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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莎一只手在白明霜的身体里辗转,另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触手无声地蔓延出来,在凌莎的身后肆意张扬,兴奋地昂扬着,迫不及待地想触碰下面的躯体,想裹缠那细腻的皮肤,想抚动那滴落的水渍,但没有主体的命令,它们不敢动。
“霜霜?”凌莎喊了她一声,将她人翻转过去,细密的吻坠落在她的肩头和后背。
白明霜手指紧紧攥握成拳,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直到一条小小的触手轻轻打开她的指缝钻进去,吸盘心疼地吸附那些掐出来的月牙印。
“姐姐,”白明霜喊她:“触手、触手出来了……”
凌莎一口咬在她后腰上,狠狠抽出那根私自触碰她的触手甩到一边,手插进白明霜的指间跟她十指相扣,“对不起,我收回去了,没有了。”
小触手委委屈屈地悬浮在空中,轻轻勾起白明霜一缕散落的长发,眷恋地卷着。
主体不让它碰,自己扣住了,呜呜呜……
主体小气,它也喜欢霜霜,想贴贴……
“其实没关系的,你温柔一点我也不是很怕……”白明霜一句话没说完,被凌莎突兀的动作激得“啊”了一声,再也吐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没事,不让它们碰你,没事的……”凌莎边舔吻边说,所有触手的在空中悸动着伸缩。
白明霜说不出话来,被凌莎既温柔又粗暴地攥取着,最后整个瘫软在她的掌控里。
触手在墙壁上一撑,凌莎便将白明霜重新搂进了怀里,她低头将白明霜眼角的泪吻去了。
“咔哒”一声,某条触手按开了台灯。
乍然出现的亮光让白明霜下意识地闭眼,等她再睁开眼睛,所有的触手都已经收了回去,她只看到凌莎还泛着淡淡血色的眼眸含笑看着她。
“姐姐,”她倦怠地在凌莎怀里蹭了蹭,主动递上自己的手:“你是不是还没吃饱?”
凌莎接住她的手,挨个触吻过她的指尖,“没事。”
白明霜抚摸过她柔软的唇瓣,摸到了尚未收回的尖利犬牙,她狡黠地一笑,手指用力,在犬牙上划破了指尖。
鲜血的味道霎时间弥散出来,凌莎无奈地轻斥了她一声:“胡闹。”
“姐姐,以后谁送我回来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白明霜从她怀里抬起头,还泛着泪光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她,“姐姐别生我气,别不开心。”
凌莎捉过她的手,把滴血的食指含进去,温润的舌尖扫过伤口,低声警告她:“下次不许这样了。”
“那姐姐也不许忍着饿了。”白明霜跟她讨价还价。
凌莎挑眉,揽着她的手威胁似的紧了紧,“我看你今天是不想睡了。”
“睡睡睡。”她一说这个白明霜还是怕的,立刻鹌鹑一样整个人埋进她的怀里。
凌莎笑了笑,仔细地舔掉指尖溢出来的血,反手拉开床头柜,找了一块止血贴来粘到她的手指上。
这一点血对她的饥饿起不到任何缓解的作用,反而将刚刚压下去的**重新唤醒,所有触手都在叫嚣着想扩散出来,它们的意念也不全是吸血,有的只是想贴着白明霜柔滑的皮肤,但主体不允许,它们不敢出来。
只有一条比较细小的触手,轻轻巧巧地探出来,先是关了灯,然后看主体没有反对,于是又往前探了探,勾起白明霜一缕汗湿的头发,满足地打了个圈。
夜色下凌莎的视力丝毫不受影响,她瞟了一眼那条触手,没有再阻止。
白明霜累狠了,很快睡熟了过去。
而黑暗中,无数条粗长的触手再次张扬,撑起了凌莎的身体。
这时候她不再是被困于轮椅的残疾女子,而像是暗夜的王;触手像无数藤蔓簇拥着她,她是傲然绽放的黑色玫瑰。
她没有用轮椅,轻轻松松将白明霜打横抱起,触手在地板和墙壁上做支撑,很快就到了卫生间。
第二天白明霜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清理过了。
她们很少闹到半夜,偶尔的几次,她醒来总是清爽的,但她从来不问。
这像是她和凌莎公开的默契。
闹钟响个没完,她翻身去关,腰腿间一阵酸疼。
要命。
关了也不想起,转身又钻回了凌莎的怀抱。
再睁眼理所当然地迟到了,白明霜干脆跟负责人请了半天的假。
研究员的工作相对宽松,再说她只是一个二级研究员,手上没有重大项目,日常做的研究一多半都跟改善异种体质、降低污染度有关。
凌莎知道昨天弄的狠了,也没叫她。
九点多,白明霜懒洋洋地爬起来,睡衣领口滑下来一半,圆润白皙的肩头上满是暧昧的痕迹。
“姐姐,”她伸手推凌莎,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我又睡过了。”
凌莎睡觉向来警觉,她醒来关闹钟和请假都知道,这时候懒得理她,“醒来就起吧。”
“不想起。”白明霜把人抱了个满怀,赖在凌莎的身上深深吸了一口,“姐姐的味道真好闻,我的味道好不好呀?”
