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丁女士说正月十五要和老姐妹出门旅游,让陈享他们自己过,结果老姐妹被子女接走,一个电话把陈享老贵他们喊了过来。
弄一桌菜几个人围坐一块,因为都要开车没喝酒,喝的饮料。
老贵店里春节期间没生意,过来的早给丁女士打下手,饭桌上一通炫耀,指着这盘菜说蒜是他拍的,那盘菜辣椒是他切的,让陈享好好学着点,那语气跟是他炒的一样。
陈享不喜欢喝饮料,旁边放着杯水,没说话只点头。
“方总那边的工作你怎么辞了呀?”老贵突然问道。
陈享抬头看他一眼,也不惊讶,问:“方书维说的?”
“不是,他男朋友说的。”老贵说,“昨天来我店里玩,聊到了这个。”
陈享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你怎么辞了?”老贵给丁女士杯里倒上生椰汁,继续问,“你不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呀,你们……应该之前没见过面吧?”
陈享伸手打住他后面要说的话,也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老贵很多方面都挺佛,在朋友仗义这方面没得话说,也正因为他这点,他的朋友很多,甚至有些是过命交情。
“哪能呀。就见两次面能起什么冲突。”陈享说,“可能传播信息有误差。”
“真没有呀?”老贵再确认了一次。
“没有。”
“那行。”
这事也就此翻篇,老贵以后对这事不会再问,应该也不会待见方书维,陈享真没觉得有什么,被毁约这事不常有,但有被毁约的心里准备。
在微观圈里他算不上什么高端玩家,现在名号也是圈子相识的朋友给面子,挺虚的。
“你也别在意。”陈享说,“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老贵一饮而尽杯中的饮料,摇头:“我和他也算不了朋友,根本影响不了。”
听他语气,陈享心说得,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陈享没再说什么,由着老贵自己去。
吃完饭几个人在小院子放了会儿仙女棒,弄得屋里全是烟,被丁女士赶回屋,也没事可做,都团在沙发上愣着,无事可做。
客厅电视放着元宵晚会,屋外时不时响起烟花爆竹声。
小海看了一会实在无聊,用胳膊肘撞陈享,低声问他要不要来玩扑克牌。
陈享也正好无聊说来,喊上老贵和丁女士,四个人把茶几清理出来,拿蒲团垫着直接坐地上。
丁女士平常就爱打牌,附近牌馆她是常驻SVIP,手一摸到牌气场全开了,宛如电影里龙九叼着烟后面跟着一众小弟进场的气势。
拍桌老手面对三只菜鸟结果自然是不用猜,几轮下来,三人脸上都贴了纸条。
陈享的牌技全靠手气,而他的手气如出门踩到狗屎转头又被扑鼠夹夹住一样,差到坐旁边打游戏的陈小楼都放下手机用股恨天不成钢的眼神看陈享出牌。
陈享撩开挡住眼睛的纸条,扫了桌上的牌,准备抽牌打出去,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顾橪的信息。
——灯谜是什么?
灯谜?陈享看向电视屏幕女主持人正念着,听完他就知道了答案。
陈享没有立马回复他,等打完这局,把位置让给陈小楼,才拿起手机坐到沙发一旁。
顾橪的消息当时回最好,这会儿……陈享看了眼电视,放的歌唱节目,已经过了时效。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这条消息了。按他以前的处事方式大概率是不会回复的。
换作顾橪他又觉得不回不行,斟酌再三,发了条打牌输了被罚好惨的消息。
发完又后悔,这话总有点暧昧不清的意味,就他俩现在的关系好像还没到那个份上。
虽说睡过了。
他想撤回,顾橪的消息已经发了过来。
——“怎样个惨法?我看看?”
