋即就跌入一堵温暖的怀抱中,少女纤细扶风的柳腰被男人的大掌扶住。
舒窈猝不及防睁眼,眸中闪出一张清贵俊美的脸,夜晚清透朦胧的月光洒在他脸上,更显男人姿容昳丽、色相绝顶。
美人冰肌玉骨,唇红齿白,乌发如墨,面色熏红如胭脂,从谢知聿的角度,甚至可以瞥见少女若有似无的亵衣,胸脯如雪似酥,雪峰呼之欲出,把窄窄的亵衣撑的鼓涨涨的,随着她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涨出影影绰绰的淡粉,像樱花的花瓣,娇艳靡丽,浸染着妩媚的风情。
眸中春光乍泄,谢知聿心口一窒,明知应该挪开眼,可偏生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
视线有如实质往下爱抚,雪白裙裾滑开,水波一般,露出浑圆紧实的**,雪白细嫩,骨肉匀称,男人的目光极具侵略性,渐渐向上攻城略地,窥探那引人遐思的腿心。
谢知聿哪见过如此艳景,他呼吸渐渐沉重,喉结急促的滚动着,眸中沾染着沉沉的欲色,下腹一阵燥热,玄袍被嚣张的撑起,呈现一个骇人的弧度。
望着眼前妩媚清丽的脸,男人再也忍不住,他臂上猛地使力,欲使美人更靠近自己,尔后,他慢慢俯下身。
舒窈望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她薄薄的裙裾贴着玄袍,那么近,那么近。
仿佛察觉到什么异样,少女害羞地心口一颤,脸颊倏然织上层淡绯,眼角眉梢皆是娇羞春情,她蓦地别开眼,不敢再与他对视。
谢知聿察觉到两人间微妙的尴尬,他长臂一伸,把舒窈轻轻放在榻上,又扯了扯衾褥,佯装盖过自己。
舒窈猛地起身,心跳如擂鼓,眸子里带着几分怯怯,急忙道:“谢过太子殿下。”
尔后她拎起裙裾,朝天号房的大门跑了出去,衣袂飞扬,素纱飘飞。
谢知聿用视线描摹着少女的背影,直至那抹白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夜阑幽谧,月华琼琼,恬静的月光洒在窗外杏花上,泛起淡淡银光,朦胧梦幻,满园皆是旖旎春色。
已过子时,谢知聿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脑海中的少女,脸清纯灵动,身段窈窕玲珑,红唇湿润娇嫩,雪肤白如凝脂,尤其是少女胸前那抹涨鼓鼓的嫩白,白花花的一片。
他只觉褥中燥热无比,身子像被烈火炙烤着,半晌,架子床开始规律晃动,传来一阵的窸簌声响。
直到后半夜,谢知聿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舒窈躺在榻上,鬓云乱洒,□□半掩,她伸出葱嫩的小手,揉揉惺忪的睡眼,阳光透过窗柩,轻柔柔洒在她身上,少女雪肤被流泻金光照的耀丽璀璨,宛如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经过昨天那事,舒窈哪敢主动去找谢知聿,她就想把头埋进褥里,什么都不去做,什么都不去想。
舒窈一想到他故意支走小顺子,脑海中又闪过昨日那一幅幅暧昧画面,心头倏然燃起一把火。
谢知聿是大乾的太子,假以时日便是九五之尊的帝王,而她舒窈是个现代人,迟早有一天会回到现代,就算她魂穿成了“舒窈”,也只是一个小小太医院院主的女儿,就算后半辈子只能留在大乾了残此身,舒窈亦无心高攀。
至于上药,反正是谢知聿自己支走了小顺子,他还是靠自己将就一下吧……
舒窈又在榻上磨蹭了半个时辰,才起身离开架子床,她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袅袅婷婷朝珊瑚迎门柜走去,如云乌发慵懒披在肩头,她打开柜门,取了件雪缎银丝绣梅襦,尔后走到屏风后,正欲换身衣裳。
粉抹胸白睡衫翩然落地,舒窈宛如剥了壳的荔枝,晶莹白嫩,她探出白嫩的葇荑,缓缓穿上内里的襦裙。
晴阳透过半斜的格窗,朦朦胧胧洒进一束,斑驳洒在地上,光影浮动,勾勒出少女婀娜多姿的身段。
倏然,窗棂上糊着的油皮纸外影影绰绰闪过几个人影。
“头儿,大乾太子在顶楼天号房。”
“大伙儿手脚放轻,我看他谢知聿往哪儿跑!”
舒窈腹诽,又是刺杀谢知聿的人吗?这个客栈如此偏僻,荒郊野岭的,竟然能找到这来……
舒窈顿时冷汗涔涔,心里有些发毛。
半晌,哐得一声,另一边的窗棂被重重推开。
舒窈吓得两股战战,齿缝里正要蹦出颤抖破碎的尖叫,旋即又生生被堵了回去,唇瓣传来粗砺温热的触感,小嘴就那样被掌心捂了住。
少女纤软的腰肢被温热的大掌一带,柔软的身子硬生生跌进柜中,最后竟撞上一堵温暖坚硬的人墙。
望着面前熟悉的男人,舒窈水润润的美眸瞪的大大的,惊呼:“谢……!”
