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事情沈帆受的委屈都是自愿的,沈航也插不上手,可次不一样,倘若不是陈晋骞挡在沈帆前面,恐怕沈帆也难逃一劫。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只有韩冬一个人是不足以让沈帆处于如此境地的,尽管魏理现下手里的权利不太大,但完全可以在发现韩冬设计陷害沈帆之后插手干预,亦或是在发现沈帆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手相救。
因而,一个韩冬并不值得沈航亲自动手,但这个魏理却需要他亲自去敲打敲打了。
当他出现在魏来赌场的时候,魏理就明白自己今天免不了一顿打。
“沈帆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至于吗?!”魏理嘴里含着血,囫囵着说道。
“要是没有陈晋骞,被打断肋骨的就是沈帆!”说话间,沈航伸手又是一拳。
“没有陈晋骞,沈帆根本就不会被韩冬设计第二次!”
魏理这话说得拐弯抹角,言外之意无非是控诉沈航打错人了,应该去打陈锦涵。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陈锦涵联手在搞韩冬!”沈航气不打一处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魏理道:“我就不信,你一个数学天才,能算不出来跟陈锦涵合作会给沈帆招惹来麻烦!而你明知她有麻烦还不作为,当初她在你家赌场工作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那时候沈帆从林家出来扭头就进了魏来赌场,沈航知道了这件事,觉得她在魏理那倒是也行,至少还在清淼区,在清淼区也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而他跟魏理也算是发小儿,两人对此互通有无之后,魏理向他保证,会一直守护沈帆的安全的。
然而,当沈帆离开赌场之后,魏理便再也没管过,这事儿当时被沈航知道之后,本来就有些不满,只不过念及多年情谊没跟他计较,再加上林雨茗已经找到沈帆落脚的地方,也算是能实时获得沈帆的情况,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沈帆险些被韩冬的人打,沈航就没办法再原谅他了。
“我是答应你要保护她,可是你呢,你不也护不住吗,最后还不是靠着人家的正牌老公才免遭一难吗?!”
魏理这话字字句句戳在沈航的心窝子上。
的确,尽管他对沈帆的帮助会更多一些,但本质上,他和魏理一样,都更爱自己。
他们也都为了自己将来能够继承更多家产,而不敢,亦或是觉得不值得因为一个女人与父母闹翻。
“今儿我打了你,这事儿就算了了,往后你也不用再保护沈帆了,沈帆自有我护着!”
沈航拾起魏理的方巾,擦干净手上的血,将方巾丢在魏理脸上,意欲离开。
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你我的兄弟情义也到此为止了。”
他这样说,就等于是警告魏理,你魏家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不然我SH第一个收拾你。
这件事上,沈航倒是说到做到了。沈帆百年之后,他借着陈锦涵的手,解决了魏理两口子。
□□赶到医院的时候,沈帆正给陈晋骞削苹果。
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也顾不得这张老脸,当着其余五床的患者和家属,对着自己儿子一顿数落。
“你小子长本事了啊?!赌博都敢沾,当初你说要娶这个女人进门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第一次见长辈竟然穿得那么暴露,我当时就说她不像个好人家的闺女,你还说人不可貌相,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这回行了,还带着你赌博……”
小两口就这么被□□指着鼻子骂了一个多钟头。
陈晋骞断了两根肋骨,刚做完手术,实在是说不动话,听着父亲这么说自己妻子却无能为力,心疼沈帆的同时也气自己没本事。
沈帆在一旁被说得都抬不起头来,殊不知她当时见陈晋骞父母的时候不过是穿了一条背心裙,并没有他说的“那么暴露”,可众目睽睽之下,被公公这样说,她即便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况且陈晋骞会成现在这样,她的确脱不了干系,于是□□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无力反驳。
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一点儿脸面都不给他们留,沈帆便越发觉得丢人,泪水模糊了视线,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直到他气撒完了,语气恢复平静,沈帆才又听清他在说:“……从今天起,陈晋骞给我好好去厂里上班,你,就在家好好看孩子,哪也不许去!”
