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关于养父母的事情的新进展,会是什么呢?
焦虑和不安的情绪在应若渝心中蔓延,他甚至忘记了吃晚饭,满脑子都是即将与霍铭韫的见面。
傍晚时分,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应若渝家门口。
应若渝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霍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应若渝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忍不住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停下,应若渝跟着霍铭韫走进别墅。
“霍先生,你说的新进展是什么?”应若渝迫不及待地问道。
霍铭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应若渝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
“别急,先喝口茶。”
陈璟奕坐在自己的车里,原本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应若渝,却没想到会目睹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那辆车,正是那天晚上,害他差点出事的罪魁祸首。
陈璟奕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疑云密布。
应若渝,他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他是在扮猪吃老虎,故意接近自己?
但很快,陈璟奕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应若渝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
说好听点是单纯善良,说难听点就是傻乎乎的,怎么可能玩弄这种心机?
可如果不是,那他又为什么要上那辆车?
他和车里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陈璟奕的心中,像有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应若渝,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别墅里。
“霍先生,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应若渝开门见山地问道。
霍铭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淡淡地说道:“关于你养父母的事情,我这边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
应若渝的心,猛地一紧,他连忙追问道:“是什么线索?”
“案发当天,你养父母去的那栋别墅,除了主人一家三口之外,还有一名保姆。但案发之后,那名保姆就失踪了。”
霍铭韫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的人查过她的身份,发现她所有的信息都是伪造的,很显然,她是被人刻意安排在你养父母身边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养父母,是被那个保姆害死的?”应若渝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那个保姆,绝对是这起案件的关键人物。”
霍铭韫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只可惜,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应若渝的心,顿时沉了下去。难道,养父母的死,就真的成了一桩无头悬案吗?
应若渝从霍铭韫的别墅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他独自走在寂静的街道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霍铭韫的话。
那个保姆,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养父母?
应若渝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从钰的父母!
从钰的父母是私家侦探,也许他们可以帮自己找到那个保姆!
想到这里,应若渝不再犹豫,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从钰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从钰的声音才断断续续地传来:“喂?若渝?你找我。”
“从钰,你父母还在做私家侦探吗?我这里有件事想请他们帮忙。”应若渝道。
“在的,他们最近好像接了个大单子,整天都在外面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从钰关切地问道。
应若渝简单地将霍铭韫告诉他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从钰,并拜托他问问父母愿不愿意接手调查。
从钰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若渝,你别担心,我父母很厉害的,他们一定会帮你找到真相的。你把那个保姆的信息发给我,我这就去问问我爸妈。”
“谢谢你,从钰。”应若渝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挂断电话,应若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从钰一家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应若渝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一片混乱。
“叮咚——”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应若渝的思绪。
他打开门,看到陈璟奕提着两个保温盒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若渝,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快来尝尝!”
看到陈璟奕,应若渝原本阴霾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
他侧过身,让陈璟奕进了屋。
“你怎么来了?”应若渝关上门,轻声问道。
“我怕你一个人在家,又不好好吃饭,所以特意做了送过来。”
陈璟奕一边说着,一边将保温盒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快来尝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应若渝看着满桌的饭菜,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入口中,酸甜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开来,却掩盖不了他心中的苦涩。
“怎么了?不好吃吗?”陈璟奕见应若渝吃得心不在焉,关切地问道。
应若渝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很好吃。”
陈璟奕看着应若渝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他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应若渝,问道:“若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应若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想把陈璟奕牵扯进这件复杂的事情中来。
“真的没什么?”陈璟奕有些不相信。
“真的。”应若渝避开陈璟奕的目光,低头扒着碗里的饭。
陈璟奕知道应若渝不想说,也不再勉强。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若渝,我们出去走走吧,别闷在家里了。”
“去哪里?”应若渝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陈璟奕。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就当是散散心。”
应若渝想了想,说道:“我想去道观庙。”
陈璟奕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答应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道观庙是市香火最旺盛的道观A,应若渝从小就跟着养父母来这里上香祈福。
对他来说,这里不仅是一个宗教场所,更像是一个心灵的港湾,可以让他暂时忘却烦恼,获得片刻的宁静。
到达道观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庙宇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庄严肃穆。
应若渝和陈璟奕并肩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店铺,售卖着各种香烛、符箓、佛珠等宗教用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两人来到大殿前,应若渝点燃三支香,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跪拜在蒲团上,默默地祈祷着。
香火缭绕中,应若渝的祈祷声细若蚊蝇。
他祈求养父母在天之灵能够安息,祈求自己能够早日查明真相,也祈求。陈璟奕能够平安顺遂,永远像现在这样开心。
他睁开眼,看到殿侧的香囊摊位,想起陈璟奕每次出门前都会习惯性地佩戴香囊,说是能驱邪避祸,保佑平安。
应若渝信步走过去,精心挑选了一款绣着青竹的香囊,寓意着陈璟奕如同竹子般正直坚韧,也希望这份祝福能够伴随他左右。
“老板,就要这个。”应若渝递过香囊。
“小伙子眼光真好,这可是我们这儿卖得最好的!你朋友一定会喜欢!”老板笑呵呵地接过香囊,将里面的香料换成新的,又细心地用红绳系好。
应若渝接过香囊,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老板粗糙的手指,心中微微一颤。
他并不想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转身回到了陈璟奕身边。
“怎么去那么久?”陈璟奕见应若渝回来,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去。”应若渝本想随口敷衍过去,却鬼使神差地从口袋里掏出香囊,递到陈璟奕面前,“喏,送你。”
“送我?”陈璟奕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这是。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应若渝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陈璟奕会说出“定情信物”这种话。
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任由陈璟奕将香囊接了过去。
陈璟奕如获至宝地将香囊捧在手心,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每一处细节。
他小心翼翼地将香囊挂在腰间,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气扑鼻而来,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我很喜欢,谢谢你,若渝。”
应若渝避开陈璟奕灼热的视线,低声说道:“你喜欢就好。”
离开城隍庙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却莫名的感到一种温馨和舒适。
回到家后,陈璟奕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
他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腰间的香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应若渝在城隍庙里递给他香囊时的画面。
“他为什么要送我香囊?难道。他也对我有意思?”陈璟奕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股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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