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陈临风微笑点头,谁知何云霄像个树懒一样抱着陈临风,陈临风双手撑着桌子起都起不来,还好赵恩泽及时拽下了何云霄,不然场面真的要尬住了。两人一步一步搀扶何云霄上楼,陈临风若有所思的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你早该带我来这儿!居然还有地下暖泉,混浴的那种?(小声)”

“你想什么啊你!真有这好事你姊姊我早有男人了!”

走到三层左边房间。

何云霄:“你在哪儿?在哪儿?我找你。”(低声喃喃道)

两人将何云霄安顿好,坐在床边。

陈临风:“是你叫他来的。”

赵恩泽:“他自己来的。”

回答的内容不得不让陈临风怀疑他的来历,毕竟他的原身可是大约十几来岁的少年。

【香~这泉水真香~】

何云霄还在说胡话,陈临风与赵恩泽对视一眼,两人相继从房中出来,赵恩泽轻关上门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陈临风:“(先就事论事。)”

陈临风:“你为我着想,向你说声谢谢也是情理之中!”

赵恩泽:“方才在屋外见着何城主,打了声招呼。”

斯条漫里地解释,淡定从容的神态将陈临风心中的疑惑消去半分。

陈临风:“去看看地下的暖泉,顺便调查‘宝物’的消息。”

赵恩泽:“明日也不迟,你也累了。”

陈临风:“连理城的民众对缘晤者并不欢迎,胥家主的行动反常,想来必是遇到棘手之事。”

赵恩泽说的话压根没听进去,还在一脑子想着他事,当然,有时候个别事情也并非能在近期解决,也不在乎这一晚。

赵恩泽:“他们在‘守山’。”

到底是守着山上的东西还是防守山下的人,亦或许都在守着两方。

“日子是越过越滋润啦!”

“一会儿再下把棋,早睡也不是这个时候。”

“快快快!胥家主真的在这儿,好多人都看见了!”

一青年女子拉着好朋友往暖泉房走。

“不就个男人!才不陪你做这等流氓事来!”

朋友十分不情愿,结果从拽变成了拖,不管怎样也要让她陪着自己。姑娘仰面朝天地即将要被拖进暖池入口,碰巧经过赵恩泽陈临风二人。

“(这两人!)”

被狠狠迷住了。

陈临风无意间对上她的目光,觉着两位姑娘的举动属实有趣,浅浅地笑了笑。赵恩泽在一旁循着目光的源头,看向被拖走的姑娘。

“(长得真俊啊!)”

赵恩泽:“外面人多口杂,想必会有价值的消息。”

陈临风:“怎么又劝我理事,说服自己比说服他人难得多。”

越走近越能看清楚入口的人群,被拖进的入口的姑娘趁机会挤出池室入口。

“让一下!让我出去!”

等姑娘从入口出来时,那两人早已没了踪影。

“(没了!?)”(失望)

“相传,在胥翁顶上有一绝世宝物!”

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小巷子里,一白发老头端着蜡烛在自己面前,脸颊两边明暗被烛光分明。

“最开始的消息是从胥家里的一个下人传来的,说顶上有能满足你所有愿望的物什,大家伙儿没一个信,全当个笑话听,直到……”

随着老人的指引,巷子的尽头显得格外明亮。

陈临风和赵恩泽不适地转头眨巴几下眼。

陈临风:“(他不觉得刺眼吗?)”

抬手遮掩部分入眼的光亮,眯着眼看向敢直面强光的老头。

“不知从哪儿来逃难的姑娘说要去那儿。”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光墙里。

大块的白莹石发出的光芒被立起来的两个长镜子反射的操作,令人费解。

陈临风:“(意想不到的欢迎方式)”(勉强一笑)

赵恩泽看了眼陈临风。

“这一打听才知道,那姑娘是个情种,她的男人落水呛没了!想来,也是个可怜人儿。”

老人唉声叹气说着,招呼两人坐在桑树下的石凳上。

【噔】

老人将手上的烛盘放在石桌上,清脆一响,语气一转。

“说来奇怪啊,姑娘上去一趟真领了男人回来!”

“后来没几天成了亲,再后来,再后来怎么着?”

老头低眸一下,盯着陈临风。

陈临风:“(装神弄鬼。)”

“居然淹死在新房里!”

“就躺在,躺在床上,整整齐齐的!”

低声且快速地说着结局,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

【沙沙——】

无风的夜晚桑树沙沙作响,不落一叶。

【呵】

赵恩泽:“你说你去过胥翁顶见过宝物。”

“是个什么物什?”

老头收起骇人的表情,语气也变得和蔼。

“见过,我这鸡舍就是这么来的!”

“翁顶上啊,那宝物,像幅画!”

“你想要之物就在其中!”

陈临风:“(世上哪有不劳而获之事!)”(质疑)

陈临风:“好好的姑娘,竟遇上这等事。”(惋惜)

“自找的。”(很小声)

“这命啊,生来到头都是注定,它知道你的性子自然能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足为奇。”

陈临风:“姑娘一事是在何时发生?”

“几年前吧,记不清喽!”

老头边摆手边扶了下石桌站起,看上去身体还挺健朗的,背一挺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像二三十来岁的青年。

赵恩泽:“敢问您今年贵庚?”

