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帆说的那些消息,韩冬在与魏来赌场的斗争中首战告捷,为此,他还特意奖励了沈帆一笔奖金。
一个刚来不久的女人就能拿到这么多的奖金,多少是会令别人眼红的,有有心人就会在韩冬那里挑拨离间,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魏家和陈家有生意往来的,反正话递到韩冬那,他便又动了心思。
于是他将沈帆叫到办公室,再次与她“谈话”。
“陈锦涵是你什么人啊?”韩冬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试探沈帆。
“我大姑姐儿。”
沈帆也没什么心理防备,脱口而出之后却后悔了。
“那关于你大姑姐儿的事儿,你……”
“韩总,这事儿是我家私事,不太方便跟您说。”她终于聪明了一回。
“哦……”韩冬略显尴尬,道:“那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呃……那你最近工作还行?”
“承蒙韩总厚爱,一切都好。”
“好就好……那……没什么事儿了,你忙去吧。”
韩冬看着沈帆离开的背影,深知在想从她嘴里套出些什么话不再那么容易了,于是他想了一个“姜太公钓鱼”的办法。
不知怎的,沈帆这几天手气好像很差,一直都是输多赢少。
心情不好她便更不愿回家,下班之后依然在赌场逗留,但连日来的败局也使得他无心牌局,便只旁观。
眼看局上一年轻人连输数把,便不再有兴趣,也到一旁旁观。
旁边一个长者好像跟那年轻人相熟,见他从赌桌上下来,两人便聊了起来。
“最近手气不太好?”长者问道。
“可不是嘛,连输了好些天。”年轻人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些气在的。
沈帆在一旁听着,心中不屑,她刚才分明看到对家出千,能赢才怪。
“我也是,这不今天都不敢上桌了,”长者应和,“你说咱们是不是犯了哪路神仙,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年轻人没说话,只点头赞成。
此时牌桌上正有个手拿念珠的人,在牌桌上赢了一把又一把,数轮之后终于停手,将位置让给别人。
看他攥着念珠在一旁洋洋得意的样子,那一老一少不禁凑上前去。
“这位老板,看您刚才在牌桌上杀伐果断,很是得意,我们最近总是输,不知道您是用了什么办法手气这么好,可否指点一二?”长者欠身询问道询问道。
那念珠一看也不是保守的人,听有人打听,便说:“看我这念珠没有,高人开过光!诶,想手气好就得有这样的玩意儿傍身!”
长者一听靠谱,便立刻恭维起来:“敢问您说的这位高人所在何处啊?”
念珠环顾四周,感觉没人偷听,便压低声音说:“我看你们也是有缘人,倒是可以带你们去,只是这高人很有个性,不一定愿意见,到时候你们是否能求到这傍身之物,还得看你们自己造化。”
说话间三人便出了赌场。
沈帆见状赶紧跟上去,一探究竟。
念珠带着那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写字楼前,又在楼里转了好多弯,才到一个木门前。
门上有一个金漆兽面铜门环,门前挂着雕花桃木剑和一些符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念珠扣响门环,应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小道士,看起来也不像什么高人。
只见那位道士同面前三位说了几句话,最后只有那位长者进去了。
等他出来的间隙,两人在楼道里抽烟。
“这道士脾气还真是怪,怎么他就能进去,我就不行呢?”年轻人懊恼。
“不必着急,凡事自有缘法,或许你的问题不严重,不至于需要道士帮你驱邪避魔便能逢凶化吉。”
念珠是个会说话的,三两句就将那年轻人安抚住了。
不多时,那位长者出来了脖子上多了一个黄翡貔貅。
“嚯,您这看着价格不菲啊!”念珠赞叹道。
“可不是嘛,”长者说,“这可是我刷信用卡买的。”
“啊,不是送的啊?”年轻人惊叹。
“你想什么呢,人家只管开光,这物件还得自己请!”
