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决,你是不是快期末考试了?”
“嗯,三号。”
“那你定明天的票吗?我四号,一起呗?”
“好啊,九点的。”谢柏宁在手机上点了点,看着支付界面哀叹一声,“好快啊,大三一半的时间都过去了。”
“有啥好留恋的。”江决不解,“你喜欢上学吗?”
“也不是,就是在学校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学生,一毕业就感觉自己长大了,就…那种感觉你懂吗?”
江决点了点头,摸了摸鼻尖,,“其实,你不用害怕,叫我一声哥哥,我帮你撑起一片天。”
“你说什么?”谢柏宁不可置信的指着江决,“你个小屁孩还想反了是吧,今天我就教你谁才是哥哥。”说着一把揽过江决凑到耳边逼问,“谁是哥哥?嗯?”
江决被按着也不挣扎,乖乖投降,笑着道,“你是哥哥,哥哥饶了我吧”
“哼,算你识相,”谢柏宁松了手,微微低头抖了抖前额的碎发,一边整理一边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挑衅哥哥的威严——靠!”
一阵天旋地转,谢柏宁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压到江决腿上,盘着的腿一趔趄,他连忙顺势扭动身子头朝下,弯腰跪着想把上半身撑着拔出来。
“江决!你反了是不是!”
江决哈哈大笑,胳膊使劲将谢柏宁拖了回来,“谢柏宁,你跑什么?快说,谁才是哥哥?”
“当然是我,”谢柏宁憋着气,他就不信了,挣扎间背上睡衣被蹭了起来,漏出半截光裸平滑的腰,细白劲瘦,两个腰窝顺着低领的裤腰被收了进去,隐隐若显,再往下是......
江决咽了一下口水,一个不注意手上一松,就被谢柏宁立马找准机会挣脱。
谢柏宁跪坐起来,喘着气瞪了江决一眼,随手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气势汹汹的往前一扑,“好啊你小子,今天让你知道哥哥的厉害。”
江决勾起唇角,迅速往后一仰,一手捞过腰将人一拽一压就给摁住了。
谢柏宁脸埋在沙发里,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的一条鱼。
江决抓着谢柏宁的两只手腕将其压到腰后,看着那因为动作又重新露出来的莹白,忍不住加重了力气,那里很快红起来一块,江决眼眸一沉,呼吸重了几分。
谢柏宁没察觉江决的不对,他深呼吸几口气,存了点力气后腿猛地往前一蹬,弓起身体准备逃脱。
老子才不会坐以待毙。
然后他就被江决往大腿上一坐,给制住了。
谢柏宁想呕出一口老血。
现在他几乎是没有一点可以出力的地方,只能无力的晃着小腿从背后袭击,不过他没敢用力,脚跟也只是控制着力道在江决背上一点一点。
“乖一点谢柏宁。”江决上身往下一压,在谢柏宁的肩胛骨处蹭了蹭,“快说谁是哥哥”
温热的呼吸透过睡衣布料透过来,又麻又痒,谢柏宁倒抽一口气,不能继续这样了,他得想办法,谢柏宁眼珠一转假装求饶道,“你是你是”
“那叫哥哥。”江决微微挑眉,将脸贴上了那块凸起的骨头,势必要听到答案。
“不行,你放开我一只手我就叫一声哥,放开两只就叫哥哥。”谢柏宁偏过头,“怎么样,敢不敢?”
江决沉吟了一下,“嗯...好吧。”说完脑袋一抬,果真放开了一只手腕。
“哥”谢柏宁活动了一下手腕。
“不错,很守信嘛”江决笑眯眯道。
谢柏宁没吭声,心想,等我反败为胜,一定会压着你叫哥哥,叫到嗓子哑了再放过你。
“还有一声哦。”江决轻笑道。
“知道。”谢柏宁呲了呲牙。
江决放手,只见谢柏宁默不作声的活动了一下另一只手腕。
“另一声呢谢柏宁?”
两只手腕都缓过来了,谢柏宁撑起沙发抬起上身,一扭就要翻身,“没了!”
然后又是眼前一花,谢柏宁还没来得及看清江决的脸,又被压了下去,他甚至没看清江决的动作,脸就和沙发来了个亲密接触。
手腕被抓着撑在脑袋前方,两腿被撑开制服,江决整个上半身压在他身上,这下完全动弹不了了。
谢柏宁心里闪过一句国粹。
他腿架上沙发背,企图逆风翻盘,被江决抬脚勾了下来。
江决语气轻柔,凑到谢柏宁耳边一字一句道,“谢柏宁,毁约。”
“没有,”谢柏宁狡辩道,“我是准备唱歌来着。”
“唱歌?”
