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林时隐摧残的一天,却是在秦恩泽大小姐的追打下过的。
没有关炼在,卑微如林时阑,真可怜。
我现在无比渴切想和关炼重修旧好。
所以一放学我就乐颠颠蹭了恩泽的车让她带我去鬼门关。
想当然的,恩泽是不愿当我的免费车夫的,不过我有她的软肋,拿她嫂子的事情说道一二,她这才老大不爽地同意。
只是我没料到,恩泽都被我拐去鬼门关了,关炼却对我避而不见。
这要是搁在以前关炼知道我来了鬼门关特意找他,早就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把我团团抱住了。
“恩泽,你说关炼为什么不想见我呢?”回去的路上,我垂头丧气,万念俱灰。
“这还用问,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人家关小霸王不要你了呗。”
恩泽的脚趾头真有智慧,连这都能想出来。
如果她的嘴,能稍微不那么毒舌就好了。
我的心,陷入谷底。
我从未想过有天会和关炼生分到这种他要避着我的地步,至少在我未来的构想里,这种事情应该只有我林时阑才干得出来。
但我最终还是高估自己在关炼心中的地位了,我可能,没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
“林时阑,你别一副丧夫样好不好,你这样,我瘆得慌。”
恩泽看我不说话,坐到我旁边拍我的肩膀安慰,“可能,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也许是关小霸王业务繁忙,没能抽出空见你。”
“他可能,真的不要我了。”我鼻子泛酸,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象,和关炼闹生分的第四天,想他。
可他不想我。
接近傍晚时下了一场雨,不大,我扒拉了垫子坐在窗边看雨,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时隐的电话打过来时我甚至都不想接听,心情失落又低落,悲伤又难过,苦涩蔓延到四肢百骸。
林时隐又继续打,不厌其烦,很吵。
直到第三个,我才接起。
他的声音里满是怒火,开口就是冲天的火气,控诉我不接电话是其一,又骂我没带脑子把他早上的话当耳边风是其二。
我开了扩音将电话放置在一旁,被他那么骂着,一点生气的情绪都提不起来。
满脑子都被关炼占据,分不出一点其他的心思。
雨势渐下渐大,窗边都是雨声劈里啪啦的声音,林时隐没听到我的回答,开始大吼大叫,声音盖过雨声,我垂着眼,鼻子又泛酸了。
有晶莹的泪水混着雨,打在窗上,我听到自己断断续续的声音,“林时隐,我,我想他。”
电话那头的骂声戛然而止,世界终于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了。
以及,哭声。
我泣不成声,带着哭腔,鼻子堵得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躲着我,你说他,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的眼泪流得越来越多,擦泪的袖子都湿润了一半,“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林时阑,你,你在哪里?”
眼睛疼,鼻子酸,我把电话仍开老远,林时隐安慰不了我,谁都安慰不了我。
哭到眼睛干涩,再也流不出一滴泪,屋子里都是拧鼻涕乱丢一地的纸巾,一团团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我心想着会不会睡一觉后第二天醒来就变好,才将窗子关严实,门就被一个黑影推开。
不可能是关炼的,他现在根本不想见我。
我抽抽嗒嗒自窗边的垫子上起身,来人是刚才电话那头骂我的林时隐。
他现在衣衫凌乱,手里拿了一把黑骨伞,雨水顺着伞骨滴滴答答滴水,我复又坐会原本的垫子,头埋在膝盖里。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我闷闷的说,一点都不怕林时隐拿伞抽我。
他不敢,也不会。
一般我心情难受的时候,林时隐的耐心都好得出奇。
“那你想见谁,关炼吗?”他将伞搁在门口,回身关了房门,走到我旁边摸我的发,“你拿想他的时间用来想我不好吗?我不会躲着你,更不会不要你。”
“不要。”我拍掉他放在我头上乱动的手,“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林时隐的手被拍掉了还不安分,又摸了过来。
我不想回他,甚至不想说话。
夜很静,相顾无言。
夜也很闹,耳畔全是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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