“呦,那我进去也没用啊,我钱都输进去了,哪有钱买这玩意儿……”
“诶!你也可以不买,不过就不能求大富大贵,只能求点小财了。”
沈帆在角落里听得真切,心中疑惑,这道士是否真的像他们说的这么灵。
之后几天,沈帆常在赌场中见到这三个人,那位年轻人还是一如既往有输有赢,但输的多赢的少;而念珠和长者则大不相同了,他们不单把把都能赢,还赢的都是大头。
沈帆看着他们赢牌看得心痒痒,终究还是没能敌过诱惑,去找了那道士。
到了门口,应门的还是那位小道士,他只问了她一句话:“这位女善人,请问您此番前来,所求何事。”
尽管隔着那门,那小道士清秀的面容还是很拿人。
“求财。”
“请。”
小道士竟然没有阻拦,这是很出乎沈帆意料的。
到她这,道士并没有给她什么物件,看了她的生辰八字和手相面相,嘴里念念有词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最终跟沈帆说:“你的运气其实本不该差,只是你身边的贵人没有帮上你。”
沈帆一听这话,赶紧追问:“您说的贵人是指……?”
道士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最终拿了一张符纸写下了一个字。
这字沈帆没见过,上面一个宝盖头,下面一个“夫”字。
“这是何意?”沈帆不解。
“天机不可泄露,”到了关键时刻,道士却不愿说了,眼看沈帆还要追问,老道便对一旁的小道士说:“送客!”
无奈,沈帆只得拿着那张符纸离开。
回去之后,沈帆对着那张符纸想了一宿,终于想明白,所谓“宝盖头”就是“家”,而“夫”就是家里的男人。
这么一看,她的贵人竟然是陈晋骞?
尽管心存疑虑,她却也再想不出别的解释了,反正现在也总是亏钱,最差还能比现在差吗?
“阿骞,”早晨趁陈晋骞还没出门,沈帆想与他商量这件事,于是说:“夏夏马上要上幼儿园了,家里又要多一笔开销,我想着咱们下班之后找个地方赚点钱吧?”
“怎么赚?”陈晋骞随口问道。
“你觉得去赢牌怎么样?”沈帆说得很委婉。
“赢牌?”陈晋骞略加思索,好像明白了沈帆所指,惊愕地看着她说:“你是说赌博吗?”
沈帆还想狡辩,说道:“只是为了补贴家用,咱们见好就收还不行吗?”
“这……”陈晋骞并没有表达出明确的拒绝,而是有些犹豫,便说:“你容我想想,等我下班回来再说吧。”
为了等陈晋骞的答复,沈帆下班之后没有在赌场里逗留,赶紧回家等候。
陈晋骞在厂里想了一天,觉得“小赌怡情”倒是也可以,反正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给陈夏挣学费。
“阿骞……”
见陈晋骞进门,沈帆迫不及待地过去听他考虑的结果。
“我想了想,你说的那个办法倒是也可以……”
“真的吗,你答应了?”沈帆没想到陈晋骞会这么容易答应她,欣喜至极。
“……但是!”陈晋骞表情严肃起来,补充道:“我们只能点到为止,不可沉迷!”
“好,都听你的。”
于是从那天起,陈夏就一直住在爷爷奶奶家,而他的父母每天下班之后还要在韩冬的赌场里赌几把才回去。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真的能做到浅尝辄止,毕竟前面这几把都是能赢的,直到后来出现了败局,他们就会想着,至少要回本,便会开启下一局。
没过多久,他们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等他们回家,可是等来的却是失去理智,回来要钱的他们……”
陈夏看着慕知音清澈的眼神,仿佛看着一空星辰,神秘又迷人。
“所以,你恨他们吗?”
“说不上来……”陈夏狠狠地喝了一口威士忌,又说:“我总是期待他们会变好,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都数不清到底信了他们几次,但每次都是以失望告终的。”
随着他们输得越来越多,沈帆才发觉被人骗了,等她再去找那老道想要回咨询费,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而之前出现在赌场里的念珠,年轻人和长者都早已不见了身影。
就在这时,韩冬出现了。
他带着一张账单,上面记录了自沈帆在他的赌城中所有的开销。
“我觉得是时候与您二位谈谈这笔账了。”韩冬露出一脸奸笑。
沈帆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韩冬设的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姓韩的,你竟然算计我?!”
韩冬不为所动,平静地说:“我这件衬衫是高定,你要是再不松手,这账单上就还得再多一笔。”
看样子,沈帆已经被他捏在手里,任人摆布了。
“我们没有资源点可以还你,只有这两条命,你要便拿去!”
本就在赌场里输了很多钱了,现如今面对这样巨额的账单,除了摆烂,她什么都做不了。
仿佛韩冬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跟手下使了个眼色。只见他身边的两个壮汉将那小两口拖到赌城后的窄巷里,二话不说一顿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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