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陈川没再说话,也不敢乱动,生怕贺时颐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
他就这样被贺时颐背到了马车前,其间赵徳一脸复杂的表情,陈川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故意朝他咧嘴一顿微笑。
赵徳也笑,不过很假。
陈川又回了一个假笑:“陛下,你快放我下来,赵公公似乎对陛下背我有意见。”
赵徳脸上笑容一僵,不知道是真怕还是假怕,摆手不停:“奴才没有,奴才怎敢有意见。公子不要吓奴才了,奴才胆子小,不经吓。”
贺时颐没看他,神情淡漠。
赵徳几乎谄媚地补上一句:“奴才就是看陛下背着公子的场面太温馨,不免多看了两眼。”
陈川撇撇嘴。
温馨个什么,不过倒是挺舒服的。
进入马车后,陈川伸了个懒腰,靠在角落里眯着眼睡了过去。
恍惚之中,他被颠簸醒,睁眼一看,自己不知何时躺下了,身上盖着被褥,马车中燃着淡淡的檀香,十分好闻。
陈川起身,不远处坐着的贺时颐手上拿着一本书,正面无表情地翻看着。
他下意识以为贺时颐又在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悄悄凑过去想吓一下,等到了才发现是正常的书,文字一大片,还都是繁体,看得一阵眼花缭乱。
“想吓孤?”贺时颐合上书,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陈川一怔,坐在一旁嘴硬道:“没有,就是好奇陛下在看什么。”
此刻已经在回宫的路上,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嘴巴很干,倒了一杯水还未喝下,马车骤然一个颠簸,杯中的水全部晃在了脸上。
水有些热,陈川放下茶盏,胡乱地擦拭着,半天才发现贺时颐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怎么了陛下?”
贺时颐没说话,只是伸出手,陈川反射性往后退了点。
贺时颐忽略他的动作,手指落在他长睫上轻轻一碰,将上面的水珠抹去后收回手。
陈川觉得怪怪的,扭头又倒了一杯,结果又是刚到嘴边马车就一个颠簸。
这次水多数洒在了贺时颐身上,少部分洒在了他的脖颈处。
水一接触皮肤就将皮肤烫得微红,陈川拍打了几下,一些水珠顺着他的衣领往下流去,直至看不见。
贺时颐眸色渐暗,拿出帕子将他脖颈上的水擦拭干净,盯着他发红的脖颈一言不发。
陈川瞅着他湿了大片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办:“陛下衣服湿了,不换吗?”
他抓紧喝了一杯水,甚至想出去问问盏之怎么总走颠簸的路,两次喝的水都洒出来了。
“你帮孤换。”贺时颐伸开手。
陈川倒没迟疑,快速将他的衣服脱下来,换了一套。
他全程没什么表情,脸颊因为水的原因有些红,此刻看着宛如害羞了般。
贺时颐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
陈川浑身不自在:“陛下怎么了?”
“将你想跑的心思彻底杜绝。”贺时颐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嗓音毫无温度,“不然若是有天,孤对你失了耐心……”
这意思是想玩囚-禁那套是吧。
陈川露出一抹温和乖巧地笑:“陛下放心,不会了。”
他要跑也是等到万无一失再跑,那个时候绝对不会给贺时颐再抓自己的机会。
不过按照贺时颐这样,两月结束还会放自己离开吗?
“陛下之前说的两月还作数吗?”陈川偏了下脑袋,面对贺时颐,唇猝不及防擦过他的薄唇,骤然一怔,随后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自然作数。”贺时颐坐直身体。
陈川松了一口气。
作数就行,他就怕不作数了。
两个时辰后,马车进入皇宫。
陈川整个人都快要被晃睡着了,等听见崔枂说到了,顿时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脱去外衣倒头就睡。
太累了,浑身疲惫,头疼身体也疼,之前睡得根本没用,他需要继续休息。
“吃了饭再睡。”贺时颐进来后坐在桌前道。
陈川不想动,眯了一会儿被肉香勾醒,走过去快速吃完,重新趴在床上:“陛下你自便,我要歇息了。”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睡了过去。
贺时颐用完膳,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撑着脸看着陈川熟睡的模样。
陈川本来已经睡着了,又被那种灼热的目光盯醒,他翻个身,背对着贺时颐:“陛下不走吗?离开两日,应当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贺时颐没说话,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
他起身走到床边,见陈川虽闭着眼,长睫却疯狂轻颤,明显是装睡,不禁觉得有趣,微微俯身凑近。
感觉到他气息的一刹那,陈川立刻坐起身:“陛下要干什么?”
他拉起被子蒙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个脑袋警惕地望着贺时颐。
“不干什么。”贺时颐说,并未离开,依旧站在那。
陈川又催促:“陛下没有事儿要做吗?”
“没有。”贺时颐说。
陈川闻言往里面挪了挪,瞌睡瘾都没了,发呆了片刻:“那陛下要留在这里吗?”
“清安想孤留下吗?”