陈享脸上贴着纸条,那样子别提都滑稽,哪能让顾橪看,不了两字还没发出去,顾橪视频打了过来。
陈享手机差点都没拿稳,直接点了拒绝。
顾橪也没再打过来,发过来条消息,问是不是输了用纸条贴脸上。
陈享回复个嗯字。
顾橪发了大笑的表情包,随后发过来张照片。
他脸上也贴了好几张纸条,不过贴他的人下手很轻的,只贴在脸颊两处,对他的颜值半点没受影响。
倒是他,丁女士是下死手的,纸要是换种颜色,他是被符镇住的那位。
陈享直接发送了条语音过去,开玩笑说:“心里舒坦了不少。”
两人一来一回聊了不少,直到电视里播放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曲,才发觉十二点到了。
丁女士他们也收了牌桌,本来这几个没打算留宿,这会儿都不想走,在这住下了。
“十二点了,早点休息。”顾橪发信息过来说。
陈享回道晚安,扯下脸上的纸条,进了洗手间洗把脸出来。
小海从卧室里抱着好几床被子出来,两人在过道里撞上,小海梗着脖子冲他哥道:“谈个恋爱连眼里劲都没有了。”说完把被子往陈享怀里送了送。
陈享眉头微皱,啧了声,擦了擦手上的水,伸手接过,不太在意刚才小海随口说的那句,说:“你睡沙发床啊。”
小海腾手的同时已经转身往卧室去,头也不会道:“知道了,就你父子俩事儿多。”
陈享也不反驳,把被子放到沙发上,推开茶几,说:“你要是说服陈小楼,我就不睡你的床。”
小海从卧室探出个头:“你也可以睡沙发床呀。”
老贵咬着牙刷嘴上一圈泡沫从外院推门进来,指了指陈享,冲小海含糊道:“我可不和他睡。”
陈享瘪嘴耸肩,意思很明显,我没得选择。
这个春节算是过完了,上班的都上班一阵子了上学的开始上学,大家都忙起来。
老贵说要和人去徒步,陈享帮忙看店,这一看看了近两月。
顾橪自元宵那晚发过信息之后顾橪就没任何消息,陈享也没特意去给他发消息。
顾橪工作忙他是知道的,他呢,虽然闲,整天不是在这瘫着就是换个地方继续瘫着,但也有自己事要做,等有话说自然而然就联系上了,不用刻意维持关系。
再者两人现在这样相处模式陈享觉得挺好。
朋友也好以后或者进一步发展也好,这样就挺舒服的。
陈享前两秒还在想和顾橪这种关系的舒适度,后一秒顾橪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在家吗?”
瘫沙发上腿随意搭在靠背,双腿叉成大字的陈享看到消息那瞬,腿跟按弹簧一样嗖地缩回去并拢。
是在家还是不在家?陈享思忖,在家吧,对方要过来看瓶子,就现在家里这幅乱的跟难民窝一样不好接待。说不在家吧,又好像失了顾橪的约硬生生地冒出几分愧疚和失落感来。
他突然感到悲哀,情场浪子什么时候这么局促过,区区一个顾橪让他雄风都振不起。
真印证了那句——拿人手短,睡人腿软。
“在家,不过不太方便。”
陈享回了信息,又想起来立刻补充一句。
“清洁阿姨休息,家里乱。”
发完他又啧了声,在心里对自己竖中指。
顾橪只回复了个好。
陈享盯着看好几秒,没能从这简明又扼要的好字里看出是来还是不来。
他拒绝的话应该表达很明显了吧。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懒得动,不过瘫也瘫够了,是该活动活动。
他摸摸腹肌,感觉肌肉都被他瘫平整了点。
简单整理一下屋子,准备修正他即将要平坦成一块其实没任何变化的六块腹肌。
陈享刚脱了上衣,打算平板支撑半小时,门铃这时响了,以为是小海,衣服都没穿直接去开门。
开门后他先是愣征两秒,然后把门合上,一秒飞奔到沙发前抄起衣服套上,一秒后回到门后,又用一秒时间整理表情,重新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陈享略带诧异地笑着问。
顾橪挑眉往他身上扫一眼,提了提手中的袋子,进门。
“出差回来,给带了点特产,过来给你尝尝。”
陈享拿了鞋给他换上,顺手接过顾橪手中袋子,擦肩而过时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脑子里啪的炸开烟花,某些不太和谐的画面显现出来。
他暗自深吸口气,故作镇定的把特产拿进厨房,干咳两声,音量提高些许:“喝果汁还是水?”
“水。”顾橪站客厅环顾一周,屋子显然打扫过,就是看起来还是有些凌乱。
上次他打扫是就发现陈享在整理这方面天赋欠缺。
他脱了外套放到沙发上,开始着手整理。
陈享端着水杯离顾橪几步之遥表情抽抽。
屋子里该洗的都扔洗衣机了,该摆正的都摆正了,自认收拾挺规整的,但看顾橪手经过的地方总能比之前要整结许多。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那本身就美的男人专注起来魅力堪比核武器。
陈享拿着水杯退后几步,坐到餐桌旁没出声,手撑着下巴,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看顾橪收拾。
顾橪只穿着一件白衬衣,衣料的质地柔软,贴合着他的身形。
随着动作衬衣的下摆不经意地从裤腰中滑出,隐约能看到他那结实的腰际线。
这么不经意地一瞥,陈享脑海浮现顾橪每次进行时腰部带起的肌肉线条,呼吸渐渐变的沉重。
可能目光太过于炽热,顾橪停下手里的活,转头冲陈享眨了下眼睛说:“这衬衣有点碍事了。”
陈享不自然的收回视线,掩饰什么似的把水递过去,让顾橪歇歇。
顾橪接过水坐到沙发上眼神含笑抿了一口,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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