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帆被短信提示音吵醒,才知道卡里多了500资源点。没想到,陈锦涵说的是真的。
紧接着,提示音再次响起,则是魏理亲自通知,慕海华的VIP包间不再由她负责,从今天起她只需要负责一些散桌。
用魏理的话说:“也不知道你怎么惹着那位了,魏家惹不起陈家,就只能委屈你了。”
果然还是有家世的公子哥儿,不论平日里对沈帆的心思如何不一般,到了利益面前也只知道委屈“心中所爱”。
甚至很难说他对沈帆的情感究竟算不算得上“爱”。
散桌是最难伺候的,人多钱少,一天下来累得像狗一样,也就能赚个饭钱。
好在陈锦涵给她的那笔钱足够让她支付违约金,也正好陈锦涵希望她离慕海华远一些。
那么只要离开赌场,以上问题均可迎刃而解。
忍受了一周的疲惫之后,她终于绷不住了,跟裘建业提了辞职,并且按要求支付了违约金。
那天,她从赌场出来,天空有些阴沉,感觉像是要下雪,街上的人都提前往家赶,世界变得空旷起来,仿佛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看到这里,慕知音发觉双目酸痛,抬眼才发现夕阳低垂,夜幕将至。她没有想到,查个沈帆能查出这么多事,还一不小心被迫八卦了一番。
她看了一下顺序,现在打开的,只是探子发来的一百多条情报中的第十条。
可想而知,这仅仅是个开始。
然而,当务之急却并不是赶紧将剩下的九十多条情报,而是了解陈夏。
她暂且将手机收好,回到包厢里。
陈夏依旧醉得不省人事,在沙发上呓语。慕知音轻声将他唤醒,趁着他还未清醒的时候,问道:“陈锦涵跟你是什么关系?”
实则慕知音想要查到这件事并不难,只不过她需要听陈夏怎么说,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陈锦涵?”这个名字陈夏已久未曾听闻,冷不丁说起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扶额思忖良久,才说:“哦,你是说陈晋寒吧,是我那个白眼狼的姑姑。”
这句话信息量可太大了,连慕知音都要震惊好一阵,看情报的时候,她也以为陈晋骞是听错了,才说陈锦涵是他姐姐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我跟你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人?”慕知音想要确认一下。
“‘陈锦涵’是她到清淼区之后才改的名字,原来她就叫陈晋寒,只不过我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她在家里一直不受待见。后来她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考到了清淼大学,又得到导师的赏识,这才有机会一路平步青云,成为名噪一时的女性企业家。”陈夏说道。
“哦……那你说她是‘白眼狼’是什么意思?”
“这个……”陈夏似乎是清醒了,看着慕知音,眯起双眼,说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要是想知道,不如到我的公馆,我与你细说。”
清醒时的陈夏与方才大不相同,失去了全部真性情的色彩,露出了虚伪的獠牙,向白白嫩嫩的慕知音扑来。
“陈总,你我今晚才认识,这就到您家去,不好吧?”
看慕知音略显慌乱的神色,陈夏以为得逞了,便故意凑近,在她耳边说:“没什么不好的,我家安静,好说话。”
他虽酒醒了,但酒气还未散去,凑到慕知音身旁,熏得她险些吐出来。
“那……好吧……”
慕知音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得意,这一招“欲擒故纵”被她运用得游刃有余,即便是陈夏这样的老狐狸,也未曾察觉分毫。
沈帆已经第四次失去工作了。
每一次失业都是她自主选择的,便很难说她究竟喜欢什么,况且她的身份也不配提“喜欢”这个词,工作对她来说只是用来糊口的。
虽说离开了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但她内心的迷茫却依然压得她透不过气,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思来想去,或许,只有陈晋骞能解答吧。
可是在陈晋骞面前,她还想保留温柔贤淑的形象,就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过往。
这些问题困扰得她头痛欲裂,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高度白酒,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在酒精的催动下,她陷入一种难分虚实的状态。恍惚间,她看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又看到了一些不曾发生过的事……
突然,手机铃声震耳欲聋地响起,像催命鬼一般地将她从梦境中拖出来,按着头去面对刀锋般的现实。
她慵懒地拿起手机,看到上面跳跃着一个名字“魏理”。
“喂……”沈帆头脑还不够清醒,就连声音都透着迷幻效果。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
已经到了时间,却没在场子里看到沈帆,魏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辞职了。”
沈帆起身,努力稳住步子,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喝。为了不让水洒出去,她只能用胸口抵着桌沿,双眼努力离杯口近一点。
“辞职了?”魏理不能理解,她需要钱,而这份工作能给她足够的钱,怎么会突然辞职呢。
“嗯,不想干了,”沈帆说道:“那地方鱼龙混杂的,不宜久留。”
“哦……”这个理由魏理没什么可辩驳的,“……那你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份新工作吗?”
