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为止,我方当事人从未有过家暴孩子的先例,你方所提供的证据仅限于证明我方当事人曾经对原告实施过暴力行为,并不能作为证明我方当事人会家暴孩子的充分证据。你的推断具有强烈的主观臆断性,欠缺事实依据,所以应当不予采信。”
“且我方当事人比原告拥有更高的经济收入,能够为孩子提供一个更加完善的成长环境是有充分证据证明的客观事实。你所提出的缺乏客观性的观点,不能够作为推翻我方当事人在抚养子女方面具有这一优势的理由。”
“就是!妞妞虽然只是个女孩,但也姓的我们老孙家的姓,从小到大花的都是我们家的钱,又哪里有让她说带走就带走的道理?”姜盛听到隔壁旁听席上的孩子她姑姑尽量压低了声音,小声抱怨道。
她完全没把姜盛这个面容年轻的法院实习生放在心上,只当自己的话只有坐在她身边的自家人能够听到,还自以为没人看见地偷偷向原告席上的妻子投射了一个满含鄙夷的大白眼。
“首先,正如我先前所说的,我方当事人离职在家是当初夫妻双方共同协商做出的决定,包括离职前一年的调职降薪也是因为怀孕不得不为之的缘故,被告方有意选取这一时期内的夫妻双方经济收入进行对比居心不纯,以此来证明我方当事人在抚养子女方面条件不及被告更是有失偏颇。”
“其次,我方当事人自从离职在家以后,几乎一个人承包了所有的家务、孩子的抚养和教育工作以及双方大家庭内的家事与关系处理。被告除了他所声称的‘独自在外工作,支撑家庭开销用度’之外,其他时候都在家担任指手画脚的甩手掌柜——当然,被告可能会反驳说我并没有证据证明其在家不曾分担过其他的家庭责任与义务,但是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我方当事人在这些年里在此方面对家庭所作出的全无保留的辛勤付出,详情可见我方在证据材料清单中提交的日程本复印件。”
“被告及被告律师,恕我直言,如果我方当事人在此期间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以高级保姆的身份对外提供这种程度的家政服务的话,她所能够获得的经济收入,绝对会在你之上。倘若情况倒转,请问被告,是否有能力像我方当事人一样,为双方所组成的家庭相同或类似程度的贡献?”
风雅微微勾了勾唇,唇边轻轻泄露出一声语调温凉的轻笑。
“如果你的答案是否的话,那么你在此之前认定自己对家庭做出的贡献更多,又有什么具体依据呢?”
她目光浅淡地划过被告沉默不语的脸,眼见着他在她的注视下愈发的心虚,躲避不及的眼神里情绪复杂,似是摇摇欲坠,语气依旧温柔有礼,冷色翡翠般的眼底却嫌恶之色更甚。
风雅懒得再看被告这副敢做不敢当的怯懦样子,转过头望向史为镜,将自己剩余的话语缓缓道来:“史法官,虽然我本人并不认同完全以经济价值的标准来衡量家庭成员对其家庭内部的贡献程度,但倘若被告及被告律师意欲如此,不妨参照一下我方所提供的证据材料的第七份材料,上面记载的是当前家政市场内高级保姆的相关行情,包括业务范围、市场价和市场供需关系。”
“从该份证据材料中不难看出,当前家政市场对高级保姆的需求很高,尽管当前的家政市场并不缺少高级保姆,但是有此需求的客户对高级保姆的要求也往往很高,筛选条件相对会更严苛,所以达不到客户标准被淘汰的高级保姆不少。而其中能够达到客户标准、被选中和看好的高级保姆所获得的平均薪资待遇,明显比其他保姆优厚很多。”
“高级保姆的具体薪资还需要根据其负责的业务内容和主人家的财富水平才能够确定,可即便是按照行业内的最低标准,我方当事人对其家庭所做出的‘贡献’,也能够对应至少两倍于被告平常稳定收入的经济价值——由此可见,被告以自己在外工作、我方当事人在家为由,认定自己相较于我方当事人对他们共同所组成的家庭做出了更多的贡献这一观点简直荒谬至极。”
史为镜听取了风雅的话,随之将原告方呈交法院的证据材料翻到第七份材料所在的位置,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串连他初见也要为之咂舌一二的货币数字。
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央京城内卧虎藏龙,有钱人和其他贵人更是不计其数,他们常年聘请的高级保姆的薪资待遇会至于如此地步,也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风雅的这一番话,被告席边旁听席上的一众家属自然听得不是很痛快。
只是他们事先都被被告律师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过,又有于他们影响不利的前车之鉴在先,眼下不得不为了被告收敛脾气,强行按捺着性子坐在原位,没有再像刚才一样因为一时冲动就站起身来控诉不平。
“那也得有老板看得上聘她。”孩子她姑姑兀自低着头,仍以为没外人能够听见地小声吐槽与自己素来不亲热的外人嫂嫂道,语气轻蔑,显然是一向都不怎么看得上原告。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事实上不仅仅是她身边的家人们,连带着隔壁旁听席上坐着的姜盛和被告席上坐着的风雅也都敏锐地听到了她这一声几乎是气声的吐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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