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旱稻丰收的那天傍晚,青山镇的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沉甸甸的稻穗在风中轻轻摇曳。沈听野站在田埂上,看着程垦弯腰检查最后一片试验田,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浸湿了衬衫的后背。
“程垦!”沈听野喊了一声,朝他挥挥手,“天快黑了,该回去了。”
程垦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朝他走来。夕阳的光落在他的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泛着暖色的光泽。他走到沈听野面前,伸手摘掉他头发上粘着的一根稻草,低声说:“饿了吗?”
沈听野摇头,笑道:“不饿,就是看你忙了一天,想让你歇会儿。”
程垦低笑一声,低头吻住他。
金秋十月,青山镇的稻田染上一层灿烂的金黄。沉甸甸的稻穗低垂,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庆祝这一年最丰饶的季节。
沈听野站在田埂上,望着远处弯腰检查稻穗的程垦。男人的背影一如既往地挺拔,宽肩窄腰在阳光下勾勒出利落的剪影。他戴着草帽,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手臂线条结实有力,指尖轻轻拨弄着稻穗,像是在确认它们的饱满程度。
“沈哥!”豆苗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家伙一路小跑,手里攥着一把刚摘的野花,“程叔让我喊你过去!”
沈听野揉了揉豆苗儿的脑袋,笑着问:“他又搞什么名堂?”
豆苗儿神秘兮兮地摇头:“不能说!程叔说这是惊喜!”
沈听野挑眉,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跟着豆苗儿往田里走,远远地,他看到周叙白站在田垄边,手里举着相机,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
“来了来了!”周叙白压低声音喊了一句,随即冲程垦使了个眼色。
程垦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稻壳,目光落在沈听野身上。他的眼神比平时更加专注,带着某种沈听野熟悉的、沉甸甸的情绪。
“听野。”程垦开口,嗓音低沉而坚定。
沈听野站定,心跳如擂鼓。
程垦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什么,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单膝跪地。
沈听野的呼吸一滞。
程垦的手心里躺着一枚戒指,但不是普通的金属戒指,而是用几根饱满的稻穗编织而成的,金黄透亮,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种地讲究时节。”程垦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我等了五年,才等到最饱满的穗子来娶你。”
沈听野的眼眶瞬间发热。
五年前,他狼狈地回到青山镇,父母离世,前途迷茫,是程垦一点一点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教会他种地,教会他重新扎根。而现在,这个男人用最朴实的方式告诉他——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围观的村民爆发出欢呼,豆苗儿兴奋地抓起一把稻谷,蹦蹦跳跳地往他们头上撒:“沈哥!程叔!结婚啦!”
周叙白举着相机,笑得见牙不见眼:“亲一个!必须亲一个!”
沈听野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但他没有躲。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程垦掌心的稻穗戒指,声音微哑:“……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程垦的嘴角微微上扬:“昨晚。编坏了好几根,差点把赵婶家的稻子薅秃。”
沈听野笑出声,眼泪却差点掉下来。他伸手把程垦拉起来,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程垦低头吻住了他。
稻谷的清香萦绕在鼻尖,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两人身上,仿佛连风都温柔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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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夜。
沈听野和程垦刚回到家,院门就被轻轻叩响。
程垦去开门,发现是老村长站在外面,神色有些凝重。
“老村长?”程垦侧身让他进来,“这么晚了,有事?”
老村长搓了搓手,欲言又止地看了两人一眼,最终叹了口气:“你们要办酒席的话……最好别太张扬。”
沈听野一怔:“怎么了?”
老村长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们这几年对村里的贡献非常大,可镇上仍有些人……对你们的事,不太能接受。”
程垦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沈听野却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平静地问:“谁?”
老村长摇摇头,没直接回答,只是拍了拍程垦的肩膀:“你们都是好孩子,但有些事,还是不要太伸张的比较好。”
说完,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佝偻。
院门关上后,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程垦的手指微微收紧,嗓音低沉:“……你怕吗?”
沈听野看着他,忽然笑了:“怕什么?怕他们不让我们结婚?”
程垦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怒意和担忧交织在一起,像是随时会爆发。
沈听野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轻轻摩挲他眉骨上的那道疤,轻声道:“程垦,我们等了五年才等到今天,谁拦得住?”
程垦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抱得很紧。
“那就办。”他在沈听野耳边低声说,“不仅要办,还要让所有人都看见。”
沈听野靠在他肩上,无声地笑了。
他知道,程垦从来不是退缩的人。
而这一次,他们谁都不会退让。
各位国庆节快乐呀![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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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麦田里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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