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无功而返,结果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薛乔氏是心中承受太多,反差太强,完成了薛老太太交代的任务一下子受不了,心中的那口气泄了。
房中,动静都惊动了薛老太太,大夫很快断了脉象,“老太太放心,二夫人没事,就是心血太费,大悲大喜这才晕过去,不出意外很快就会醒来的,老夫开一贴安神的药晚上睡前喝了就好了。”
“当真无碍?”薛老太太还是不放心,
大夫给她定心丸,“老太太您就安心。”
薛老太太笑了,“好好好,老李给大夫拿银子,送大夫出去。”
薛老太太身边的中年婆子负责带大夫出去,床榻的薛乔氏有了动静,叫了一声母亲。
“在呢,在呢,老二媳妇儿你这次可是立大功了,是咱们家的大贵人。”薛老太太拍着薛乔氏的手一脸慈爱。
“好孩子,来。”薛乔氏却在人堆中寻找什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禾珍珠的身上。
薛老太太身边的人,立马给禾珍珠让出来地方,禾珍珠上前,“夫人。”
“母亲,实不相瞒这孩子才是咱们家的大贵人。”
薛老太太一脸疑惑,一边薛三姑娘也是奇怪的看着禾珍珠。
薛乔氏要起身却浑身没力气,最后薛老太太俯身下去,薛乔氏和老太太耳语几句什么,禾珍珠离的近约莫听到女儿……过世什么的……薛乔氏的声音实在太低,其他的她听的不太真切。
很快薛老太太起身,“我知道了,你好好歇着其他的都交给我。”
又贴心的给薛乔氏压了压被角,薛老太太又看了看床榻上脸色还有些发白的薛乔氏。
“这段日子,娘知道你受委屈了,老二他就是个混球玩意儿,你别理会他就是了,一切有娘在,娘什么时候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惠琴。。”
薛乔氏一下子红了眼。
最后薛老太太拉着薛三姑娘要离开,薛三姑娘道,“母亲我陪陪二嫂子。”
“你来,有事。”薛老太太执意把薛三姑娘带走。
邹妈妈去送,禾珍珠看那边窗子开着,跑过去关窗。
刚好听到薛三姑娘说话的声音,“母亲,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二哥是不是又欺负编排二嫂了?”
“是不是又因为那个荷花,天天捉着这事儿不放真是有意思么,外头人不知道,咱们自家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和二嫂有什么关系,当初又不是没给她找大夫,难不成一直放任,传染给全家让全家给她陪葬不成,真是的!二嫂不就是没儿子,二嫂她多好啊,勤俭持家贤惠温柔,对我们兄弟姐妹对这个家对母亲你无不尽心尽力,那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二哥怎么能就欺负自家人……”
走远了,只听到薛老太太叹息的声音,“是啊三儿,但凡惠琴有个儿子傍身,十个荷花死了,也不能让你二哥编排欺负了她头上去。”
禾珍珠听着,心中淡淡的悲哀。
儿子!儿子!又是儿子!
禾珍珠匡的一下关了窗,回头正对上薛乔氏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有探究,禾珍珠到底是穿越人士,她想到最近和薛乔氏表达过无数次,那些反封建的思想……不由得有一些心虚。
如果是真正的古代人,再读的书本多骨子里也有三从四德,因为从小就是被这样教育,家庭环境的影响。
禾珍珠稳了稳心神走过去。
“夫人累就安心睡着吧,我来给夫人守着。”禾珍珠给薛乔氏按摩。
薛乔氏享受的闭眼。
一边拉住禾珍珠的手,“今日多亏了你。”
“若这次家里得已脱灾,你是头功。”
薛乔氏和薛老太太也是这么说的,禾珍珠不由得好奇。
“夫人,我不明白。”
薛乔氏,“今日我们见到的那车夫人,就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我儿时的青梅竹马。”
“对啊,所以都是夫人的功劳。”就算薛家无事,最后看的也是薛乔氏的面子。
薛乔氏却摇摇头,“不,我和你说过,你长的很像她……”
“她有一个女儿叫柔儿。几年前病死了,和你年纪差不多,她今日和我说,你简直和她家柔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禾珍珠想到那位夫人,怪不得她第一次见看呆了,原来原因在这儿,对方和她长的太像了,她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原来对方一直看她,是因为思念女儿,一切都解释通了。