自然是不想,但不能说得那么直白。
陈川低头认真想了想说:“想。但我知道陛下事务繁忙,没办法留下。”
贺时颐轻笑出声,伸手将他脑袋上的被子扯下,抚摸着他的黑发,唇角笑意温和:“清安若是想,孤就留下陪你。”
“不想。”陈川脱口而出两个字,也不去看贺时颐,视线四处游走,“陛下可以随时陪我,不急,有事就先去处理好了。”
贺时颐没再开口。
陈川捉摸不清他的想法,见他神色如常,应该是没有生气。
房间里气氛有些莫名沉闷,贺时颐转身离开,陈川见他站在门口没有着急走,不知道在干什么。
“尸体已经让人运回来了。”一旁的赵徳见贺时颐出来,顿时上前几步道,“途中并未发生什么。”
“他父母如何?”贺时颐瞥了一眼身后。
趴在床上的陈川还以为贺时颐发现自己在偷看,连忙收回目光,用被子蒙住自己。
赵徳道:“已安排妥善,对外就说烧死了。”
贺时颐抬脚离开。
听见脚步声远去,陈川重新探出脑袋,瞅见门口没人了才下床洗漱。
没多久崔枂带着太医来了,查看了番陈川的伤口,开了方子,嘱咐完不能做的事后转身离开。
后脑勺的疼痛虽然可以忽略,但直直地躺着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陈川全程侧躺着,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到光亮,稍微睁开眼。
窗外月色明亮,陈川下意识看向身侧,蓦然对上一双深黑暗沉的眼睛。
他几乎瞬间张嘴就想尖叫,下一刻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嘴:“叫什么?”
低沉熟悉的嗓音传入耳中,陈川一怔,拿下那只手,透过淡淡的月光才看清对方是贺时颐。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收回手道:“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你睡着后。”贺时颐说。
陈川:“那怎么没歇息?”
大半夜就那么沉默无言地看着自己,怪吓人的。
贺时颐没说话,目光淡然地望着他。
陈川背对着他想接着睡,又被他的视线弄得浑身别扭,忍不住商量:“陛下,你能不能闭着眼?”
“睡不着。”贺时颐低声说,“闭眼作何?”
可是我想睡。
陈川有些无奈,好半天才说:“陛下为何睡不着?”
“没为什么。”
陈川再次闭眼想继续睡,结果发现自己也失眠了。
他翻个身正对着贺时颐,盯着他放在被褥上的手,发现他的手极为好看,指节修长漂亮,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看着看着,陈川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贺时颐的手背,立刻被握住了手。
掌心温度炙热,陈川任由他握着,也没挣扎,只夸赞道:“陛下的手真好看。”
“喜欢?”贺时颐问。
虽然说好看不一定等于喜欢,但陈川确实挺喜欢,一时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如何,半天没吭声。
他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贺时颐抓得更紧。
“睡吧。”贺时颐微微凑近,将陈川搂入怀中。
听着耳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陈川怎么都睡不着,倒是很快察觉贺时颐呼吸变平稳了。
他睡着了,轮到自己失眠了,这算什么?
陈川哭笑不得,尝试挣扎,顿时被抱得更紧:“别动。”
他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难,下意识又动了动:“你没睡着?”
“睡着了。”贺时颐哑声说,“就这么睡吧。”
大手绕过头顶,落在了陈川的背上,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但陈川还是不免紧绷了身体。
呼吸近在咫尺,思绪被影响到混乱,他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悄悄往后退去,刹那间就被勾住腰扯了回去。
“若是不想睡的话就做点别的。”男人声音中带着点形容不出的危险。
陈川顿时闭眼点头:“睡,我想睡,不会再动了。”
他眼睛闭得极为紧,或许是真怕等会儿会发生什么,黑长的睫微微颤动着,呼吸急促,白净的面容在昏暗的周围更显好看。
贺时颐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片刻,放在腰上的手逐渐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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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替姐姐出嫁后》文案:
[病秧子美人受x对受极其双标攻]
姐姐被赐婚,可她偏偏有一颗闯荡江湖的心,趁夜逃了。
家里人没办法,只能让容貌相似,身体病弱的弟弟,也就是受先顶上,等抓到姐姐了再换回来。
受惊恐地问圆房怎么办,母亲说称病。
受替嫁过去后没见过攻,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两月后,姐姐还没被抓到,并且给他寄了一封信,诉说着天下的美,自由真好。
受怒了,也想要自由,于是半夜爬墙准备跑,好不容易爬上墙头,气喘吁吁发时现攻就坐在下面,手里还端着一杯茶,笑吟吟地问他:“爱妃要去哪里?”
受害怕到身体紧绷,瞎胡诌说看月亮,结果天是黑的,月亮没出来。
攻似笑非笑,受尴尬到恨不得晕过去,索性把事情说破了。
没想到攻听后一点反应都没。
其实攻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没说,他并不介意受是男儿身,相反早就喜欢受了,想娶的人也是受。
见受还想逃,攻将受扛回房间中,对受说:“既然说清了,就把该办的事儿办了吧。”
受呜呜呜咬着被子哭个不停,讨厌抛下他的姐姐,也讨厌欺负他的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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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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