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柳逢春心满意足用竹签叉炸鸡肉条吃,刚炸出来的鸡肉条表面冒着油花,又酥又香。
“冰糖葫芦儿~”
“酸甜好吃的冰糖葫芦~”
柳逢春心思微动,冰糖葫芦,他记得上次吃冰糖葫芦,还是很小的时候爷爷给他买的,红彤彤亮晶晶一串,甜丝丝的硬壳包裹着里头山楂,酸酸甜甜的,好吃。
思及此,柳逢春掏出钢镚:“一串冰糖葫芦。”
街上还有卖其他吃食的,柳逢春没买太多,足够他边走边吃到饭店就成。
剩下路程被他走了一个小时,到饭店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儿,装潢工人靠在墙上睡觉,他看了圈,没瞅到程巷一。
柳逢春见有个人还没睡,走到他跟前问:“程巷一没在这里吗。”
“你说的是程老板,他吃了饭出去买材料,去了有一会了,快该回来了。”
柳逢春点点头:“行,我找个地儿等他。”
饭店装修进入尾声,因着前身也是个饭店,没什么好大动的,程巷一把墙面翻新,店内东西摆放改了下,碗筷重新定制。
林林总总,半个多月就能结束,等掌厨的学新菜系回来,下个月就能营业。
柳逢春搬了椅子坐在门口,书包挂在椅子靠背上,吃着东西晒太阳,暖洋洋的舒服得很,眯着眼睛晃悠腿。
远处传来开车的声音,他将眼皮撑开条缝儿,看到熟悉的小汽车驶来,在椅子上坐直。
车门打开,程巷一拿了个硬实的袋子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冲他笑的人。
不是他家小哥儿还能是谁,把袋子交给工人,程巷一加快脚步走到门口,弯腰凑近他,捏了捏柳逢春的耳垂。
“小春吃午饭了吗。”
柳逢春大眼睛动了下:“没吃哦。”
两人距离很近,他刚开口说话,程巷一就闻到他嘴里的肉味,就知道没吃“饭”,倒是吃了旁的东西。
他故意使坏按着柳逢春的脖子不让他动,贴到他嘴巴边。
“是吗,那是吃什么好吃的了。”
柳逢春冲他张开嘴巴,委屈巴巴说:“我在家无聊来找你,午饭都没吃,路上胃都空空的,路上有卖鸡肉条的,我尝着可好吃了。”
他看程巷一笑吟吟地望着他,身子后撤些距离:“本来给你留了的,谁让你回来的这么晚。”
程巷一盯着他浅红的唇瓣,没注意讲的什么,内心就一个念头,想亲。
“没尝到好可惜,晚上回去你带我去买,让我也尝尝。”
柳逢春兴致高昂:“好啊好啊,咱们要不同口味的,换着吃。”
东西有了,店里工人开始干活,程巷一脚步移动,用身子将两人挡着,趁人不注意,吧唧亲了口。
柳逢春被人偷袭,猛的往后撤,椅子吱啦移了位置,发出刺耳声响,他捂着嘴巴有些心虚,悄咪咪往后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抿了下唇。
拧着眉头探出舌头舔了下被碰到的地方。
好奇怪,明明是软的,为什么接触过后嘴巴会酥酥麻麻。
他盯着程巷一的嘴唇出神,回味刚刚的触感。
“呆了?”
程巷一手搁在他肩膀上晃,以为是太突然吓到人了,反思是不是做的太过,在有人的情况下还来这么一下。
“我在想事情。”柳逢春一本正经道。
“想什么?”
“你嘴巴好软,回家能再给我亲不。”
程巷一:……
“当然可以。”
******
店里工人搞得井井有条,程巷一带着柳逢春去吃饭,来的路上柳逢春都快吃饱了,他连声拒绝,表示自己真的不饿。
为了证实真实性,他拉过程巷一的手放到肚子上。
“感受一下,里面是不是有粮食的存在。”
程巷一手隔着衣服触碰到扁平的肚皮,扭头对上柳逢春真诚的眼神。
“好吧,那不去吃饭,去买几身衣服,过几天下雨就更冷了。”
商场里厚衣服都摆上了,毛衣加绒小袄才是大热门的款式,还有的店提前预热大棉袄,鼓鼓囊囊看着都厚实。
柳逢春挽着程巷一胳膊,两人挨个店逛,遇到合适的就买下来。
两人年纪差不多,港风盛行时代下,衣服款式都多了起来,直看的人眼花缭乱,他们俩挺时尚,挑的都是又时髦又保暖,还有设计感的衣服。
柳逢春脱掉外套,换上卡其色针织羊毛开衫,里面搭着白衬衫,精致又好看,像个小少爷。
“好看吗?”
他在程巷一面前转了圈,无死角展示衣服。
程巷一摸着下巴:“不错,好看。”
柳逢春脱下来让售货员给包起来,程巷一负责拎东西,两人都添置了几身新衣服。
路过一家店时,程巷一脚步慢下来,直勾勾看着挂在最上面的浅棕色风衣,脑海中想着他跟柳逢春两个人穿着同一个样式的衣服,无论谁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
“小春,进这家试衣服。”
柳逢春乐颠颠返回来:“来了。”
几分钟后,包里多了两件除了尺码一模一样的风衣。
家里钟大姐在厨房准备晚餐,稀饭煮熟后合上锅盖放在一旁焖,她去冰箱拿出中午没用上的土豆,准备做土豆炖排骨。
排骨是今早买的,价钱比上回还贵,就算雇主给钱,她也心疼的慌,搁自己家里,是万万不会买这么贵的肉吃。
这猪肉的价格慢腾腾往上涨,就没跌下来过,再贵些都快吃不起了,钟大姐看着一小块排骨,越看越觉着不值。
可谁让柳先生喜欢啃带骨头的肉,只有排骨上沾着的肉多,程先生特意交代多做排骨吃。
排骨和土豆都炖上,钟大姐擦干净灶台刚走出厨房,门口传来柳逢春欢欣雀跃的声音。
“钟大姐,晚上加餐。”
他变魔术似得从身后摸出一小包生板栗,噔噔噔跑去递给钟大姐。
扯开布包,露出里头处理好的板栗,棕褐色果实圆润饱满,堆满了小布袋。
钟大姐满口答应:“行。”
柳逢春跟着去了厨房,见钟大姐将板栗倒进盆里清洗,接着挨个用刀开十字花刀放进水里,往里放上糖和油开始煮。
板栗下锅,柳逢春没得看了,用肥皂洗手后去二楼把口袋里剩的钱放回布袋里,挤着紧巴巴的时间拿着收音机下楼,调到想听的那部分。
程巷一洗完澡换身衣服下楼,听着收音机里声声义薄云天的哥哥,就猜到他又在听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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