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时节,程垦从仓库里推出一辆老旧的农用三轮摩托车,准备去镇上拉化肥。沈听野蹲在屋檐下啃西瓜,见状眼睛一亮:“这车能载人吗?”
程垦擦了擦车把手上的灰:“能,但你会骑?”
“不会。”沈听野把西瓜皮一扔,兴致勃勃地凑过来,“但是你可以教我啊!”
程垦上下打量他:“你确定?”
“当然!”沈听野拍了拍胸口,“我学东西可快了。”
程垦挑眉,没拆穿他上次学包饺子把馅儿漏了一桌的“光辉历史”,只是把钥匙抛给他:“试试。”
沈听野信心满满地跨上车座,程垦站在一旁指导:“左边是离合,右边是油门,刹车在脚底下。”
“简单!”沈听野拧动钥匙,发动机“突突突”地响起来。他兴奋地回头:“看,启动了!”
程垦刚要提醒他慢点,沈听野已经一把拧下油门——
“轰!”
三轮车猛地蹿了出去!
“我靠——!”沈听野整个人往后一仰,手忙脚乱地乱拧车把,车子像喝醉的蛇一样在土路上扭来扭去,直奔路边的玉米地冲去。
程垦脸色一变,大步追上去:“松油门!踩刹车!”
“哪个是刹车?!!”沈听野尖叫。
“右脚!”
沈听野慌乱中一脚跺下去——结果踩的是油门。
三轮车发出垂死般的轰鸣,加速冲向玉米地。千钧一发之际,程垦一个箭步跃上车斗,从后面一把勒住沈听野的腰,长腿一跨,直接踩死了刹车。
“吱——!”
车子在距离玉米秆仅剩半米的地方堪堪停住。
沈听野惊魂未定,手指还死死攥着车把,指节发白。程垦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剧烈的心跳。
“……还学吗?”程垦低声问,呼吸喷在他耳畔。
沈听野咽了咽口水,嘴硬道:“学!刚才只是意外……”
程垦低笑,没拆穿他,而是直接覆上他的手,带着他重新握住车把:“左手慢慢松离合,右手轻轻给油。”
沈听野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教学上。程垦的手臂环着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说话时喉结的震动清晰可感。
“专心。”程垦捏了捏他的手腕。
“你、你这样我怎么专心……”沈听野耳根发烫。
程垦突然偏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那换个教法?”
最终,这堂“驾驶课”以极其不专业的方式结束了——
当周叙白哼着小曲路过晒谷场时,远远就看见那辆三轮摩托车孤零零地停在玉米地边上,发动机还响着,车斗里却空无一人。
他好奇地走近,突然听见旁边的草垛传来一股子异常不正经的动静。拨开草丛一看——
程垦正把沈听野压在干草堆里亲,两人的衣服上全是草屑,沈听野的T恤卷到胸口,露出的腰线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周叙白:“……”
他默默退回路上,掏出手机发了条语音:“张大娘,您家的化肥今天别等了,程技术员……呃,正在‘深入指导’工作。”
远处草垛里传来沈听野的怒吼:“周叙白!你闭嘴!!!”
夕阳西下,那辆三轮车直到天黑都没挪过地方。而真正的“教学成果”……大概只有两人唇上可疑的伤口能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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