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奶奶催婚,大哥从不答应。”
坐在花园里吃蛋糕的温镜姝,越看眼前的嫂子越喜欢,说话有点儿含含糊糊的,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有你这么个娇美人在,是我我也不乐意去跟景城那些世家小姐联姻。”
“可你看到了的,砚白他对我,并不热情。”
季筠柔叹了一口气,好看的眉眼萦绕着丝丝缕缕的忧郁之气。
温镜姝最见不得美女难过。
她握住季筠柔的手,教她:“嫂子,对待男人就像对付小狗那样简单,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只要轻轻用手指一勾,我保证,我大哥绝对乖乖听从。”
季筠柔睁着美目,状若一脸不解。
温镜姝对此解释:“你要知道我大哥,年二十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说到这,她压低了声音,“他在你之前没有过女人,你是他二十八年来的唯一!这说明什么,那就是他现在再冷淡,你也是把他拿捏住了的。”
季筠柔差点红茶呛喉咙。
半晌,她才惊奇地捂住自己的嘴,出声:“你哥他之前没有过别人……这你也知道?”
说起这个,温镜姝显得颇为自豪:“当然,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季筠柔摇摇头,她现在连自己的身份是什么都不清楚。
“我干娱记的,景城和香岛的豪门八卦、影星绯闻,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温镜姝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所以嫂子你大可放心,我大哥二十八岁纯情老处男,由我温大记者亲情认证。”
“大言不惭”到这,温镜姝忽然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眼前这个金屋藏的娇,她似乎一直不知道她的来历。
于是温镜姝讪讪一笑,继续打听:“嫂子,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和我哥的恋情,会这么严防死守得谁都不知道你们是一对?”
季筠柔垂下眼,将视线落在红茶上。
不多时,被热意氤氲过的眼睛再抬起时,已然水润润的,看上去颇为楚楚可怜。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镜姝,你能帮我查查我的个人资料吗?”
“这种事又何必问她,问你的丈夫,也一样。”
这时,凉薄且低沉的声音从亭子外传来。
只见温砚白孤身一人走入亭廊里,目光幽深地对准季筠柔的脸,“你,景城世家,季家长女。也是我温砚白……过了门的妻子。”
季筠柔暗暗捏紧茶杯,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努力绽开一抹甜丽的笑容来:“阿砚!”声音也捏得恰到好处的甜美、柔软。
她站起身,扑到温砚白的怀里,仰着头,笑靥如花:“你忙完了?”
“嗯。”男人也不吝啬给予回应。
此情此景,让一旁的温镜姝摸了把自己的寒毛,愤愤道:“真是一刻不歇地贴贴抱抱,能不能对我这个单身狗友好一点!”
温砚白只回她:“……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
说完,男人的掌心强势地贴在季筠柔细软的腰肢处,另一只手则撩了下她的碎发,“筠柔。”
女人微微错愕:“嗯?”
“从现在开始,你只要记住……你是我温砚白的妻子就好。”男人如是宣布。
季筠柔眸间闪过愣怔,但继而明白了——
无论温砚白信不信自己失忆,他都需要她是他妻子的这个身份,帮他达到一些目的。
季筠柔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双眸含情地看着他:“那阿砚也要记着……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那时,季筠柔想看他吃瘪却又不能戳破的模样。
谁知温砚白勾起唇,吐出四个字:“荣幸之至。”
女人一愣。
不知怎么,她忽然有了一种在送自己上贼船的错觉……
—
浪头拍打着礁石的声音,本该在这深夜里安抚季筠柔入梦,此刻却吵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侧躺在豪华双人床上的女人,注意力已全然被浴室门里所透出来的那抹高大所吸引。
本来,她按照惯例想看一会儿书再睡,谁知温砚白却突然进了她的房间。
她下意识地准备请他出去,但犹疑了一下,才记起自己如今的人设。
现在温砚白已经进去洗了半个小时的澡,季筠柔的精神也随之被钓了半个多小时。
她已十分困乏。
至于不敢睡的原因,也是怕,待会温砚白出来后会对自己做什么。
季筠柔揉了揉太阳穴,不禁有些头疼。
“唰——”
浴室门打开。
不太清醒的季筠柔,此刻被提起了所有的注意力。
那双因哈欠连天而水雾氤氲的眼,对上从浴室里刚出来的男人。
此刻的他,仅在腰腹以下围了一条浴巾。时有晶莹的水珠,从他欲色的肌肤上缓缓滑落,顺着紧实的肌肉蜿蜒向下,一路没入……
她的眼神没有偏移,顺着水珠直勾勾地盯向了他的某处。
自然,温砚白的眼神也不甘示弱地反掣肘了过来。
他仰着下巴、目光浅薄,似是在说——“看什么?”