说完这些,□□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小两口在病房里被人指指点点。
然而从头到尾,她都不曾料到她那个婆婆,被骂得没脸了借口出去打水,才看见老两口一起离开的身影,才知道她婆婆是来了的。
婆婆应该是了解□□的脾性,知道他此番一定会大发雷霆,她是个要脸的,大概是一直在楼道听着,没有进去。
好不容易等陈晋骞身体养好了,□□才终于停止了对沈帆的数落,并且再次警告他们二人,再去赌博就断绝关系。
“树欲静而风不止”,沈帆刚要好好相夫教子了,却又在某个工作日的下午,被韩冬找上门来。
那天陈夏有些咳嗽,便没去上幼儿园,谁知道韩冬会来,又怎么知道他会拿陈夏要挟。
“你要是不想你儿子在今日夭折,就赶紧把这个账单付了。”
韩冬掐着陈夏的脖子,陈夏憋得脸色发紫,吓得沈帆连忙跪地求饶。
“我一定还,求求你先放开他,再掐他真的会断气……”
韩冬看着沈帆在账单上签字画押,这才将陈夏松开,而后蹲下凑近沈帆,伸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戏谑地说道:“我知道你家情况艰难,我也不想把你们逼到这个份儿上,可是最近赌场生意不太好啊……唉!谁让我没那做企业家的姐姐呢!”
此话一出无异于点明了是让沈帆去找陈锦涵要资源点——以陈晋骞的名义。
可是这个名义上的大姑姐儿沈帆也不过是在魏来赌场的时候见过一面,还受了她的要挟,如今不论是以谁的名义,单单想见到陈锦涵都不是易事,更何况还要问她要这么大额的资源点。
但陈夏的命对沈帆来说胜过一切。
于是,她带着陈夏来到陈锦涵的公司门口,只跟前台说了一句:“我是陈锦涵弟妹,找她有事,没有预约。”就带着陈夏往公司门口的人行道上一跪。
来往的人都对这对儿跪在锦涵金融大门口的母子议论纷纷,但大多数的结论都是:“不知道陈家这是摊上什么事儿了。”
门口的保安本想将他二人撵走,人家却说:“我跪的是公家的路,干陈锦涵什么事?!”
理是这么个理,保安不好说什么,却不能让路人借着这事儿对陈家有妄议,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好层层上报,希望陈锦涵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陈锦涵早就在楼上看到他们了,本是不想管的,可那时陈夏才三四岁,哪里经得起烈日,眼看就要晕倒了。
他们跪的是公家的路,不干陈锦涵的事,但如若有人晕倒在陈锦涵公司的门口,性质就不一样了。
最终她还是命人将母子二人带到她办公室里。
彼时,陈夏果然已经出现脱水的症状,陈锦涵赶忙叫了医生将其带到旁边的休息室治疗,自己就在这跟沈帆谈。
“说吧,你想要什么?”
自打到了清淼区,陈锦涵就再也没回过陈家,她的父母也并没有问候过她一句,于是他们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十分微妙,直到前些年她要同慕海华结婚了,才回了一趟家,与父母正式办理断绝关系。
当时按律她补了陈家不少钱,而刚补了钱,陈晋骞就结婚了,可想而知,那老两口也是在等她这笔钱呢。
这么多年她和陈家都相安无事,如果不是有求于她,她不相信沈帆今天来仅仅是为了问候她。
“要钱。”
沈帆跪了这么久,来到她面前竟然这么直接了当地要钱,陈锦涵是有些惊讶的。
“你倒是直接……”陈锦涵哂笑道。
“他们用夏夏的命逼我,我没办法了。”说这话的时候,沈帆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
果然,孩子是母亲的软肋。
“我跟陈家早就没有关系了,又凭什么要帮你呢?”陈锦涵双手环胸,秀眉微蹙。
是啊,凭什么呢?
这点沈帆倒是没想到,直到听陈锦涵问起,她才开始思索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陈锦涵点头。
无奈,沈帆与陈锦涵交往不深,实在不知道她的脾性,便不好找借口了。
“我听说你在韩冬的赌城上班?”
见沈帆半晌没开口,陈锦涵对她的能力已了然,便微笑着问着自己想知道的。
“这与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吗?”沈帆反问道。
一抬眼,沈帆才发现陈锦涵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盛气凌人的气势让人胆怯。
“沈帆,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陈锦涵十指交叉置于膝盖上,“魏理的事儿是你告诉韩冬的吧,那你现在坐在这儿恐怕也是韩冬指使的。韩冬的目的很明确吧,无非就是为了搞搞垮魏家嘛,那你觉得,他凭什么啊?”
陈锦涵的话说得沈帆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些与她究竟有什么关系。
“等……”
“竟然能为了一个将死的企业来找我要钱,看来之前在沈家也没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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