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亦卿瞪大双眼,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发展。但往四周看去一眼,好像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胡乱喝开了,喝得开心便坐在何处。
可狐妖公子已然熟稔地在一旁坐下,自顾自地给她斟满,道:“姑娘不必客气!这参香酒可不必玉棠酒差,你且尝一尝,若是觉得不合口味,那我们饮这玉棠酒也是可以的!”
“可我,不是——”商亦卿连连摆手,正欲拒绝。
从一旁传来一阵沉冽的声音,辨不出喜怒:“参香酒,青丘大泽之中,由尚乾古树所结的香参果而酿,虽说不至于百年得一壶,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狐妖公子不解地看向来人:“阁下是?”
商亦卿也望过去,见到来人的一瞬间情不自禁弯了弯眉眼。
隶亭宴稳稳当当地走过来,截过那杯酒一饮而尽,淡道:“在下的夫人沾不了酒气,公子若是想找人举杯欢饮,不如由在下来奉陪?”
“夫人?原来这位是——姑娘你竟已有婚配了么?那这孩子莫非……”察觉到自己似乎言语上有所冒犯,狐妖公子连忙住口,转而道,“不知姑娘你不能饮酒,是苏某冒犯。若是这位仁兄不嫌弃的话,可以一饮!”
“……”原本都以为这只狐妖会知难而退,要找借口离开了,结果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隶亭宴有些猝不及防,竟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在他愣神的片刻,狐妖公子已然替他斟满酒杯,先行饮完一杯,道了句:“请!”
事已至此,还有拒绝的余地么?
隶亭宴不得不坐下,脸上没什么情绪地又饮完一杯。
狐妖公子见状,来了兴致,道:“仁兄好酒量!来!我们再来一杯!这狐族的参香酒如何?要不再试试这玉棠酒?两种酒混合,说不定也别有一番风味。”
别有一番风味?两种混在一起喝怕是直接醉倒不醒。
隶亭宴嘴角抽了抽,正欲伸手止住那狐妖的动作,那料身侧的人忽地拽了拽他的衣袖,迷糊地靠过来,将脑袋抵在他肩上。
他先是朝狐妖公子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随后偏过头来,扶稳她,轻声问她:“怎么了?会感到不适么?”
商亦卿已然不太能听清什么,眼前也晃着好几道人影,无力瘫倒,只能凭借一丝清醒认出身旁的人,口齿含糊不清地喃喃:“隶亭宴……亭宴……”
见她全然醉醺醺的模样,隶亭宴脸上的担忧未散,从芥子符中摸出一粒清心静神的丹药喂给她服下。
等做好这一切,他转而对狐妖公子道:“抱歉,恐怕在下需先带夫人回家歇着,苏公子的酒来日若是有缘,定然不醉不归。”
“没事没事。”狐妖公子摆摆手,但垂头看见自己好不容易调好的酒不忍心就此浪费,又拉回正欲走人的隶亭宴,“仁兄好歹先尝一杯再走,可遇不可求啊!”
隶亭宴急着抱人回去休息,被这么一拦,情急之下随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入喉,他竟觉得胸中有些恍惚的醉意。
“仁兄爽快!好酒量!快些回去罢,来日再饮!”狐妖公子笑着目送他们离去。
来时一人匆匆,去时却是抱着一个拎着一个,路过妖君府门同妖君行湘打照面之时,隶亭宴的脸色已然有些冷沉。
行湘想,尊者看着不大高兴。
便笑脸将人送走,一句不提自己的分身落雨怂恿商亦卿撇下他独身前来的事。
而隶亭宴确实不大高兴。
先不说行湘将人唬去妖君府做客三日,害得商亦卿两人大醉,就刚刚那只不太会看眼色的狐妖,若是他没有及时赶到,这烈酒岂不是还要强拉着卿卿饮下?
这狐妖心眼不一定坏,但灌酒一事做得真不地道。
隶亭宴忍下此刻纷纷冒出来的醉意,御空飞回了山脚的小院子。
他心下不大舒坦,手上的力道便也没有收住,将太玄引丢去他自个屋子里的床上时只听得砰地一声响。
睡得沉的太玄引嘟囔两句,转过身扯住被子继续呼呼大睡,没有醒来的迹象。
倒是趴在隶亭宴怀中的商亦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她本就喝得不多,有刚刚那粒丹药解酒,这醉意倒也只剩下四五分。
听见太玄引滚在床上的声音,她不适地皱起眉,看向他低声问:“你、你回来了?”
“嗯。五日不见,卿卿可有想我?”隶亭宴声音有些冷,带着些哀怨,“可卿卿心里怕是连一丝一毫的想念都没有。”
她缓缓回忆道:“我记得我是在妖君府的寿宴上……你带我们回来了?我一时没注意,喝了杯酒,头还是晕的。”
隶亭宴抱着她往一旁的屋子走去,随手带上了这屋子的门窗。
进了屋子,烛火应声而亮,他停在木案前:“要喝水么?”
商亦卿摇了摇头,推了推他,挣扎着下地。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唤醒些清醒,回忆起方才的事:“对了,方才是不是有位姓苏的公子——”
听到这句话,隶亭宴原本拧干帕子的动作一顿,不咸不淡地道:“是了,苏、公、子不仅与卿卿一见如故,还想着不醉不归。可叹卿卿还从未与鄙人同饮过一回半次的,就连大婚那日的交杯酒,卿卿都只浅尝了半口,剩下的全渡给亭宴了……”
商亦卿仰起头,让他方便动作,嘀咕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沾不了酒的。”
“我自然晓得。卿卿难道听不出来,我在吃味儿么?”隶亭宴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净脸上的细汗,又捉起她的手一一擦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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