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儿,艳儿,嗯,哼。”陈皮用力耸动着自己肥厚的身躯,努力耕耘着。伴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吼,他满头大汗地从张艳身上翻转下来。
待自己的呼吸彻底平稳后,他极富挑逗性地拍了一下张艳的屁股。雪白的臂部被迫发出“啪“的一脆声,在灼热的空气中泛起一阵阵臀浪。
可这与往常一致的暗号,对方却接收不到似的,只紧紧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陈皮只得悻悻地收回目光,努力挥动着自己的手臂,艰难地向床头柜上的烟盆探去。
点毕一支烟,他舒缓地吐出口烟圈,看张艳还是在躺着那,坏笑着将第二口烟喷吐到她脸上。
张艳被呛得眼圈微红,略带埋怨地回头瞥了陈皮一眼。
“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陈皮疑惑地瞥眼看着张艳,是自己最近又老了吗,他叼着烟有点不知所以然。
“对了,你照顾的那个孩子,金良翊重视他吗?”陈皮还是有点郁闷,恨恨地拔下香烟过滤嘴,抿起嘴啧啧地吸起烟来。
“嗯……挺,挺重视的。”张艳有点紧张了,胡乱地编着瞎话。
她现在的地位可都是这个肥差捧起来的,她不能这么快就让陈皮认为自己没用了。那就只能在对自己不利的消息上作假了。
这陈皮能知道点什么,还不是全凭自己一张人嘴。
听完张艳的报告后,陈皮满意地点了点头,舌身湿润地舔舐着烟草。
“陈老板,你……有孩子吗。”张艳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把陈皮问得一愣。
“她几年前就死了。”陈皮嗟着烟,淡淡地说。
“啊,对不起啊,陈老板,真的很对不起。”张艳急忙道歉,她真的不知道会戳到陈老板的痛处啊。
“没事,都这么多年了。”陈皮漫不经心地说着,将未燃尽的烟头狠狠按灭在烟灰缸中。
“我只是想问问你一般都给孩子买些什么玩具的,我真的没有想……”
“玩具吗,买一套画具吧。”陈皮打断张艳的话,默默起身,套着衣服。
“我之前打工的矿场,有个毛头小子特别喜欢画画,从这片山里画到看不见的山外,灰扑扑的山竟然还能被他画得有滋有味的。不知道买什么的话,就买一套画具吧。”陈皮又点了一支烟,微驼着背走了出去。
“啊,确实,准备一套画具吧。买好一点的,叶深应该会开心的。”张艳眼睛一亮,拿定了主意。
“这是什么。”金良翊点着一套画具的外包装,有点无奈地问道。
“这是画具呀,您放心,都是买的最好的,对人体没有危害。“张艳急忙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我只是奇怪你和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样?”金良翊眯着狐狸眼,隐约觉得事情有点蹦出预定好的轨道了。
“啊,啊,您开始喜欢我了吗。”张艳没听出金良翊话里的意思,自信心爆棚地挺直了身板。
“哈,就当是的吧,你确实开始有点意思了。”
金良翊不明白张艳这种人为什么真的会对一个孩子这么上心,是意外地产生了怜悯之心还是只是想做给自己看。呵呵,再多观察一下吧。
“嗨,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张艳神秘兮兮地将外盒藏到自己身后,笑着问叶深。
说实话,叶深还是挺希望张艳来的,但她是不是有点太兴奋了。
“是百科全书吗,还是数独。”叶深随意地猜着张艳可能会买给他这个无趣小孩的礼物,虽然自己已经做过很多本数独了,但要是张艳送的,他当然还是很喜欢的。
“啊,原来你喜欢这些吗?”张艳有点汗颜,自己应该先问问他喜欢什么的。“其实你答对了!就是你喜欢的画画。”张艳将画具拿出,整齐地摆放在叶深面前的工作桌上。
“我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些东西呢,你能教教我怎样才能把画画做到最好吗?”叶深新奇地看着这些工具,小心地摆弄着。
“可以呀,但是为什么要做到最好呢?”张艳好奇地看着叶深的后脑勺,望着那小小的发旋。
“他们都说要做事就不能只把事做完,而是要做好。因为是你给我的,所以我也想把画画这件事做好。”叶深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好像一下子说了肉麻的话了。
“原来是这样,我也很高兴你能喜欢这个。但我还是想说,去他们的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张艳不顾叶深惊奇的目光,拿起一块画板。她从一管管整齐的颜料中挑选出想要的,分别挤在调色盘上,选出一支适合小孩子握的笔后,递到叶深手上。
“我们来画你的名字,好吗?”张艳坚定地包裹着叶深的手,稳稳地牵引着他。没有润水的画笔,描在纸上异常的干涩,但一抹抹浓厚的色彩就这样深深浅浅地展现在叶深眼前。
