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倚拿起银枪问道:“说说,你是哪派来的?”。
黑衣少年没说话,他站起身。
“你不会说话?”周倚疑惑问。
黑衣少年半晌摘下面具,看着他说:“你竟然……也会手下留情”。
周倚表现地颇为意外:“还真是个孩子。让我想想,除了以前梅识爱到处领养你这样的男孩,还有什么地方……哦,我想起来了”。
那人不出声,死看着他。
周倚把枪轻轻往他脖子上一架,说:“前阵子的儿童走失案,里面多的就是你这种,落难少年”。
两人相视着谁都没有先挪开视线,但此时陆轻洲爬过来说:“…其实,大多是比他小四五岁的孩子,比较好抓”。
周倚笑了:“你还查案了?”。
陆轻洲说:“陛下之使命,自然是不得有误”。
不料那少年却说:“狗贼”。
陆轻洲惊讶地嘿了声:“嘿呀,你敢骂我——你追我,又打我,你还敢骂我?大外甥你赶紧弄死他,赶紧赶紧……”。
他说着去掰周倚的银枪往少年脖子怼,而周倚却不以为然地反而收回银枪顺带往他脑门一敲。
“对小朋友要温柔点”他说。
陆轻洲指着他的腿:“你看看小朋友干的什么事儿?”。
周倚回头一笑:“别理他。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死,要么跟我回去”。
少年没有犹豫,拿起地上利器就要往脖子上砍,周倚反转枪身打下了他的武器。
“倒是条好狗”周倚说:“不过,死之前总要把四翟的人还给我吧?不然我也不好交代”。
少年思索片刻,随即抬手往里一指,睁了睁眼道:“他在那儿!”。
两人跟着方向看去,空无一物。
回头时,那少年已经跑远了,留下地下几颗带孔的金珠。
陆轻洲还在好奇之际,周倚已经捂着口鼻溜之大吉了。
“你干啥?”。
周倚撑着银枪翻身上围墙,微笑道:“辣椒粉哦”。
“……”。
话音落,金珠炸开。
辣味弥漫在整个巷子,惨叫声也一样。
客栈。
张勉守着一桌子菜,回来走转着干等。
“掌柜的,掌柜的!”。
店小二突然从门外跑进来,欣然喊着。
张勉赶忙起身:“怎么了?是不是大人回来了?着急忙慌地你说清楚啊”。
店小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指着门口:“……是……是”。
张勉误以为小二是肯定的意思,没听完就撒丫子跑出去了。
店小二干瞪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插着腰喊道:“……是另一个啊!”。
然而张勉跑出门外,四下张望却没看见人,只听见一声:“我……啊楸我在这儿!低头!”。
张勉把视线往下一看,陆轻洲屈着腿瘫坐在地,手臂,两颊,嘴唇都肿了。
陆轻洲点了下,抬起手道:“你就是张勉吧,扶我一下”。
张勉隔着衣料将他扶起来,眨了眨眼:“你是……?”。
陆轻洲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我是周慕他表舅。宵夜呢,我饿了”。
张勉半信半疑,看着身旁人一瘸一拐往客栈里走。
陆轻洲回头:“你愣着干什么?给我备些热水,加多点懒蛇草泡着,我待会要沐浴”。
张勉哦了几声,突然他想起来,跑上前问:“那那我家大人去哪里了?他怎么没有回来啊”。
陆轻洲如食苦心莲,没好脸色道:“还能干什么,见他老相好去了”。
“老……老相好?!”张勉格外惊讶:“大人竟然已有家室?”。
陆轻洲找了个凳子坐下,提醒道:“老相好是情人的意思,你家大人风流地很,不到五十不娶妻”。
张勉松了口气,他又问:“那您……”。
“我姓陆”。
张勉哦了声:“这位陆公子啊,您可就是我家大人那被四翟劫走的朋友?”。
陆轻洲竖着筷子夹菜:“是我”。
“那不知您可知我家大人是同四翟的人做了什么交易才得以将您放了呢?”。
陆轻洲诚实地摇摇头:“周慕没见到接线人,四翟的人为了保护我,同半路截杀的人殊死搏斗,最后死于非命。不过周慕说,他已经知道是四翟要他处理的是什么人了”。
张勉也坐下摸了摸胡茬:“原来如此。那陆公子可听闻我家大人说是何门何派?”。
陆轻洲回答:“他把我扔到喜鹊桥就跑了,什么话也没说”。
张勉终于放心,他起身道:“那就好。陆公子先吃好,我去为公子备好热水”。
陆轻洲抬起筷子摇了摇,示意知道。
——
此时夜已深,东阳郡王府别院灯火仍旧通明。
“那是哪里来的客人?怎么还点着火”。
府中守夜的下人望着久无人居的池华轩,不禁发问。
另一人回答他:“是临夜时从京城过来的贵客,我听前厅说,还是郡王亲自去接待的”。
“是吗?”那人惊讶:“郡王虽向来好客,但这几日可是他素食入佛堂祈福的日子啊”。
另一人赶忙打断他:“嘘,小点声。郡王不让我们讨论客人的,走吧走吧”。
“行,听你的。上回那个丫鬟……哎,可惜了”。
两人又一人一句地缓缓离开这片地方。
周倚蹲在他们上头的围墙上,听着谈话里的几个词,思索了片刻。
随后他悄无声息跳下围墙,银枪负身,走近池华轩。
屋内。
谢霏絮端坐书案前,正提笔写着什么。
突然窗口一阵风吹灭了烛火,他抬起头,放下了笔墨,将刚写的信纸卷中袖中。
谢霏絮走到窗边,将木窗合上,转身就要点燃蜡烛,但他突然发觉肩膀被戳了一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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