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礼觉得,自己承受了生命不该有之痛,毕竟……
七点前,原妈:“小谢来了?正好阿姨做的饭多,就是我手艺不怎么样,别嫌弃哈。”说完就把一碗米饭塞给了谢择言,谢哥也乖乖地说了谢谢,加入进了干饭大军,一家人带上谢择言,其乐融融。七点后,原爸和谢择言先放下了筷子,原妈紧随其后,本想一边吃一边看的原书礼瞅瞅三张严肃的脸,万般不舍地选择了跟风。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那个自称白之远的男人从未褪过的笑容,竭力抵抗着食物的香气,好不容易熬到结束,那三人又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转动的小圆,窒息的沉默中,原书礼刚伸出去的手默默地收了回来。
都什么事啊!
原书礼一脸悲愤,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原爸扫儿子一眼,叹口气,接着说:“吃吧。”
“唉,谢爸!
原书礼风卷残云地往嘴里摁着食物,忽然像想起什么来一样,“咔”地把脑袋摆向一旁,含着满嘴的大米,咧开一个笑,模糊地说:“秀哥,李也吃点。”
谢择言:……
我竟无言以对。
谢择言摇摇头,垂下眼,起身告辞。原书礼见状咽下嘴里的大米,赶忙跟上,边走边问:“你去哪啊,谢哥。
“公安局”
“去自首?!”原书礼直接破音,眼神里都带着惊恐。
“你刚刚把耳朵堵起来了?”
原书礼干笑两声,声音小了不少:“太长了,没记住。”
谢择言无奈地一扶额,掏出手机递给他。
“大家好,我是白之远……”
“谢哥,你什么时候录的音!”
谢择言:“……”
抵达公安局时,原书礼终于是弄明白了来龙去脉,然后看了看自己溜圆的肚子和谢择言消瘦的身材,陷入了沉思。
同一时间,某隐秘基地。
一个带着眼镜,气质儒雅,披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数据,难以置信,他沉吟片刻,冷静地说:“需要重复实验,不能草率下定论。”说完就开始重新调试起机器。
不远处,一位年过半百的却仍精神抖擞的老人感叹:“任医生真的严谨,只是我们都不是医学方面的,帮不了你,唉,辛苦了。”
“……教授,除了医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到这么早,重专业的几率很小吧。”
老人哈哈一笑,说:“我倒是有个想法,我们可以调查一下清醒的人的一般性和特殊性。”
“问卷调查?”
老人赞许地看了那个盘腿窝在电脑椅里的短发女生一眼,接:“我们现在去联系一下白先生。”
女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脸认真地凑到电脑前,一边飞速敲打键盘,一边问:“什么问题?”
老人也好脾气地回她:
“你对这次集体昏迷事件的想法?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的基本背景?
你认为你是如何在此次事件中保持清醒的?
你最近是否遇到过不合常理的事。”
女生留下一句:“稍等我一下。”后开始埋头苦干,按完最后一个键,她回复:“我之前创立了一个叫'实话实说’的网站,我已经将上面的问题加入了十道干扰项问题发帖置顶了,希望能有点帮助。”
梦中世界
欧阳安敛着眸子,安静地看着那一片平地,它本来该是一座独立小院,看来,谢择言是真的走了,他这么想。
愣神中,有人向他搭话:“你这个脸还挺好看的,调了几次啊?”
很冒犯的问题,但欧阳安仿佛没有听出话里的刺,平静地回答:“我本来就长这样。”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嫉妒,穷追不舍:“切,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都到这儿了,就别掩饰了,省得到最后,现实里都不敢出门了!”
欧阳安往后退了几步,不甚在意地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这让那人有些尴尬,他朝着身旁唾了一口,留下一句:“装什么装!”就转身走了。欧阳安看着那个背影,在心里暗叹一声。
当他也想扭头走人时,目光一瞬呆固了,他第一次在这里见到长相只能算普通的人,一个正在玩滑板的女生,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还跟自己打了个招呼。
发完第一项任务:统计所有志愿者,编号,分成小队,一队七人。白之远打了个大哈欠,终于能休息了。
他操纵着轮椅,一路滑向卧室,中途忽然停下,他连按两次前进键没反应后,低头去检查轮子,然后直起腰,转动半个身子后,抬起右手对准了一个阴暗处,手上握了把枪。转身的一瞬间,他眼光里透的凶光仿佛有了实体,像刀子一样扎人,但很快被随之而到的笑容藏了个严严实实。
“我真的会开哦——”白之远语气透着明显的懒散,鼻音很重,如果不看内容和黑洞洞的枪口,简直堪比撒娇。
阴暗处果然走出一个人,他举着双手,解释:“受命来确保你安全的。”
“哦——”白之远歪歪头,举着枪的手纹丝不动,继续用着之前的音调说,“我差点就信了。”
对面的人也不慌,他继续说:“我代号银狼,是一个特殊小队的队长,其他队员们在外面,你可以登录……”
“好了,你早说嘛。”白之远收回枪,弯腰又把它藏进了轮椅里。
多年的直觉告诉卫兆阳,白之远认识自己,准确地说是认识“银狼”,哪怕他刚刚的表情一点没变。
接着,白之远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高兴地说:“先熟悉房子构造吧,跟我来。”
卫兆阳:……
你怎么能走?!
他看看轮椅,再看看前面走得毫不费力的白之远,大脑一下宕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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