“对呀,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你没听过吗?”
江决愣了一下,大笑出声,“谢柏宁,你好可爱啊哈哈哈哈…”
谢柏宁被他的笑声激的有些气愤,但碍于双方实力悬殊,只能悄悄咬了咬牙,试图再骗一次,“既然是个误会,就放开我吧。”
江决笑的苹果肌有点疼,他耍赖似的往谢柏宁身上一趴,卸了力将浑身的的重量都压在了江决身上,懒洋洋道,“不行呢,而且,耍赖的谢某人必须迎接惩罚。”
“我说了我没有耍赖,我真的是想唱歌来着,”谢柏宁苦口婆心的劝说。
“是——吗?”江决拉长声音问。
“当然了,我真的——嘶!你干嘛!”肩上一疼,谢柏宁几乎是瞬间就变了音调。
“我…”江决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刚才听着明明已经被制住的人还想狡辩,他有些不满,看到那个圆润的肩头顺着呼吸一下一下上下起伏,他就忍不住牙痒,还没想明白就已经忍不住咬了上去。
然而谢柏宁却以为这是他说的惩罚,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江决差点按不住他。
“江决!你属狗的是吧,惩罚就惩罚怎么还咬人啊!”谢柏宁气的想打人,他最怕疼,这人竟然敢咬他,就是平时太宠了,宠的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哥你别动了。”
“叫哥没用!”
“啪!”
谢柏宁大脑宕机一秒,屁股上的感觉还没消,不痛,麻麻的,不对,江决刚才打了他屁股!
没来得及发火,这火又蔫了。
后面有个硬物,刚才一直在动没感觉到,这会静下来…
谢柏宁整个人都僵住了,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
他在想怎么解决这尴尬的气氛,一只手腕还被江决握着,动弹不得,而另一只,不敢动。
哦,谢柏宁冷静下来,终于发现两人现在是怎样一个糟糕的姿势。
江决也有些尴尬,刚才说了谢柏宁不听,他下意识就打下去了,这么久不说话,谢柏宁会不会生气了。
“哥哥,都说别动了。”江决尽量放平呼吸,小声道。
“你…你先下去。”谢柏宁不想再说这个,他现在恨不得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就地埋了。
“哦。”江决往下缩了缩,脸颊悄咪咪蹭了蹭谢柏宁的肩胛骨。那只还抓着谢柏宁的手也慢慢顺着胳膊滑上来在谢柏宁的肩膀上借力撑起上半身。
谢柏宁缓缓收回胳膊,两手侧立在脸颊两侧,脸埋进沙发里,含糊道,“你…去房间吧,客厅有监控。”
“知道了。”江决拿过毯子抱在怀里一遮,躲进了房间。
关门声响起时,谢柏宁微微抬了抬头,顺着指缝确认江决进去后,一个鲤鱼打挺,随手抓起一个抱枕也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江决趴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耳朵通红的自己,头一次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他喜欢的不是文思南吗?怎么会对谢柏宁产生冲动?
难道是因为谢柏宁长的好看吗?那这世界上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他莫非会对每一个好看的人都有生理反应?
江决闭了闭眼,他怎么就成了一个对爱情不忠的渣男了?这样他和他那出轨的父亲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因为谢柏宁对自己好?
也不可能,论这个世界上谁会对自己最好,江决坚信是自己,但他不是水仙,就算不是自己,那还有母亲和妹妹,他也不是变态。
江决面无表情的打开水龙头,等蓄起一池冷水后脸朝下埋了进去,先物理降个温吧。
同一时刻,谢柏宁手撑着墙,水流顺着脑袋打湿身体,谢柏宁摸了一把脸拿下花洒,深呼吸几口气,他可不想洗个澡把自己憋死。
挤了两泵沐浴露揉成泡沫,谢柏宁先将身体洗干净,然后拿出柜子里的盒子。
他今天格外粗暴,因为他需要疼痛让自己记住,不要做不对的事。
做完一切,谢柏宁简单冲了一下吹干头发,裹着浴巾走到床边,床垫柔软,谢柏宁将浴巾一甩钻进被窝。
好舒服,本来没觉得多累,直到这会睡在床上,谢柏宁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重,他要好好睡一觉。
只是刚闭上眼睛,谢柏宁突然想起手机没拿,挣扎半响,他又爬起来,随意裹着浴巾,顺手拿起抱枕开了门,江决不在,谢柏宁松了口气,就怕看见两人尴尬,他飞快拿起手机折回,正好和同样裹着浴巾出来的江决打了个照面。
两人对视一眼又迅速错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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