这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叶子。“这样就是最好的叶子吗?”叶深在脑中一遍遍描绘这片叶子的形状、印着它的色彩,想在心底彻底记住这片最好的叶子。
“当然不是了,我想让你记住的可不是结果,而是这种感觉。你想怎样画就怎样画,不要在乎什么我必须做到完美。就像这片叶子,如果画叶子已经足够令你高兴,你就不用管它是否翠绿。”
张艳不动声色地放开自己的手,为叶深准备好一张新画纸。她看他自己挤好颜料,选好画笔,再次体验独属于他的过程。
叶深逐渐体会到画画的美妙,色彩碰撞下,他将那片叶子扩展成一片森林,一片曾经郁郁葱葱的秘密之林。
“哎呦,这画得可太棒了,这么厉害。”张艳轻柔地抚摸着小孩柔顺的黑发,肯定地给予他赞美。
叶深开心地笑了。
张艳给叶森带来的不仅仅是一支画笔,这是一个念头。
叶森用这支笔画出了一片叶子,一处森林,一座从未见过的大山,一汪清澈现鱼的湖泊,一道美轮美奂的极光,一垠手可摘星的夜空,以及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一点乱缀的色彩,一位赤红华发的女人。
两个月后。
“张艳,我不是说不用对那个孩子太上心吗。你现在简直是,无微不至?”金良翊挑着眉,他金黄色的眸子紧追着张艳,引得张艳瞳仁乱晃。
“可是您找了人来照顾他,我的职责不正是这个吗,我拿同样的钱,给您干多多的活,您还不乐意了。”张艳知道现在不是耍巧嘴的时候,但金良翊逼问得太紧了,她只能溜着边转移话题。
“哈,行吧,我一向很尊重拿小钱办事的人,可你貌似办的不是小事。嗯呃,你想把他救出去吗?”金良翊有些不耐烦地轻点着桌角,但表面还是一脸春风和煦。
“没,没有的事,我还没那个胆子,我只是,只是……”张艳急得说不出话来。
“你只是?那不如我来猜猜。你只是接受不了我们无比正常的工作内容,认为那个孩子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同时你还回忆起自己悲惨的过往,大片大片的情绪暂时控制了你的大脑。而这让你格外心疼那个孩子,导致之后你干出了一些平时根本不屑于做的事情,比如教人画画。我说的对吗?”
良久得不到回应的金良翊轻轻嗤笑一声,继续说道。“何必呢,瞧瞧你这副虚荣样,你自己想想,你是真的想帮他吗。还是出于来自上位者的怜悯。”
“求求你,别说了,我想帮他的,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多吗?”张艳通红的指甲死死扣着衣服褶皱,眼含泪水地狠狠瞪着面前这个拔人肺管的男人。
“啊,那不如我再说的简明一点。你敢救他出去吗?”金良翊双手撑着下巴,嘴角高高扬起。
他在嘲弄她。
张艳几乎要站不住,膝盖重重敲在地上。
“别太担心,亲爱的,可你至少还是个好人嘛。那些无聊的事除了你应该也没人愿意做了,你至少还做了那些事,不是吗?”
张艳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又有力气了,颤巍巍地慢慢向上生长着。
“当然了,救他出去已经远超于你的能力范围,所以这不是你的错,你本来也想帮他的。”金良翊微笑着把手伸向张艳,确认手心落实后,猛地一拉。
张艳在踉跄中站稳了脚根,却仿佛被刺小了一圈,不再挺直脊背,屈服般地把胸部藏起。
“我可以对你做过的蠢事既往不咎,但之后你对那孩子的态度将决定你的去处。Yes or NO?”
“Or?”张艳精神还是有点恍惚,歪着头盯着金良翊。
“哈哈,那就当你说 Yes了吧,这次可别再让我失望了。”金良翊温和地让机械人秘书把张艳请了出去,烦燥地揉着眉头。好不容易背着J开展了一个小实验,怎么还是状况百出的。
就在他想着公寓冰箱里那瓶波特酒时,J的光脑电话打了过来。
“老鼠们出洞了吗?”J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金良翊猜到他昨天又监测实验到很晚,现在估计正大口大口吸着恢复液。
“胆子大的已经舔到奶酪,胆子小的还躲在洞里睡觉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把些不重要的资料放出来就行,再掺些错误的二级报告。”
“当然,我会认真戏耍他们的。”金良翊笑嘻嘻地回应着。
“还有,小动作别搞太大了,我不喜欢。”J说完后就把电话挂断,独留金良翊一人思考。
“啊哦,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呀,那就加快进程吧。”金良翊自嘲地刮了刮鼻尖,一下子躺倒在靠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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