禾珍珠一整天陪着薛乔氏,饭都是在薛乔氏身边用的。
傍晚的时候,薛老太太身边的李婆子来了,和邹妈妈耳语几句,邹妈妈笑着来禾珍珠身边,笑眯眯的看着禾珍珠。
“夫人,老太太那边传饭。”冲薛乔氏说。
薛乔氏,“我还要喝药,就不过去了。”
“老太太说让禾姑娘过去。”
“那你陪她去。”薛乔氏吩咐邹妈妈。
“去吧好孩子。”薛乔氏目送禾珍珠离开。
禾珍珠有自知之明,她这种身份,说家人不是家人,干亲的事儿还没定,说妾也不是妾的还没进门,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个还债的女人。
这个时代,女人就如同货物一样不值钱。
今日能被薛老太太光明正大的传正院,禾珍珠有了某种预感,挺直了腰背出现在了薛家众人面前。
“好孩子,快来坐。”
一进去,八窗玲珑,烛火明亮,满室光辉。薛老太太冲禾珍珠招手。
她身边正空着一个位子。
最右是薛二,左边空位下就是薛三姑娘,旁边就是薛家大房带着小儿子,薛二和薛三姑娘打量禾珍珠都有些奇奇怪怪。
“传菜!”禾珍珠落座,薛老太太才吩咐。
这是完全把禾珍珠当做贵客对待了。
菜没上来就拉住禾珍珠的手,分在热络,“好孩子,你是我薛家的贵人啊。”
“老太太不敢当,我什么也没做。”禾珍珠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却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一下“惶恐”的站起来。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被段上桌子,谁都没动筷子,薛老太太率先给禾珍珠夹菜,简直比亲女儿都好。
“好孩子别怕别怕,饿坏了吧,先吃饭先吃饭。”薛老太太亲热热的把禾珍珠拉着坐下。
薛老太太动筷其他人才动筷,禾珍珠小口的吃着。
“老二啊,铺子的麻烦事处理怎么样了?”薛老太太问。
薛二忙回话,“下午的时候车大人派人找了我在茶楼谈话,说了不会再为难我,只要我把霉米全价收回,病的百姓补贴钱两就成,这事不会再往上报,他那里会替我压着。”
众人都松口气,薛老太太脸上却不见喜色,“往后!你再敢背着我干这种缺德事!你就不再是我薛金花的儿子!”
“母亲!儿子记住了儿子再不敢了!”薛二放了筷子大声。
“跪!”
薛老太太站起来指着外面,薛二对着外面前庭跪地。
薛老太太端起来酒杯,对着外面把酒倒在地上,所有人都站起来走出去,禾珍珠也要站起来却被李婆子按住,冲她摇头示意她吃饭就好。
禾珍珠只好坐着。
前面薛老太太气势十足,“明柱!拿家法!”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薛三姑娘到底真心维护薛二这个二哥。
薛家大房也要劝说,被薛老太太一个眼神阻止,“这是祖宗家法,凡是这家的一份子,违背了家规就要受罚!”薛老太太的声音掷地有声的。
梅云她爹带人拿出来长棍子,还有春凳,薛二,“三妹!你不用心疼!不守家规这是二哥应得的!”薛二说罢把绿扳指摘了一丢身边的下人身上,利索的就趴着春凳上。
薛家大房忙把小儿子的眼睛捂住。
十五棍子,薛老太太是一点没手下留情,薛二则一声没吭受着。
结束之后却满头是汗。
“二哥!”薛三姑娘心疼的过去查看。
“这事过去了,还有你闹出人命的事!”薛老太太拿着棍子没有停下的意思,李婆子把薛三姑娘拉开。
“母亲别打了!要出人命的!”薛三姑娘嘶哑想要阻止。
“母亲!我没有闹出人命!那车大人极为清正廉洁,我若真的闹出来人命他也不会轻饶我,那些都是传言,是钱家陷害我!找人散播的!”薛二为自己辩解。
“还嘴硬!”
薛老太太扬手就要打,没人敢拦,包括薛二都不敢阻止。
“母亲且慢!”一道温润的男声从外面传来,禾珍珠还听到马蹄声,不由得好奇看过去。
“夫君!”
“爹爹?”
“潘奕?我儿你回来了?”
一身书卷气的男子年纪比薛二大一些,气度也沉稳,从外面下马就过来薛老太太身边。
“母亲,我回来了。”
正是薛家的老大,只见薛老太太握住儿子的手打量。
“老大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这个说来话长,母亲我们先进去吧。”
薛大扶着薛老太太进来落座,自然注意到了禾珍珠,李婆子介绍,“大爷,这就是信中给您提过的禾姑娘。”
薛大礼貌的颔首,禾珍珠也冲对方点了一下头,行礼,“见过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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