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说得心亏,没忍住闭上眼,对之前的事,她也极为无奈,明明只是想出手救人,女子穿着如此明显,她看得出来,自然也有喜欢沾花惹草的混蛋能看出,甚至付诸行动,她出手,确实明面上占了女子便宜,还搂了一下别人,摸了摸对方的脸蛋。
如今遭遇,只能说是自找,导致宋玉致也无法多生气,毕竟她当时是男人身份,“姑娘,当时确实是我未多加考虑,多有冒犯,姑娘打得好”,一想起这些,便软下语气。
“哼”,青衣女子似是并不愿接受,“若你真有此想,便不会多日来,躲得如此好,现在言语,不过是因你我被迫置于一处,不得已而为之。”
“额”,尴尬得宋玉致下意识扣手,女子话也算是事实,不过有一点不同,她之所以躲是因为女子一直尝试跟踪她,免被过分纠缠,她索性便躲起,而且女子身后自有势力,以至于她好几次都差点被遇个正着,令她对眼前人更生忌惮。
“此事确也是我的错,那.....”,语气挂着试探,“姑娘现下可有消气些”,虽是如此说,但见女子扭身瞧来,估摸着是身子的自保感,她的头仍旧不受控地缩了缩,眼神也有些怯怯的。
瞧见这位宋公子如此,思及此人当时的正义凌然,潇洒自若,女子不免觉得有趣,又见其依然泛着红的脸,思及自己所为,也有些后悔,对方确实出手救她,仅那一招,便足以给她拒掉不少登徒子,即便于她来说,兴许并不需要。
见女子伸手过来,宋玉致的头下意识往后仰去,纯本能,可在意识到此举不对时,又主动朝女子所在凑近些许,“有些害怕,莫要介意”,跟着有所解释。
倒也是实诚,反比那些虚无夸口之人要好,“痛吗?”,便有这一句关心。
听到女子的话,脸上传来的绷痛令她下意识点头,可又在思及前头事后,匆匆摇头否认,“还,还好,我抗打的。”
这般言语,唯独见女子嘴角微扬,原本青春的脸上浮上些许娇媚,即便是并不怎么亮堂的铁笼里,依然有一份独属对方的美艳。
早知对方是位漂亮姑娘,宋玉致倒无太多讶异,只是心里暗自松口气,这位陌生的姑娘,想必也无先前那般生气了。
于是她收回视线,进而观察起四周。
瞧来像是个仓库,周遭还摆放着不少米粮蔬果,她们这个大铁笼子与此处,格格不入,似是临时加的。
见她这般,女子的神情一暗,“若非在此遇到就好了”,嘀咕着,视线也开始在意周遭。
听来,宋玉致以为是女子害怕,“不用担心,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为了安慰,又思及婠婠,几乎没有半点怀疑,她坚信婠婠会来救她。
如此安慰,虽有误会,但女子也并不在意,附和着道了声“嗯”,不论如何,是好心。
“宋公子,你可知绑我的人是谁?”,只是依然有些在意,这场调虎离山,究竟是谁在演。
“自然”,宋玉致不假思索,手把弄着铁笼上的锁链,导致摩擦出哐当的清脆声响,暗中运转真气,却并未在锁链上留下丝毫痕迹,想来并非普通锁链,“这香玉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奇怪”,索性盘腿坐下,扭头看向身人,巴陵帮弄出如此动静,就是为这位姑娘,她虽早意识到女子身份不凡,却想不通,究竟会是何种身份,令巴陵帮不惜至此。
尽管并无明说,可眼前人的眼神足以令女子明了,“宋公子可是在想,这姑娘究竟是何种身份,竟至于此?”,便替人开口。
被拆穿,宋玉致有片刻的心虚,只得尴尬笑笑,“姑娘慧眼”,嘴里有所夸,却见话后,女子翩然一笑,嘴里嘟囔了一句“口不对心。”
这番被困之境,青衣女子倒是冷静,丝毫不见担忧。
对那句“口不对心”,宋玉致也不反驳,“出是出不去,现在也只能看香玉山究竟想做什么了,顺便等待救援”,也不知外面究竟在发生着什么,她想。
至于青衣女子,心中自有盘算。
安静袭来,好一阵,只有宋玉致,感觉身上一直有人打量,难免觉得难受,寻着视线过去,又见青衣女子丝毫不虛盯着,导致她连盘着的腿,都忍不住收拢些许,“姑娘,之前的事,确实是我有错,但其实我与姑娘一样,皆是”
“你瞧来不是香玉山的对手”,那句“女子”被顺利堵住。
这话是事实,只是听来总有些为宋玉致的心添堵,默默点头承认,“姑娘是想为此打趣我?”,嘴里终是有些不满。
“我只是想问,既然不是对手,因何还要跟来?”