季筠柔不自觉地咬住下唇,心里判定,眼前的男人应该算个极品。
片刻后,她收起所有遐想,抱着枕头,温吞出声:“阿砚是要和我一块睡吗?”那模样纯纯的,像朵不染尘埃的茉莉。
可其实女人的心里明镜似的……
估计这是温砚白对她的新考验,想要以此来确定她是否真的失忆了。
要想顺利渡过今晚,她必须得豁出去。这样才能在他面前立稳失忆的这个人设。
听着她的问话,男人缓步过来,不着寸缕的上身,光是紧实的肌肉就能撑起他的气场。
他朝她弯下腰。
骤然间,两人的距离缩短。
季筠柔下意识地伸手轻抵在他的胸膛处,想要与他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谁知下一秒,男人把她的手摁到了他的心口处。
他手心的滚烫,让季筠柔不免心头一跳。
她想抽回手,只是意图刚起来,手又在半空中被男人截停了。
温砚白挑起视线,与她对上:“怎么?筠柔这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我的触碰?”
季筠柔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忍,一切为了活命。
她支起身去圈住温砚白的脖颈,姿态亲昵:“是有些不习惯,毕竟我们好久没见了,以后阿砚多留在香岛陪陪我,或许就又能习惯了。”
温砚白扬起俊美无俦的脸,良久后,轻轻嗯了一声。
后来。
男人折返回衣帽间,去换睡衣。
等他再返回卧室的时候,季筠柔依旧乖宝宝似地坐在床中间,是一副已经极度瞌睡却还要等他一起睡的模样。
温砚白不禁想起医生说的——
失忆的季筠柔,会极度缺乏安全感。要想取得她的信任,就要在这段时间与她建立起情感联系,给她当爹当妈当男人都可以,重要的是让她感受到宠爱,放下防备。
男人踱步过去,问她:“怎么还不睡?”
季筠柔的眼睛因为熬夜,染上了红血丝。
但她还是硬撑着从一侧拿出一本《安徒生童话》,递给他。
温砚白这次蹙眉得很明显:“这个?”
“我、我有些睡不着,这是术后自带的毛病。”季筠柔翻到《美人鱼》那章,声音轻轻的,带了点委屈,“你没来之前,我睡不着的话,就会看这个。阿砚这次能让你给我读吗?”
温砚白:“……”
这是直接进化到让他养女儿的地步了?
男人躺进被子里,然后把女生的脑袋揽过来,查看她后脑勺处的伤,问她:“现在还会疼吗?”
季筠柔很诚实地摇头:“不疼了。”
温砚白“嗯”了一声,将她提到自己的腰间跨坐好,怕她冷,便又给她裸着的后背裹了空调被。
“睡不着的话,其实还有一种更适合助眠的办法,筠柔要试试吗?”
他伸手顺了顺她的发,本该冷意潺潺的一双眼,此刻竟泄出了一寸温柔。
可季筠柔却因为他的话,如坠冰窖。
她完全能解读出他这句话的深层次意思——既然睡不着,那就做床上运动,能累得半死、也能有助睡眠。
这……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明明觉得自己刚刚的一番话术,既提醒了他自己是术后病人,又表现了自己的单纯柔弱,为什么结果还是背道而驰了。
女生咬了咬唇,目光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凉薄的唇。
要豁出去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未婚夫,但比起自己的性命,这些好像都算身外之物了。
做人要能屈能伸!
想着,她凑上去,双手圈住了温砚白的脖子。
男人冷淡中,有一丝愕然:“怎么了?”
季筠柔攀着他的肩膀,用气声说话:“阿砚的意思是不是……想要我?”
温砚白箍着她的腰,脸上未有情绪表露,只是眼神里的玩味又多了几分,一副“我看你打算怎么做”
季筠柔:“……”
她松开暗暗紧攥着的拳头,而后捧起他的脸,凑到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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