别的魏理帮不上,介绍份像样的工作还是很容易的。
“如果是在清淼区,那就不用了,离家太远。”
没等魏理回答,沈帆先挂断电话,她怕再聊下去就真的编不出答案了。
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沈帆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她经受不起任何一个男人的质问。
酒劲儿还没过,她也懒得再回到沙发上,干脆就倚着橱柜坐在地上,试图睡去。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恍惚间听到大门开了。她从梦中惊醒,努力对焦想看清来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看得真切。
“魏紫?”
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是个男人,可这个声音忽远忽近,甚至难以分辨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挣扎着从地上起来,钻到洗手池种用冷水浇头,试图清醒过来。那男人不明所以,以为她要作践自己,赶忙将她拽起来训斥。
“你干什么?!”
她终于看清了,来着原是陈晋骞,是那个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沈帆懒洋洋地朝客厅走去,全然忘了茶几上还摆着酒瓶子。
“你说你要出差,我想着你家里一定没人帮你打扫,下班了没什么事儿就来看看,谁知道你还没……”
陈晋骞跟着沈帆走到客厅,还没来得及坐下,脚步便停了,声音也戛然而止。
沈帆不明所以,抬眼看向他。只见他盯着茶几,目瞪口呆。
她这才想起来,茶几上有她的“罪证”。
“魏紫,”缓了好一会儿,陈晋骞才又犹豫着开口:“你喝酒了?”
“是啊,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这大白天的喝成这样,我还想问你怎么了!”陈晋骞显然有些生气,他气沈帆有事不知道与他倾诉,竟选择了借酒消愁这样伤身的办法。
“我辞职了。”
沈帆终于理清思路,想明白了要如何跟陈晋骞摊牌。
他既已经撞见本该在出差的她,倒不如就将某些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这样他们两人都能轻松些。不管他听完之后是理解她的境遇,还是要跟她分手,她都认了。
“什么?”
陈晋骞好像没准备好听沈帆说实话,人还在气头上,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甚至都没想好如何应对。
“我之前不让你送我去上班,远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不想让你对我失望。”沈帆双肘撑在膝盖上,给人一种她很懊悔的错觉,说道:“其实我一直是在赌场上班,但我这样没什么学历,又没什么背景的人,也只能当个端茶倒水的,每个月就能赚一点点钱,后来有个老板看我可怜,才给了我一些筹码让我试试,我在赌场工作了半年,就是看也看会了,这才赢了那天那笔钱。”
她到底还是没说实话。
好在她已经摸透了松桥区人们的喜好,“我这样的学历只能端茶倒水”这样的话说出去,也就只有松桥区那些“书呆子”认为有道理。沈帆深谙此理才说出这样的话,若是放以前,她光是听到这话都要笑掉大牙。
看到沈楚楚可怜的样子,眼里甚至还噙着泪水,陈晋骞心软了,语气也不再强硬。
“那那天那个男人……”
“他是赌场里的一个客人,觊觎我的美色,我不从,他就一直纠缠我。”说话间,一滴泪顺着沈帆柔软白皙的脸颊滑落。
“所以你辞职也是因为他?”
“嗯。”
陈晋骞信了,又觉得她很可怜,小心翼翼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将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沈帆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儿,工作的事你不用担心,在我们厂里帮你谋个职位还是很容易的,只是,这烈酒咱们可不能再这么喝了,对身体不好。”
“嗯。”
各位读者,实在抱歉,我的文稿丢了,暂时断更,等我把稿子找回来一定悉数补上,感谢大家理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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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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