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眼睛肿的像杏子,我依旧不想和林时隐说话,他现在每天早上都很唠叨。
“林时阑,你振作一点好不好,关炼不要你了,不是还有我吗?”
我不想理他,这家伙又提我的伤心事。
“起来吃早餐,听话。”
我翻个身继续不搭理林时隐,他很吵。
明明在外清冷地要死,冷言少语,能用点头代替绝不开口说话的人,现在却像只呱呱叫聒噪至极的青蛙。
“不想吃东西的话,翻过身来,我给你拿冰袋敷下眼睛好不好。”
“林时阑,你别得寸进尺,我的耐心有限。”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话吗?不就是一个关炼……好,不提他,你别瞪我。”
“皮蛋瘦肉粥吃不吃,不吃我倒了。”
“我真倒了,你一会儿别后悔。”
“矫情,我要去上课了,不想管你了,饿死你活该。”
一会儿就是关门的声音,哼,这只哇哇叫的青蛙终于走了,真好。
世界真安静。
我翻过身,准备舒舒服服安安静静再睡一觉,门又被打开,是去而复返的林时隐,“该死,不去了,往旁边挪一下位置,我也要睡。”
哼,我会给这条聒噪的狗挪位置,想都别想。
将被子卷吧卷吧裹成毛毛虫,又往边上的位置挪了下,成心不想让林时隐上床。
“啧,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个白痴。”他在一旁骂骂咧咧,仿佛下一秒拳头就要招呼到我脸上的架势。
但最后还不是脱了外套蹲在床边可怜巴巴求我,“睡进去一点好不好,阑,算我求我。”
我依旧不为所动,他只得一点点往我边上蹭。
你看这好好一枚根正苗红的一高校草,越来越有做狗的潜质了,我真怕哪天和他上街时,他和街边的狗都能相互对看产生了不起的共勉之情。
既然林时隐都做狗了,我也该做做人事。
看他挪得辛苦,我卷吧卷吧往床里面滚了一圈,好家伙,才刚滚到墙边就被林时隐抽了被子借势拱进来。
“一会儿想吃什么?”他看我皱着眉头,未免被一脚踢出去,开始拿吃的勾引我。
“不吃。”我淡淡拒绝,眉头紧锁,寻思着要不要叫林时隐滚出去。
“就你气消这件事,能不能给个进度条?”
哈?所以林时隐这是打算把我哄好的节奏吗?“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不确定的问。
他居然敢点头,我怀疑林时隐他脑子里面可能进了水。
“你以后都做下面的那个。”我直言不讳,敢想敢说。
当然,被拒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提条件和白日做梦还是有区别的。”
“你今天做下面的那个。”我不依不饶,在他上我下这件事上苦下功夫。
“林时阑,想法和痴心妄想也是有区别的。”
我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时隐,侧耳听他嘴里蹦出的拒绝的话,“劝你别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想关炼了。”我吸了吸鼻子,眨着哭地红肿的眼睛,就差挤出两滴眼泪博取林时隐的同情。
“这招对我没用。”
还是拒绝的话,我翻过身,决定不搭理林时隐,恐怕他想哄好我这件事在他脑袋里只是转瞬即逝的想法而已。
委屈,没有人能安抚好我。
鼻子又泛酸了,若是关炼在旁的话,饶是见过大风大浪见过公鸡下蛋见过母猪上树的鬼门关关小霸王,看到我的眼泪都得乱了手脚。
别说我这一个小小的要求,哪怕十个听起来天方夜谭痴人说梦的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再反观林时隐,唉,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林时阑!你还是不是男人,整天哭哭啼啼,啧,我真是,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别哭了行不行。”
聒噪的青蛙又开始呱呱呱了,烦不胜烦,我复又翻过来面对他,抬脚,踢人。
“行了我怕你了,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成吗?不过我就在下面这一次,以后你别想拿这招继续对付我。”
林时隐看我想踢他,忙拉了我的脚妥协。
哼,现在他说什么都晚了,我就要踢他,谁说话都不好使。
“林时阑,我告诉你,你别蹬鼻子上脸。”林时隐躲过我一脚,开始放狠话。
哼,难道就他会放狠话?
就他林时隐神气,我即使在难受的边缘也得委屈一二。
“出去。”我一开口就是哭腔,该死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不然就凭我英明神武的气势,林时隐早该跪地求饶才是,结果他现在越发嚣张,“林时阑,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我就要挑战你的耐心你当如何,受不了你就换个人受。”我真是讨厌死林时隐了,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他这种除了脸蛋和身材好,其他地方坏得没边的家伙。
明明是他追的我,凭什么搞得死皮赖脸离不开他的人却是我。
一点包容心都没有,还不会哄人,动不动就凶巴巴,威胁我做这做那。
“分手,我不要你了。”我从床上跳起来大喊大叫,像个泼妇。
“林时阑,求你,别开这种玩笑。”上一秒还凶神恶煞的林时隐一听分手这两个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哼,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时隐,也有怕的时候。
我再接再厉,佯装要摘掉手上的戒指,他果然服软,冲过来把我从床上抱下,阻止我摘戒指的动作。
“我怕了你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求你,别说那两个字了。”
我火气还没消,林时隐的火气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抱着我又是哄又是央求,要他干嘛就干嘛,别狗还听话。
我自然是心里乐呵呵表面凶巴巴地指使他捶背揉肩做饭,一番下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本来很低落的心情,也渐渐平息。
啧,姑且绕林时隐一命好了。
吃饱喝足,我像大爷一样躺在床上,对着做牛做马一天的林时隐勾手指头,“过来。”
“林时阑,你气还没消吗?”他狐疑地看过来,自觉得走过来捏肩膀。
“不是这儿。”我耸耸肩,抬手示意,“下面。”
“林时阑,我在上面习惯了,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要我说第二遍?”我仰头,小儿得志的勾唇邪笑,哼,小小林时隐,还不是早晚有天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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