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黛眼前发黑,踉跄两步往后倒去,“黛黛!”麻子和梅南赶紧把人扶住,“凌湘君”趁着这个时候扑到死者身上嚎啕大哭,看都没看快要晕厥的凌黛一眼,生疏的好像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恋爱脑之前还想闹,面对这个局面缩在角落里保持安静,生怕哪点没做对,成了她发泄怒火的炮口,看向凌黛的眼神还带着一丝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看她那样子,突然出现的女人应该是她妈吧,真可怜。
凌黛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推开两人搀扶的手,制止他们说话,在月光下站的笔直,目色沉沉看向凌湘君,和她抱在怀里的女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湘君始终没能从女儿竟然跳楼自杀的事实中清醒,紧紧抱着她满身鲜血,再不复从前得体的模样。
麻子和梅南被阻止,只一脸担心看着凌黛,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凌湘君,才发现出来不对劲,怎么短短一段时间没见,凌阿姨好像苍老了许多,但身上穿着全套高奢,以凌黛的资产,除非全部砸在她的穿着上,否则支撑不起这么大的开销。
诡异的一幕让大家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凌湘君抱着女儿,明显看仇人的目光死死瞪着凌黛,好半天终于缓缓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麻子和梅南脸色巨变:“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恨得咬牙切齿,仿佛跳楼的人该是凌黛。
“你怎么能”
“麻子,消消气。”凌黛乐了,把麻子往身后推了推,挡住凌湘君的死人眼。
“为什么该死的人不是我?当然不是我了,我一个被抛弃的废棋,哪能代替你的宝贝闺女伤害你呢。她刚刚死了之后,可是头也没回转身就跑了,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哼,你这样的废物,就算生十七八个,也是众叛亲离的命。我们走!”
凌黛带着人转身就走,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好像刚才只是面对一个无能狂怒的过路人,所有的谩骂恶意没有在她心底留下一丝波澜。
徒留凌湘君独自抱着女儿的尸首在原地发疯。
一行人走到恋爱脑别墅门口,全程麻子和梅南都握着她的胳膊,给她力量,生怕她什么时候坚持不住倒下。
两人眼神对望,都示意对方先开口。
“我没事。”凌黛余光看到他来打眉眼官司,轻笑出声,在夜幕下更显诡异。
淡淡瞟了恋爱脑一眼,她立马迈着笨重的步伐走出来:“您吩咐。”
“去开门。”
“得嘞。”恋爱脑转身小心松了一口气,麻溜去摁密码开门,迎接以凌黛为首一众气势汹汹的恶人进门。
迎面和听到动静,搂着新婚妻子走下来的渣男对上,也没敢朝他扑去,生怕招了凌黛的眼。
“不知朋友半夜敲门有什么事情,不如进屋喝杯茶,等我和内子换身衣服,咱们再好好谈?”
渣男原本要叫保安的怒气,在看到木头傀儡的时候猛地顿住,立马换成温文尔雅的模样,温声邀请这群半夜而来的不速之客,还能睁着眼说瞎话他们敲门。
凌黛不可置否,“可以。”狠狠瞪了恋爱脑一眼让她忍住,猜到渣男要找外援,很大可能是那个邪道,正好一并解决了,带着没有一丝防备跟他进门,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喝茶。
目送渣男和新婚妻子离开,恋爱脑立马绷不住,凑在她身边小声质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你要说什么,说你多想他,被打死也没把脑子里的水晃干净?还是去和那个女人撕打,先不说能不能打过,出.轨这事儿确实一个巴掌拍不响,但你被放弃,本质来说还是那个男人先游历的。我不是判官,不管你们之间的官司,只想赶紧把你尸体找回来,该判刑判刑,该枪毙枪毙。”
她还一堆破事儿呢,哪有心思管爱不爱这点破事儿。
本来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非要冠上一个美好的词,引诱一波又一波,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的人去追求,这不纯属扯淡么。
缺爱的人永远找不到爱,他们的所有歇斯底里,拼命拉扯,不过是溺水之前的临死挣扎,除了让自己伤痕累累之外,还会让对方心生恐惧无法呼吸。
天上月非要在水里捞,赔上一生,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心里想的说出口,恋爱脑不服:“那照你这么说,缺爱的人只能一代又一代在这种绝望中循环?”
她想要理直气壮反驳,却在想到妈爸堪比仇人一般的婚姻,回到家永远是压抑想要逃离,突然说不出口。
“没人爱就自己爱自己,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人家一捏一个准,你不就是个例子么。”凌黛翻白眼,饶有兴致环顾四周,古典的室内装修,随手搭在沙发上的蕾丝睡衣,墙上的婚纱照已经换了一个女主人,没有留下恋爱脑的任何痕迹,“你们猜那俩是不是在楼上打电话找外援呢。”
恋爱脑也看到家里没有自己存在过的痕迹,闷闷缩在凌黛椅子旁边,“你们还是小心点吧,能把我魂体撕碎的人,肯定不是善茬。”顿了顿,仿佛下定决心:“如果势头不对就跑,我挡着,本来也是为了帮我,别把你们连累了。”
原本在路上还疯狂思念老公,等真正面对面,看着他身旁站着别的女人,心底一直撑着的那股气突然就散了,茫然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才好。
表面看是凌黛阻止自己相认,可实际上只有她心里清楚,当时被凌黛拦住,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啊,能说什么呢,问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自己?
