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华山,还钱

是夜,华山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个激灵坐起来。

不对啊,凭什么自己要被那臭道士追得满世界跑,不就……欠了他几千两银子么,又不是不还。

越想越憋屈,索性去外面透气。

好巧不巧,武当又在不远处。

华山都快崩溃了,“不是大哥,你不睡觉啊?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我?”

武当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华山索性眼一闭,心一横,“那你杀了我吧,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不是。”

“什么?”那一声声音太轻,华山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来要钱的。”武当一步步上前,慢吞吞的开口。

华山都快炸了,“祖宗,你又不催账,大半夜跟着我做什么,很吓人的啊,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我没有地方去。”武当犹豫着开口,声音居然有点……委屈?

开玩笑堂堂武当弟子会没地方去,华山表示这是今年听过最扯的笑话。

“我只认识你。”武当又开口了,晚年不变的禁欲脸配合着他那委屈的调调把华山恶心的浑身发毛。

得了,一看就是山里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这武当除了人傻钱多啥也不是,不认识路就算了还社恐,难怪这两天一直跟着自己,合着迷路了还不好意思找人问啊。

似乎有得玩了,华山勾唇。

打定主意,华山热情的挽上了武当的手,“害,小道长,这算什么事啊,你早说嘛,早说我就……咳。”

既然钱袋子自己送上门来了,傻子才住破庙。华山拉着武当走进了严州城最豪华的酒楼,“小二,两间上房,他付钱!”

华子带着武当这么个人傻钱多的家伙属实过了几天舒坦日子,然后舒坦到头了。

武当拿着剑把华山逼到墙角:“你答应送我回武当的,却一直待在这里,你还想骗吃骗喝到什么时候?”

华山高举着鸡腿:“冤枉!我没有!这只是疯狂星期四的后遗症!道长,你信我,真的,我对着龙渊发誓,明天就送你回去。”

“当真?”

“当真!”

武当收了剑,点点头,“再信你一回。”

华子答应的倒快,可说完就后悔了,武当啊,那可是武当!是华山除了师姐以外的另一个噩梦!去了那种地方,他得被扣着做多少年苦力啊!

华山仰天长啸。

华山悲痛万分。

华山万念俱灰。

华山决定死就死了,不能给华山丢脸……然后丢人了。

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对武当说“哎呀你听我的,走这边,小爷我的方向感准没错。”

然后策马奔走了十多天……到暗香了。

“听你的,准没错?方向感绝佳?”武当挑着眉揭华山短。

华山惊呼:“原来你不是面瘫啊兄弟!”

……少侠你的关注点歪了。

总之,武当还是催着华山买了一份《大明旅游指南》,循着地图走错了三次路花费了两个多月在钱包空空时赶到武当山脚下。

“我现在合理怀疑你是故意带我兜圈子。”武当眯着眼看华山。

“我是那种人吗?”华山高举手臂大呼冤枉。

“你是。”武当总结。

华山心痛,大喊武当没良心。

武当倒是心情颇好,步履轻快的上了山。

跟了两三个月的尾巴没了,华山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拿着从武当那捞……不对,赚来的向导费心情颇愉快的回了华山,半年没回门派了,也不知道师姐她们怎么样……

华山。

华山上还是一如既往终年不变的积雪。师兄师姐们也无甚变化,只是门内又多了些新面孔。

华山同师兄弟们叙了会旧就被拉到演武场比划,师姐扬言说要帮他把落下的课业全补上。

被按在演武场对打了一天的华山感觉天都塌了。

“补课业?不如直接杀了我。”华山趁着夜色偷偷下了山。

山脚,华山与武当面面相觑。

遭受了一天非人“虐待”的华山看到武当只觉得无比亲切。“亲人呐!”

