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青年仍没抬头，心中一奇怪，睨了一眼，疑问：“你在看什么？”
青年挑了挑眉，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环。砸风扇的大功臣。
这时宿舍拉起鸣笛，红光顿现。
“我好想知道了些什么。”
黄门己定了定眼，看清了手环上的字：
秦关，男，南荣市第十三精神病院。
病号：460831
青年，哦不，现在该叫秦关了。
“我说，小黄，这笛声真吵啊，你们每天想多睡一会不得折磨死。”他歪了歪头，嘴角噙着一抹笑，像是在认真地疑问。
“在叫集合。”黄门己愣了神，前者的脸侧着红光，一明一暗，交线摹着他脸颊的轮廓，他在微笑。却像踏着千万枯骨，浑身浴血，从地狱里走出来嚣张肆意的恶魔。
“……是的，在叫集合，”
宿舍里的另一个人也起来了，他的四躯无比僵硬，神色呆滞，一只脚穿着鞋就出门走了。
浑然不知自己刚才吓到小孩的秦关：“那走吧”他伸出了手。
……搞什么？手拉手一起走吗？
他嫌弃地拍开了秦关的手。表示如果以后还想蹭他的早餐的话，就不要再做类似于手拉手这样的恶心动作了。
他们又墨迹了一会，最后是黄门己领着大孩秦关来到了中央大厅。
中央大厅。
没多久，病人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地过来了。场中乌压压的人群，深蓝，白色，条纹的病服各样。而病人们也没什么要求，全都席地而坐。
没有一个人在交流，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露出和他们那另一个室友一样的呆滞的眼神。
条纹的。
秦关的视线移向了身旁的黄门己。啧，这小孩跟个小手办似的，头才到他肩这里，大概也才一米六五上下。成天摆着个臭脸，周身气场两米八。
他耸耸肩，已经习以为常了。
人群中有一部分人，和秦关一样，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茫茫人海里无比显眼。相较于他人，他们甚至不知从何落脚，脸上清一色的彷徨，不安和恐惧。
“他们都是新人。”和秦关猜的大差不差。黄门己抱着臂。撅了下嘴，“新人来，‘罗季’开。本来就是为那群人准备的，又一个季度，也不知道制度会不会跟以前的破规矩有所不同。”
“垃圾病院，为了更好的管辖病人，整的不伦不类。”他又开启冷笑模式，“当然了，像我这种‘死人’，听不听也无所谓。”
一阵阴风吹过，黄门己顿感不妙。
可恶，这个感觉，有点熟悉……
“哦买噶！你哪来的苹果！”
秦关手上拿着吃了半口的鲜红的苹果，质地沙脆，清甜的汁水很足，就连外面的皮也韧而不涩。
“哦，我看一个小姐姐有的，我拿我的番薯跟她做了交换。还挺好吃的。”
这是好不好吃的问题吗！还交换？我呸。黄门己目眦欲裂，他有些崩溃地挠着头皮。真是被一个大麻烦缠上了。那捞什子苹果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如此宝贵依照病院这个抠搜程度三个月才能吃上一个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小姐姐拥有！
护工小姐姐！！！
“那她……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他恍惚地说。
秦关扬起眉毛：“哦？她确实有点怪异。”
黄门己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他想的那样。他有些同情看着身旁的秦关，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偷的吧？她迟早会发现的，不用瞒着我的。这种事我们院也会有几个胆肥的敢这么做，兄弟心连心。到时候我会教你怎么去躲她的。”
“偷的？没有，她还夸我‘小伙子长得真帅’，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在哪里，但女人至死是少女，她蹦蹦跳跳地跑走了。我很肯定她害羞了。”秦关皱着眉在很认真的思索。
“？”
黄门己的气提不上来了。他的脸有点麻木，此护工真彼护工？
“算了，大会要开始了。”
……
场内突然变得昏暗，近乎十秒的寂静。
“嘭，嘭，嘭。”刺眼的聚光灯之下，一个清瘦的身着西装裤白衬衫的男人直直地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戴着张用油彩涂抹的夸张的小丑面具，格格不入的诡异笑容咧到了耳根。胸前系有一个红色蝴蝶结，似乎是歪了，他随意地用他套着黑手套的手正了正。
“Ladies and gentlemen!”他顿了顿，场上倏地响起了激烈的鼓点音乐，小丑男人的音调蓦地上扬，双手一展，优雅一鞠。
“哦！我亲爱的蓝色的，白色的病人们。你们……”
“最近过得还好吗？”面具之下。他的眼睛迸射出危险的光。
面具之下，是更美的面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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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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