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殴打

莫名其妙的,我的脑中响起了这句话。

抱着她时的力度加重,安小姐长发的芬芳扑在我的鼻尖。一场淋漓过后,安小姐坐在床上,一如第一次欢爱过后的模样,她仍平静的看向我。

那眼神中透着依旧说不清的神秘色彩,很是让我着迷。

我心虚的穿好衣服,想走出室外抽一支烟。安小姐叫住我,头一歪,淡淡的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抽烟,第一次跟你在事务所见面,你和个大学生一样。”

我扯扯嘴角,从那天开始情绪被她牵动,便就时刻随身带着香烟。

我也说不清缘由,就好像是想意图有个情绪的发泄口。

安小姐27岁,我22岁,她大我五岁,按理说我也确实是该上学的年龄,可事与愿违,身为孤儿就读过了义务教育,十八岁那年不想在福利院里增添负担,便出来打工了。

见我脸上挂着轻笑,安小姐追问道:“你在哪毕业的?是这的人吗?”

西都这里比较繁华,名牌大学很多,她看我的目光多了丝好奇,兴许是把我当成了外省留在这里就业的大学毕业生。

我顿了一下,如实看着她的眼睛,静静道:“安小姐,我没读过大学。”

她有点恍惚,满脸的不敢置信。我看她这幅样也有点没底,在喜欢的人面前露怯,是谁都不想发生的。

“没读过大学?职业教育也没有?”她打量了我一眼,眸光微动。

“我是孤儿,从小没爹妈,没人疼没人养,十八岁我就出来打工了。现在四年了,22岁了。”

我看向她,垂下眼脸。不知怎的,从前我谈起自己的经历,只觉无奈。

向来不会有自卑的感觉,现在说出来,却害怕看到她怜悯同情的目光。

一片无言。

我微抬眼皮,看到安小姐面上流露了感伤的表情。

她清了清嗓子,轻叹一口气,道:“原来你是这样的身世,怪不得…”

“其实我和你一样,现在的我也只身一人,我爸早就没了,母亲一人拉扯我长大,上大学的时候,她自杀了。”

我茫然的抬起头,看到安小姐错开视线,她臂膀上的淤青清晰可见,说起这番经历来,又陡然添增了可怜。

张了张嘴,从小被人情感漠视的我,安慰人是最不擅长的事。

“后面遇到郑平允,他就像是一道光,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一直挨着不离婚吗,这也算个原因吧。”

她耸了耸肩,下意识将长发放下,遮住脖颈上的指甲印。

“这是我们两个的婚房。”

安小姐说着,比划了一下,目光落到墙面那结婚照上,又蛊惑的冲我谜之一笑。

她骤然说起这句话,卧室里的声音很是安静,一根针掉下都能听的清楚。明知我的身份特殊。夹在这中间,她忽如其来提起,像是在狠狠打我的脸。

“那我…”

“你不用顾虑太多,咱们两个是我先主动的,这段关系的定位,一开始确实夹杂着对他的报复,但现在…”

安小姐仰起脸,她像一条毒蛇,游走、缠绕在我的身上,每当她这样轻轻看着我,总让我动弹不得。

“严慨,你谈过女朋友吗?”她忽然问我。

“没、没有。”

出社会以后我就和海哥厮混在一起,他一直有海外留学的未婚妻,这点我知道。所以我们就算是玩乐,也总会刻意避免那些女人多的场所。因此我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看惯了海哥身边人的谈女朋友的悲欢离合,我自己也算游刃有余起来。

我想问安小姐要个名分,但她若不愿意,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也不错。

就像是…炮/友?我也不知该作何定义…

想到郑平允,两人没有领那离婚证,我说到底也就是个多余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严慨,”安小姐盯向我踟蹰的脸,“我们可以试试,反正他对我也没有感情,我也不愿意再想以前一样一棵树上吊死了。”

“鲜花、电影、约会。”她温柔的凑了过来,我知道她在暗示着我,一颗许久未澎湃跳动的心像上了发条,扑通的不停。

“安…安小姐…我…”

我激动的结巴开来,她却一点封住了我的唇,认真的看向我:“叫我疏苡就好。”

“疏苡…”我的嗓音有些沙哑,她扬起嘴角。

我们坐在床沿上,面前就是她俩的婚照,今非昔比,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明天咱们看过电影,就去唱k吧,唱完再去喝点小酒。好不好?”

她蜷缩成一小团,像个孩子般叽叽喳喳的说着明天的规划。我点头,幸福感洋溢在胸间。想即刻就把好消息告诉海哥那帮朋友,贴近她的同时,安小姐却如弹簧般弹开,她捂着胳膊,我才知道刚才不小心压住了她的淤青。

那不属于我留下的痕迹,是来自她前夫那个渣男。

“太痛了…”她苦笑着捂着那伤口,我想进一步碰,她却站起身来,去往客厅那端了一香薰出来。

“不好意思啊,严慨,”她把香薰放到床头柜上,点燃,瞬间卧室里飘来了奇异的香气,那日安小姐和我在中式餐馆,她身上就是同样的气味,“这个是安神镇定的,我想对疗痛也有一点用处吧。”

她温柔的样子破碎感十足,让人想拥在怀里。

明明那是安神的香,我却越闻越烦躁,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郑平允跟他好好打一场。

来次男人的决斗,让他看看谁才能配上安小姐。

“好了,”她点完香,目光平静似水,“今晚我就在这睡下了,他短时间也不会回来了,据说是要出差,所以我在这就住一会吧。”

我刚想开口想试探着能不能留宿,但还是捕捉到她脸上的疲惫,我咂了下唇,带着不舍道:“那行,那我先回去,明天我是在小区接你还是怎么?”

