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今天早上给师尊演练剑法的时候,因为差点把霄河剑的剑鞘插在地上,惹来了师尊从中拦截。
这...
估摸着也得是这几百年的磋磨,让师尊的脾性好了许多。
他真的很难想象,若是遇到年轻时候的师尊,他做出这种事,会不会被直接扔下昆仑山去。
这...
委实有些令他不寒而栗。
而且,无论是青冥也好,还是古钧也罢,都说过,就算他跟师尊顶嘴都没什么大事,但绝对不可以怠慢剑。要是敢怠慢的话,嘿嘿~
虽然他们都只说了半截话,但他知道,他们那个阴笑的背后是什么意思——敢怠慢剑?赏你一顿追魂蚀骨鞭!
那追魂蚀骨鞭,他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这东西的威名却如雷贯耳。
那是燕国慕容氏流传下来的家法。
虽然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但就有那么奇怪,即使是轻轻的一鞭下去,看上去皮肤上只是一道浅浅的红痕,但那种痛感却真的是深入骨髓,鞭笞灵魂。
寻常鞭子,也就不过是皮肉之苦。
或许还比不得刑杖。
但那东西...
呃...
真的可怕得要命。
古钧还告诉他,曾经师尊遭过玄霄真人的责罚。
师尊心性已是足够坚韧,但跪在地上还没受上十鞭,就被痛得昏死过去。
整整七日才醒。
这种时候,其实还是昏迷着比较好。
至少不知道疼。
但醒来之后,那才是折磨的开始。
哪怕是呼吸一下,浑身上下的疼都是翻着倍的。
全身的功体几乎等同于被封印。
一点都没有可以用来对抗这种疼痛的力气。
半个月的时间,师尊都没能从床上下来。
后来,玄霄真人去看望师尊。
师尊是从床上滚下地上去给玄霄真人行礼的。
然而,仅仅是这样,师尊整个人都不停地颤抖着,冷汗直下。
行礼的姿势也惨不忍睹。
都已经被折腾到如此模样,玄霄真人还要问罪。
甚至说是,若是再想不明白错在何处,追魂蚀骨鞭会让师尊想清楚的。
这般...
可真的是...
那个时候的师尊,或许给出的答案让玄霄真人满意了,这才由玄霄真人亲自给师尊疗伤。
否则,也不知道那种连呼吸都会浑身上下疼得要命的伤,得多久才能好。
那次,不过是师尊没有领悟到玄霄真人指点的剑意而已。
原本高深的剑法就难,理解其中的剑意就更难,还要与自身的五行属性以及自身的禀赋相合就更是难上加难。
那个时候,师尊的程度已经很高深了,自然哪怕是一点点的进境都是极难的。
但玄霄真人却...
确实是严师出高徒。
而他...好像到现在为止,师尊都还比较满意他的进境。
有些时候,他是真的不知师尊到底是真的满意,还是因为屠苏的事情不得不闭关,没有办法管着他们,而他还能自觉,遂才感到满意。
虽然他说不上对剑术有着多么高的追求,但还是非常仰慕师尊那般厉害的剑术的。
陵越的神思都不知飘飞了多久,芙蕖才拿着‘鸿雁’来到陵越的面前:“大师兄,给。”
脸上还带了点讨好的笑。
陵越将‘鸿雁’打量了一遍。
只见这柄剑被芙蕖拿在手里,剑柄的末端虽然未曾坠着剑穗,但已经有了些微的磨损。剑柄上,看得出有使用的痕迹。但从使用的痕迹来判断,也能知道,芙蕖平日里确实偷了不少的懒。剑格与剑鞘之间紧紧相接。剑鞘整体是牛皮材质,乳白色,外嵌亮铜色的‘孤雁飞’纹样。皮质上,能够看到轻微的浮灰。
陵越对此,在心底摇了摇头。
或许,师尊这么多年不收徒,很可能还真不是不想收,而是这些弟子没有一个把剑视作生命的,没有一个把剑当做战友的,没有一个把剑当做身体一部分的。
而且,依照师尊的性子,怕是白日里,这天墉城都能有无数的烟花在空中炸开了。
或许,师尊不想收徒,也是想要多活几年吧~
遇到像芙蕖这般的,估计早该气炸了。
陵越暗自压下心底的感叹,站起身来,拿过‘鸿雁’,打算把剑抽出瞧一瞧。
但在拔剑的时候,却感觉到嵌套得有些紧。
饶是他,也提了一分力气起来。
但这‘鸿雁’还是纹丝不动。
陵越不由思索起了,是不是剑鞘和剑格之间卡住了。
便再提了一分力气起来。
这下,剑和剑鞘终于分离了。
但这般突然一下,却使得陵越差点没把力道收回来。
缓缓抽出剑,看了看剑格的位置,再看了看剑鞘口的位置。
原来并不是‘鸿雁’本身不好拔开,而是剑格与剑鞘口之间卡了一个线头,这才不好打开。
他手上用力一震,那线头便从剑鞘口飘落地面。
这下,可以细细来看看‘鸿雁’了。
介于短剑和长剑之间,有他霄河剑三分之二的长度,是比较适合女子的用剑。
剑柄,亮铜色,环状纹。
剑格,亮铜色,两寸,对称‘孤雁飞’纹饰。
剑,银白色。
但不透亮,带着一些灰蒙蒙的感觉。
剑脊,有凸起浅金色菱格纹饰。
这浅金色...
应该是‘金樽暮雪石’掺入其中而成。
细剑。
剑刃锋利。
但剑尖比他的霄河剑稍宽。
应该...还是比较适合芙蕖的。
但...
陵越拿着剑鞘的手,回落至身侧,拿着剑的手把剑平拿至两人之间,看了一眼‘鸿雁’,又看向芙蕖,有些不知该作何言说的味道:“...你多久没有拭剑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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