谢知聿伸出手指,摆出一个“嘘”的手势。
舒窈瞬间明晰发生了什么。
男人轻轻在她耳畔呼出灼灼热气,从耳蜗弥漫到她窄小的下颌,仿佛无数小羽毛轻挠着她的耳朵,勾人又奇痒无比。
谢知聿紧了紧揽着她腰身的那只手,轻声道:“乖,别出声,一切听孤的,有人在追杀咱们。”
舒窈朝他轻点螓首,垂首望着腰间小腹处,男人的手臂坚实有力,铁铸一般,掌心灼热的温度渗进她的肌肤,仿佛烧红的岩浆。
男人微微垂首,入眼便是纤瘦可爱的直角肩,肌肤皓如凝脂,细腻白净,蝴蝶骨弧度流畅姣好,天鹅颈纤长又白皙如玉,少女独有的玫瑰香蛊惑了他的鼻息,他喘息愈发粗重,下腹滚烫似铁。
柜内空间奇小无比,光线昏暗,舒窈只能被谢知聿揉着,女子喘息娇柔,男子喘息粗犷沉重,在窄小的柜中此起彼伏,气息交汇,暖意融融。
这次并非是谢知聿有意,那群人八成就是那天刺杀他的人,他们认识舒窈,知道舒窈和他是一伙的。
谢知聿在天号房内一听闻动静,便想着要到她身边保护她,他不能留舒窈一个人,若是舒窈落入歹人之手,这是他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的后果。
屋外长廊上,站着几个黑衣人,他们蒙着面,身上均佩戴宝刀,在舒窈那屋门口大声讨论着什么。
“头儿,在下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方才确实清清楚楚看见谢知聿在天号房。”
“可是天号房确实空无一人啊,这才一眨眼功夫怎么就不见了,难道他谢知聿有通天的本事,还能隐身不成?”
“快,把掌柜的喊来,让头儿细细询问!”
半晌
其中一个黑衣人掏出一张画像,指着画像上的人问道:“掌柜的,你有没有看见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子大概弱冠之年,身高八尺。女子及笄之年,出落的绝色倾城,身型纤瘦。”
掌柜沉吟片刻,神色转圜,答道:“哎呦,这位贵人,您瞧瞧我这小破店,荒山野岭的,平日里几乎没啥客人,我这栋屋子大部分也是自住,您画上的这位公子,龙章凤姿的,怎么看也不像会光顾我这小破店的呀!”
黑衣人头子逡巡四周,真是个穷山恶水的破地方,他眼皮微饧,面露嫌弃,撇了撇嘴。
头子冷眼看人,抬起冷峻的下巴,尔后伸出一根长指,往那人脑门上重重一戳:“谎报军情,你小子活腻了!”
“头儿,千真万确啊!您别听掌柜的胡扯,他在包庇呢,谢知聿一定就藏在这家客栈!”
头子睨了他一眼,眸光如雪刃,命令道:“那就随我一间一间屋子搜,哪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众人异口同声:“是,头儿!”
舒窈把耳朵凑在柜门上,倾听着外面人的动静。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砰”得一声,客房的风门被人重重踹开,尔后便是一阵乌皮靴轻踏地面的声响,窸窸窣窣,在静谧无比的客房尤为清晰。
尔后柜外传来一阵暴吓:“这间屋子还没搜查,给我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老子就不信这个谢知聿有通天的本事!”
“头儿,有女人的襦裙,这屋子里有人!”
黑衣人头子一个箭步,跑到屏风后,弯腰捡起舒窈的粉抹胸白睡衫,凑到鼻上,轻轻一嗅,旋即唇角衔起轻薄浪荡的笑:
“这小娘们生的可真香啊,你瞧那媚骨天成的模样,可真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狐狸精,要是躺在我身下,那**入骨的滋味……”
属下腆着笑,话语谄媚:“头儿放心,属下必定把那小娘们揪出来,献给头儿。”
如此轻浮浪荡的话语,刺入谢知聿的耳膜,他顿时浓眉虬结,气得目眦欲裂,浑身发抖,眼里凶光毕露,仿佛要刺穿那人的五脏六腑。
头子把白睡衫一丢,乌皮靴往上踏过,冷声吩咐:
“咱们分开来搜,你们去那头,这儿交给我。”
众人颔首道:“是,头儿!”
舒窈那屋内清清爽爽,除了珊瑚迎门柜和天花几乎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黑衣人头子举目四望,好巧不巧,目光偏偏落在那紧闭的珊瑚迎门柜上……
抱歉了各位,原谅我把一篇大女主文写成一篇谈恋爱的文[笑哭][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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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春色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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