话刚说出口,我就一阵的懊恼。我并没有车,四年里和海哥在一起,存下的钱只够温饱,买车的钱还差得远。虽然现在帮安小姐抓出轨豪赚了一笔,但明天就要见面,我这车也开不过来啊。

猛一拍头,眼神里流露了怯落出来。

“明天,我来接你吧。”安小姐似看透了我的窘迫,不等我再做解释,直言道。

我顺坡下坡,满口应了下来,立誓明天一定要精心完美准备一下,给安小姐一个痛快的约会。

回去的路上,安小姐送我到电梯间,她本想送我出小区口,看我坐上车,但忽然接起了一个电话,她轻瞟我一眼,开始讲着英语,看着状态,一时半会也送不了我下楼。

我识趣道:“安小姐,额…疏苡…那我先下去啦……”

安小姐愣了愣,听到我叫她的称呼,将手机的听筒捂了起来,面上浮现歉意道:“严慨,不好意思了,我这边现在还有事走不开…”

“没事没事,”我摆了摆手,说实在是有一点遗憾不假,但我头次来到西都壹号院,也想窥见一番这小区的全貌是什么。

安小姐陪不了我,我慢悠悠逛一下也不为过。刚来的匆忙,连是哪一栋楼都没看清。

别过安小姐,出了电梯间。迎面就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我看的恍惚,想到那二层事务所,又觉人生的参差。

面前是小区打造的人工湖,几个行人停在那待着孩子看里面游的欢快的锦鲤,我走过去,却忽然发现安小姐所住的这楼要比前面那几座矮上几层。

这户型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啊,可不论怎样看,安小姐的那套不论是采光还是面积,都要略逊一筹。

我陡然开口,指着楼前头,问着正带孙子的阿婆:“婆婆,为什么这栋楼和那些都不一样啊?”

那阿婆斜睨了一眼,幽幽道:“肯定不一样啊,贵贱分明,那边住的都是硬撑面子的,买的地面积要少我们一半,物业有时都不给面子的。”

她的话里充斥着浓浓的优越感,不用想就知道她是高楼栋的住户,还没来及问清楚差价大的缘故,那阿婆就拉着孙子淡出了我的视线。

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我,郑平允怎么说高低也是个总管,凭他的经济实力,应该也买得起小区里最高档的房子啊,怎么婚房就甘于屈居之下了。

我琢磨一番,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当那时他们刚结婚时预算有限,反正不管是这儿的高楼栋还是低楼栋,我都买不起。

迈过那门禁,保安像认出我一般,也没追问我的名字,只是慢悠悠将我放行。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波澜起伏,我和安小姐的关系也达到了突飞猛进的进度。回家的车上,内心的喜悦再也按耐不住,发给海哥报喜时的手都在颤抖。

我这出息…

入夜时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睡前订好了花,明日八点就会放在我的门口。

到那时安小姐也会如约而至,我将花献上,再领她去买点东西,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之时,恰好到了八点。我们约定的时间在九点钟,还有一小时她才会到。雀跃过后,我思索着今天要谈起的话题。

一切准备就绪后,坐在沙发上我一遍遍看着手机,期待看到安小姐招呼的消息。

但是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一条没有。

严慨:安小姐,出发了吗?

没有回音,我愣了愣,有点怕她忘记了今天的邀约。

时间很快来到九点钟,依旧没有答复,我拨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恐惧弥漫在心头,安小姐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我不知要怎样担待。

良久,电话铃才响起。

我忙去接听,那边传来了一如昨天一样的哭声。听到这哭声,我的心立马紧了起来。

“安小姐,你没事吧?怎么了?”

我捧上花,做好了她不能接我的打算,准备直接打车到她那边去。

“严慨…他昨天晚上忽然回来了…看到我昨天换洗的衣服,调了监控出来…他…查到我们两个的事了,我的腿…现在动不了了,他刚出去,你你快来…”

我的脑子如晴天霹雳一般,安小姐昨夜说他去出差,难道都是识破了什么,过来乍我们的?

要是昨天我没走,留在那,兴许还能为安小姐挡一挡。

“别慌…我现在就下楼,马上就到你那。”

我一面下楼,一面锁门,手出汗的打滑,凭借着记忆,以及没有挂的电话,不到四十分钟,我就摸到了她的楼层。

幸亏安小姐提前给保安打了电话,他们直接放了我出来,也没有拦我,大大缩短了我找到她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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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析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