这些都是废话,任谁都能看出来,他过得很好,娇.妻在侧,神清气爽。
没有对比还没察觉,这一对比才发现,现在的他比从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多了一丝意气风发,少了许多暴躁和压抑。
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没有她好看,还是没有她善解人意。
楼上夫妻俩始终没有下来,可能要等邪道来了才会出现,凌黛也不急,反手从兜里掏出来一盒扑克招呼,“来,斗地主。”
麻子和梅南直呼好家伙:“哪来的?”
凌黛打哈欠:“路上顺手买的,以备不时之需。”
“我半夜只在便利店买超薄001。”麻子看小儿科的眼神看凌黛,把她看的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踹了恋爱脑一脚。
恋爱脑懵懂抬头,我又做错什么了呢,有火别冲我发。“麻子说得对,男人虽然在你看来没什么好,但好歹能用一用,也挺舒服的。”
听听这虎狼之词,直接把凌·母单·黛说的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强行转移话题:“谁说我是因为这个,还不是你一脸反省让我担心,反省个屁啊。男人出.轨只能证明他本性垃圾,我不反对变心不爱了这种情况,人嘛,游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天天让我吃一样的饭菜,时间长了谁不腻。关键是能不能好聚好散,体面离场。就算你太粘人,那又怎样呢,从来不是不被爱的借口。两个二!”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可以被爱吗?”恋爱脑眼泪汪汪,也不知道木头人怎么还能流眼泪,就离谱。
“王炸。”
“梅南你和谁是一伙的,她明显是地主,这么上头我咋打。”
“万一这轮不打她春天呢。”梅南一手好牌大言不惭,死活不承认自己胡说八道。
三人嘻嘻哈哈玩得开心,谁也没理又在这儿纠结爱不爱的恋爱脑,反正她总能自己说服自己,也算是缺心眼鼻祖。
楼上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和门口带着一群厉鬼的邪道成包围之势把他们前后夹击,面对恋爱脑凄凄切切,男人也明白对方的身份,咬牙切齿:“当然不是真的,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爱你。”
“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的钱啊。”男人的妻子松开搂着他的胳膊,在他不可置信妻子性情大变,真实面孔竟然十分刻薄的目光下,缓缓朝着门口的邪道走去,依偎在邪道怀里挑衅的看着客厅中所有人。
“你!”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妻子靠在别的男人怀里,来不及羞恼凤凰男的假面被撕开,更多的是被背叛之后的愤怒。
女人一点眼风都懒得递给他,低头看向坐在凌黛脚边的木头人:“我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傻,长得好看身材好,家里有钱,自己又是高学历,你说你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行,非要找个一穷二白除了嘴上说着好听,什么都扯后腿的男人。”
“门当户对的姑娘,古人为什么这么说,怕的就是凤凰男杀妻夺家产。”
“爱你?一个男人什么都没有,他最爱的就是钱,怎么会爱你呢,就算你十全十美,他第一眼看上的都是你的钱啊。”
“结婚前他就是个臭老鼠,把你哄骗到手,有了资金支持,摇身一变成了上等人,走出去谁不叫一声陈总。可他永远忘不了,当初是你见过他老鼠的样子,怎么能不让人碍眼呢。”
邪道搂着女人一脸得意,什么都没说,却好像又什么都说了,这局他是庄家,全赢。
女人深吸一口空气,满眼迷醉:“这就是金钱的味道,真好闻。可惜了,如果女人可以和女人结婚的话,我干脆直接勾.引你,也省的在一个并不太行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每晚演戏也很累的。”
“你!”男人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指着她的手不住颤抖,气得。
“你什么你,现在我和你合法夫妻,今天谁都别想走,只要你们都死了,这偌大的家产,都是我和师兄的。”恋爱脑被女人气得说不出话,噙着泪缓缓朝着男人靠去,“老公,你现在终于看出她的真面目了吧。”
一个木头人满脸带泪靠近是个什么概念呢,很惊悚,最起码没有经历过毒打的男人接受不了,后退的时候被台阶绊倒,跌在地上慌张后退,“你别过来!”
女人听恋爱脑竟然还能深情款款叫出老公,直接恶心地撇头做出呕吐的样子。
这般做作,凌黛看不下去,真诚发问:“她是恋爱脑没错,可你为了财产伪身渣男,然后和你师兄平分,这种给男人送钱的做法,我怎么看得那么熟悉呢。”
“噗嗤,哈哈哈哈。”一句大实话把众人干蒙了,麻子和梅南捂着肚子疯狂嘲笑,大拇指向下竖,看向女人的眼神轻蔑,眼底写满了你也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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