凌莎目光一垂落,就能从她宽大的领口里看见留在皮肤上的那些痕迹。
白明霜皮肤细嫩,随便碰碰都能留下印迹,更别说肩头咬的那一口,牙齿的形状都清晰可见。
她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昨天没哭够。”
一句话就让白明霜把勾引的尾巴尖给收了回来,乖乖地把凌莎抱到轮椅上,光着脚就跑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等她收拾好出来,凌莎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平时上班的时候时间紧张,白明霜又习惯赖床,一般都是随便叼一口就匆匆去上班了,要不是凌莎管她严,可能连早餐都直接省了。
今天人在家,昨天又着实哭得可怜,凌莎就下厨给她做了几样吃食。
凌莎动作利落,坐着轮椅也丝毫不影响,很快就上桌了,做了火腿鸡蛋芝士三明治和虾仁蒸蛋,配了甜汤,一人份。
香气弥散,白明霜幸福得眼角眉梢都是松散的笑意,但坐下先没动筷,而是先偷偷打量凌莎。
直到凌莎去冰箱里取了血袋,随意咬在嘴里,她才开始动筷子。
“非要跟我面对面?”凌莎都无奈了,“对着我喝血就有胃口?不嫌血腥味不舒服?”
“没什么味道呀,我又没你那么敏感,我根本也闻不到。”白明霜搅着甜汤,小声辩解:“那吃饭就应该一起吃才香嘛。”
凌莎挑眉,“你管这叫吃饭?”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这有什么问题。”白明霜在这件事上固执得很。
凌莎满脸的不赞同,但懒得反驳她,咬破血袋,以最快的速度喝完了,然后转身回了厨房,把血袋包了几层扔进垃圾袋,又打开水龙头就着凉水仔细地漱了口。
她动作太快,再回到餐桌前的时候,白明霜三明治才吃了一半。
姐姐做的早餐味道很好,但依然没能一起吃饭,白明霜有些沮丧,头都不抬了,直到凌莎给自己盛了半碗甜汤陪她,才又开心了一些。
“矫情。”凌莎斥她。
“你才是。”白明霜小声回嘴。
凌莎搅着甜汤,她唯一必须的食物来源只有鲜血,别的摄入都可有可无,多喝这一碗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积极的作用,只是一些无聊的饱腹感,其他食物摄取多了还要耗费体力去消化,加剧对鲜血的需求量,只是小作精有时候作得很,她一般能哄就哄了。
吃完早餐,白明霜把碗筷拿去厨房洗了,又赖在姐姐身边刷了会手机,一直耗到下午,才恋恋不舍地出门去基地上班。
休息的时间太短暂了,简直想一直和姐姐腻在一起。
到了基地,刚出电梯就碰见刘玫,刘玫对她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那个小的来找你了。”
白明霜点头,加快步伐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作为二级研究员,她拥有独立的办公室,但她的工作日程排得很满,对实验要求精益求精,一般都是自己亲自跟,所以很少回办公室,工作时间大多都待在实验区。
办公室门口,一个穿着基地黑色外勤制服的女孩子抱膝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等着她。
听见声音,她立刻抬起头来,额发凌乱、还显稚嫩的脸蛋上带着伤痕,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血红色的眸子。
这是一个污染度很高的女孩,变异方向捕食者,眼珠的红色都已经收不回去了。
在基地里,他们甚至不被允许使用研究员乘坐的电梯,只能坐清洁人员坐的货梯或者走楼梯。
白明霜却没有丝毫厌恶或者惊吓的反应,只是温和地说:“出外勤了吗?是不是又受伤了?”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让开门口的位置:“快进来。”
韩淼没有动,只是眷恋地盯着白明霜。
直到一只干净白皙的手掌伸到她面前。
“站不起来了吗?”白明霜微微皱眉,“来。”
韩淼难以置信而又渴望地看了看那只手,匆忙在自己衣服上反复蹭了蹭了手心,这才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
白明霜的手掌柔软而温暖,一使力就将她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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