“姑娘放心,我跟来绝对与姑娘身份无关,就算是别的女子,我依然会如此”,听来结合前面对话,宋玉致心有所想,急着撇清,“我就是瞧巴陵帮不喜。”
“你莫要多想,我知你是好人”,女子见被误会,故主动解释,就是宋公子比她如大众的话,听来似有些叫人不那么欢喜,但这位宋公子人品还是值得她落此一险。
“巴陵帮”,耳边传来女子细微的嘀咕,宋玉致下意识瞟去,只见女子神情沉凝,不知在作何想,她不存窥探的心思,便也没有出声打扰,只心里默默算着,自己被抓的事,传到哪了。
以至于当女子抽回思绪后,偏头看去,唯见宋玉致那一双眼睛咕噜转得明显,也不知是在思绪何事。
也偏巧到此时,上方传来脚步声,打断两人各自的思绪。
凝神去听。
对话倒无太多值得注意的线索,听来像是香玉山在与两男子介绍最近的春楼酒泗,言语之中,可窥出两男子的跃跃欲试,以及香玉山过于明显的引诱。
青衣女子倒是并无太多感受,唯独宋玉致听得情绪有些大,连双手都搁在铁栏上紧握,寇仲,心中唤起的名字,更是令她咬牙切齿。
见宋公子一副恨不得将人暴打一顿的神情,女子只是微微一笑,进而微微靠在铁栏上,怕是认识,心中嘀咕,神情却在抬头看向上方时一凝,不知其思。
另一边,婠婠见前方递来的酒,只是瞧过一眼却并无伸手接过,还是对方自觉放到婠婠桌前方,又笑着坐下,“何必动怒,这江湖帮派纵横,况我巨鲲以贩卖情报为主,要想打探到姑娘身处何处,何其简单”,只在言毕后,握住手中的白玉酒壶,浅饮一口。
将酒壶放下,唯见云玉真又拿出那金灿灿的洞箫,浅浅打在手心,神思散漫地打量着婠婠,时不时还发出些许疑惑的抽吸,“怪了,婠婠姑娘瞧来,真气似乎又精进不少,却为何有些不齐平”。
这话,引得婠婠警觉,看向云玉真的眼神已有杀心。
“看来,我猜得不错”,只是这反令云玉真笃定,本只是试探,看来还真是如此。
“初次交手时,我便有此感,方才有所试探,还请姑娘莫要见怪,习惯如此”,云玉真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主。
“云帮主特意撞船,莫不就是为此言?” ,将一半的手掌隔在桌上,婠婠的手指,下意识收紧些许,看向云玉真的视线,多了些危险的打量。
“莫要误会”,说着的人,手中洞箫直起,随后又微微斜靠在桌的边缘,斜指向婠婠,“既然是合作,自然是知根知底的好。”
“我可不记得,何时与帮主有过合作一说”,曾经在船上,婠婠可并未有同意合作。
“可姑娘也没有不同意”,说着,云玉真手中的洞箫轻轻敲了桌两下,发出咚咚的响动,刻意得很,却又能很轻易吸引来视线,比如现在的婠婠,不知云玉真要作何打算,自然连一点错漏都不愿放过。
从注意到声响,到婠婠发觉异样,也仅仅只是一瞬。
飞来的杯盖,直袭向那洞箫,终是被萦绕在洞箫周遭的真气所挡,些许偏移,便飘入船边水中,掀起不小波浪。
“可是很贵的”,只见女子护着洞萧,抚摸着那金灿灿,眼中心疼,以至于连看向婠婠的眼神都变得哀怨不已,“本帮的全部身家,婠婠还请悠着点。”
“若你无事”,婠婠实在是看不下去,亦不想浪费时间,“告辞”,宋玉致还未有着落。
“何必如此着急,巴陵帮可不会傻到得罪宋家”
云玉真的声音在此刻正经传来。
“当然,也不一定,皇帝如今未必还愿与宋家相安无事”,听来漫不经心,甚至有些前后不符,但终令婠婠压下想走的心思。
见婠婠重新瞧来,云玉真便也丢掉闲话之心,正色起:“方才不过是一些皮毛媚术,瞧来还是婠婠你更胜一筹。”
“其实不必担心,宋小姐不过是误入巴陵帮的计划,即便真要对付宋家,也不会是现下,她还有够活的”,没待婠婠开口,又主动解释些许。
计谋?
想起那招调虎离山,婠婠自能融会贯通,“他们是为了对东溟派?”
猜测下,只见云玉真翩然一笑,“姑娘聪慧”,夸奖也不吝啬。
“婠婠不若再想想,东溟可是吃素的?”
“硬茬”,婠婠忍不住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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