“师父让我下山历练,我正缺一个向导。”武当看着华山,耳朵悄悄红了。

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不就是缘分吗?华山看着武当,眼睛里快要冒出星星来。

武当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华山赶紧询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武当简直受宠若惊。

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就这样其乐融融的开始了江湖之旅。

武当说什么下山历练,全由着华山满世界乱跑,也不恼,乐颠颠的跟在华山后面爆金币。

乐的华山眼睛都眯起来了。

晚上,二人在一片池塘旁边烧烤。微风徐徐,伴随着池中蛤(ha)蟆(ma)叫……

“烦死了。”华山又拍死一只蚊子,随口抱怨。

武当给烤鱼翻了个面,毫不留情,“是你说夏夜在水边烧烤是一件美事。”

“对,是美逝。”华山愤愤的撩起袖子,“你看这给我蛰的,全是包。”

武当忍着笑意,“鱼快好了。”

“哦……那我再忍忍”说着,又开始与蚊子斗智斗勇。

炭火噼啪作响,武当抬眼,偷偷瞄着华山,不觉呆了。

“鱼!我的鱼!”武当被两声尖叫唤回神,鱼全烧焦了……

这可真是……

武当生平第一次吃糊成这样的东西,二人背靠背啃着烤鱼,边啃边呸。

“都怪你。”华山边吃边嘟囔。

两条小鱼显然不能满足两个成年男子的胃口,武当为了表示烤糊了鱼的歉意,请华山吃宵夜。

“我要喝酒!美食要美酒来配才好。”

武当犹豫再三,同意了。二人回到住处,要了几碟小菜一壶酒,就着月色开吃。

华山明显喝高了,扯着武当袖子抱怨师兄拿他当沙包的事,一个劲发泄怨念。武当脸也有些红,看着华山一张一合的嘴,按着就亲了上去。

许是酒精麻痹大脑,又许是酒壮怂人胆,二人不知何时滚在一起,都有些上头。借着酒劲,两位名门正派的弟子都有些放肆。

(此处省略一篇小作文)

次日一早,华山捂着脑袋坐起来……起不来根本起不来,什么东西压着他,死沉死沉的,迷迷糊糊一睁眼,一下子就吓清醒了,武当光溜溜的……他也光溜溜的……

天真的塌了。

慌慌张张抓过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武当被他的动作弄醒,一睁眼,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到了。

武当嗓子有点哑,但显然比华山稳定多了,“你穿着我的衣服做什么?”

华山一低头才注意到着急忙慌套的是武当的衣服,“你……”一开口才发觉嗓子疼的厉害,后知后觉的,体会到浑身散架般的疼痛,一瞬间变了脸色,拿起旁边的衣服扔在武当身上,背过身去。

可昨夜的事他偏偏没断片,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磨蹭了许久二人才把自己打理好,现在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武当难得结巴,说话磕磕绊绊的,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还……还疼吗?”

华山着急忙慌去捂他的嘴,又扯着伤口嘶出声。好尴尬。

好在这么一闹二人终于找回语言组织了。武当把华山禁锢在怀里揉腰,难得华山闭了嘴。

“对不起。”武当开口,“但是我不后悔。”你后悔啥?又不是你被撅。华山愤愤不平。

“其实……”武当犹豫着,“我早就对你起了别的心思。没有什么迷路,也没有什么无处可去,更没有什么下山历练,一切,只是我想离你近一些……”

华山愣了愣,一把推开武当。“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华山眼眶都红了,“骗我像骗傻子一样,很好玩吗?”

武当想解释,他想说,自从第一次跟着师兄去华山派时他就注意到那个华山弟子了,想说华山在他心里的分量一点点增加以至于整个心脏都被牢牢占据,想说华山……可是那些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显然现在的华山明显不是一个适合倾听的状态……

于是他揽过华山,狠狠的亲了上去。

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很软,武当甚至片刻也不愿意分开。华山显然被亲迷糊了,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反正他们都做过了,再解释什么有的没的反倒显得矫情。

华山哀叹自己的贞操一去不复返了一会儿后就释然了,虽然那啥……但是至少武当长得还……还挺符合他审美的,而且,跟着武当是真不用担心缺钱啊!这对华山来说可是天大的诱惑。

武当看着笑开了花的华山,这个家伙想什么都摆在脸上,猜都不用猜,边给华山揉着腰边勾起了唇。

鱼儿已经咬钩了,那鱼儿的心还会远吗?

一桩纷争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平定了。

往后的日子里,依然是华山在前面闹,武当默默在后面给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但又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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