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退位后,他有意疏远了月泉泠心,不然以这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程度,心甘情愿被他吃掉也是有可能的。
可他却没有这样做,慕月心情有些复杂。
大约今夜胆子变大了,慕月试着问他:“大人,我的毒真的能解吗?”
月泉淮挑眉,说道:“当然,我修练的是至阳至烈的功法,正好克制你体内的寒气,可惜你的血不够毒,和我修为差太多,对我用处不大。”
原来他能救自己,自己却救不了他。
“那需要多久呢?”实不相瞒,今晚这事后,慕月也起了跑路的心思了。
月泉淮似乎看穿了慕月的心思,微微一笑:“你身体太弱,承受不了太多,只能慢慢用我的血去除寒气,不出意外的话,二十年后你身上的毒就能清干净了。”
慕月差点没昏过去,二十年!她还指着老天赶紧收了他呢!
二十年后她都还不一定有命活着呢。
可那么多医术高明的人都没办法,偏偏他的血有用,经脉被冻住的迹象的确在改善。
慕月失魂落魄地走了,隐约听见了他的轻笑声。
第二天风言风语就传出来了,说慕月试图半夜勾引宗主大人,结果被宗主打了出去。
慕月心情很差,懒得解释,开始沉迷于研究占卜。
有趣的是,她在这方面的确有天赋。
算岑伤什么时候来找自己麻烦,一算一个准。
月泉淮器重的那个术士,来自东瀛,叫风泠音,她见慕月有天赋,给了慕月几本书。
慕月对那上面各种狠辣咒术不感兴趣,开始研究当年救的方士教自己的东西,经常晚上不睡觉,整夜整夜地观星象——算自己的命盘,算姐姐弟弟在哪里。
可惜没得窍门,算不出答案,也有可能是无法算出来。
闲来无事,慕月给迟驻算了一卦,心里叹息。
忍不住给月泉淮也算了一卦,好家伙,这人命数太毒,慕月什么也没看清,就吐了好几口血。
得知她此道颇有小成,迟驻也找慕月算了一卦,他报了一个陌生的生辰八字,先是问这个人还活着吗。
慕月点头。
他很高兴,又问对方命数。
这有点难为她了,慕月胡乱推演了下,只道:“长命百岁。”
反正活得比他长,他也不会知道自己骗他了。
迟驻更高兴了。
转念一想,她居然也活成了一个神棍。
真是造孽。
慕月问迟驻,为什么不算他自己的。
他笑笑,没有回答。
想来,那时候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命了。
慕月和迟驻认识久了后,也察觉到了她真正的心思。
“我是想逃逃不掉,你是不想离开他,对吗?”他有些恨慕月不争气,质问道。
慕月不答,用他的剑在自己手指上拉了个口子,随意甩了滴血到他手背,那一块皮肤立刻被冻伤,并且发黑。
迟驻立刻用功逼出毒,惊愕地看着她。
这几年她的血已经没那么毒了,尚如此。
他震惊道:“你……这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不对,他给你下了新的毒?”
慕月摇头:“还是之前的,因为他有办法缓解,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已经好了。”
“难怪我见你这几年武学进步了很多,还以为——”迟驻没说完,又问道:“你比我自由,这些年经常南下四处走动,就没试过找人治治看?”
慕月叹了口气:“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怎么迷上了占卜之术?十五岁那年,我就去了趟万花谷,当时的药王首徒裴元都看了,说无解。”
迟驻沉默了。
他之前以为慕月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如果她任需月泉淮吊着命的话,那此生她都摆脱不掉这个魔头的掌控。
难怪月泉淮对她如此放心。
两人相对无言,正巧一个管事领着几个陌生面孔的月泉宗弟子从庭下路过。
迟驻有意缓解气氛,便叫住了那行人,例行查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管事认出这是宗主面前的红人,脸上堆起了笑,弓着腰道:“这是从各宫选上来的弟子,先请大人挑几个,余下的送去长侍那里好好调.教。”
迟驻轻嗤:“又是一群短命鬼。”
这话管事不敢接,慕月打量了下这批生面孔,为首的一个秀气青年对她笑了笑,她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那青年见管事的对他们客气,便低头回话:“姑娘叫我任说就好,我原先在凌寒宫当差,前几日才来。”
“哦~阎长老的人嘛,难怪看着比一般人阔气。”慕月开了个玩笑,转头对管事提点道:“宗主今日心情一般,你说话仔细了。”
管事的忙道谢。
待走远了几步,任说上前几步,悄声问管事:“这两位师兄师姐也是新月卫的么?”
管事之前收过他好处,便耐心解释道,捻着胡子道:“是了,这二位都是新月卫弟子,你们要客气些。这慕姑娘呢,是大人的侍女,颇受大长老器重,她性子好,若你遇上什么难处倒也能找她帮忙……只是那位——”
任说微讶,忙问:“那位师兄怎么了?”
管事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这位迟小哥呢,武功是极好的,早早就被大人收为义子,但脾气凶的很,被罚过许多次……你日后遇上了记得小心伺候着。”
“多谢管事。”任说记在心里,他能进总部可是费尽了心血,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淮宝只能顺毛撸[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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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八卦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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