“八十有三。”

面前的桑树吸引着陈临风的注意。

陈临风:“(太突兀。)”

老头从房中端来一筐鸡蛋,赵恩泽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伸出双手想要接过装满鸡蛋的鸡蛋筐。

“不用,不用!两步路罢了!”

赵恩泽:“您腿脚不便,还是当心的好!”

老头还是让赵恩泽接下,在他转身时一瞬间,老头眼里的目光不再和善。赵恩泽看着坐在凳上一动不动的陈临风。

赵恩泽:“临风?”

陈临风满头大汗似被定坐在凳子上,一滴汗水肆意从脸边划下。

【啪!】

一双苍老有劲的手拍在陈临风的双臂上,陈临风一个激灵哈呼哈呼地大喘气!赵恩泽赶紧把筐放在石桌上,轻抚着陈临风的脸,呆滞的目光只是从粗壮的树转移到赵恩泽脸上。

赵恩泽:“陈临风,听得到吗?”

担心地捧了捧陈临风的脸,手掌擦拭滑下的汗水。

“带他去歇息吧!大概是太累想了什么。”

陈临风:“赵-恩-泽-。”

老头皱着眉神色凝重地打量起陈临风。

赵恩泽:“敢对我的人下手。”

绝对的压迫感笼罩这片区域,老头的双手不堪重负,双手瞬间离开了陈临风的双肩。老头低头弯腰似睡着般地站立着,在其一旁一个虚化的人附身跪在地上。

“统领!”(痛苦)

赵恩泽:“(无碍。)”(放心)

赵恩泽坐在石桌上,陈临风被一轻柔的力量推倒在面前人的腿上,双目无神像没有灵魂的□□。

“一日前,畅怀雨弃霞舟而去,目前暂无所踪。”

赵恩泽抚着枕在自己身上的陈临风,细软微卷的发丝在此刻变得更加顺滑。

赵恩泽:“天下自有他容身之处。”

“可是统领,这不是夺下霞舟的好时候吗?”

赵恩泽:“各界人心浮躁,混沌当以不变应万变!”

“属下传达领命。”

暖池中。

胥寂:“关于翁顶上的传闻,处理得如何?”

“都按家主的意思办着!”

【哗啦——】

胥寂想了想站起身,池水荡漾,粒粒饱满的水珠从身体肌肉线条中滚落入水。

胥寂:“还有三天期限,抓紧时间。”

胥寂:“派几个兄弟盯着那两人。”

“今日晚的醉客感觉,来者不善。”(顾虑)

胥寂径直走向池边拿起几件衣物,踩上台阶的水渍披上长衣。

胥寂:“无需在意。”

此时的何云霄睡得十分安稳。

【这,是哪儿?】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陈临风:“(什么东西?)”

感觉身上有什在压着他,上手摸到了头发,还有个圆脑袋。

陈临风:“(赵恩泽?)”

少年正酣睡在陈临风身上,陈临风轻拍了拍赵恩泽的背。

陈临风:“(该拿你怎么办。)”(惆怅)

这几天的一言一行,除了最开始像个少年模样,到后来他的行为似乎更适合变化的样子。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身世不凡悟性高者有几人,赵恩泽又该何去何从。

陈临风:“(方才……我在巷道小院里坐着,发生了什么事?)”

任凭陈临风努力回忆,记忆总是终止在老人将要站起身的瞬间。

陈临风:“(想不起来了。)”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陈临风是一点想睡觉的心思也没有。

陈临风:“(去泡个澡。)”

谁知赵恩泽的手上像涂了胶一样,陈临风也不敢太用力去推。

陈临风:“(用一点力应该不会醒。)”

蹑手蹑脚地扒拉赵恩泽的手臂。

陈临风:“(力气好大!)”

见状也不怕赵恩泽醒来,企图扳开紧抱着自己的赵恩泽。

陈临风:“(动了!)”

这一举动弄醒了赵恩泽,手指微动。

陈临风:“你!”

突然变化的身体,让陈临风措不及防,自己的腰被一手环住,耳边还听见手掌和床相碰的声音,惊恐地对上那双平静如水的视线。

赵恩泽:“睡个觉也不踏实。”

赵恩泽故意低下头,双额相碰。

赵恩泽:“是要做些什么,你才能安分?”

另一边的客房中,何云霄坐在窗台上,手里的耳坠在月盘下更为独特,摇摇欲坠的是他心中高高挂起的思念。

何云霄:“(前日的酒,入喉,如刀割。)”(痛心地收起耳坠)

何云霄:“你说,他们(望向楼下的人群)见过你吗?”

茫然地望向喧闹的集市,苦笑一声后从窗台上回到了房间。

何云霄:“我一定会找到你!”(坚决)

重振旗鼓的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坚定地鼓励自己。

何云霄:“一定!”

当何云霄拉开门走出去的那刻,楼梯的另一边正闹动静。

【哐镗!】

用力的关门声引起了何云霄的注意。

何云霄:“(他这是……被赶出来了?)”

何云霄没想到自己一出门撞见这幅场景,突然间对视一眼,何云霄僵硬地转过头,感觉再对视一秒生命就有危险。被赶出房门的赵恩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副想到什么点子的模样。何云霄别过头时,恰巧看到了三五成群的美女结伴出门,有说有笑的。

何云霄:“(一会儿等她们过来,借搭讪的机会下去。)”

【呜呜呜——】

一孩童的呜咽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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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程译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