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正确,又让他情何以堪?
幽凉浸润着陵越的每一寸肌骨。
痛楚渗透着陵越的每一分魂灵。
夏元辰看着脸色晦暗的陵越,感受着那种几近天地同悲的颓丧,也不知道到底该说是悲哀,还是叹息:“你和他之间,还真是皮像骨不像~”
尤其,此刻他已经感受到了陵越身上存在裂魂和合魂之术。
也感觉到了陵越的非毒被漂洗得干净,但却始终拗不过真正意义上的天意——那非毒再一次变色了。
还感觉到了陵越的心头血的情况。
他的心下对此,略有一些猜测。
但这些事情,却又不是他区区一个山神可以置喙的。
这...
难道该说是孽缘吗?
嘶~
不对!
陵越身上怎会有...
这...
竟还有‘七星咒’?
这是...
倒也难怪如此了。
想通某些关窍,夏元辰的眼底流过一丝暗色。
按捺下心绪,理智也渐渐回笼。
陵越暗暗品着夏元辰的话,看向夏元辰:“他...是说的师尊吗?”
“是啊~”夏元辰淡淡地勾勾嘴角,“你们之间,这礼法的条条框框是真的很像,但...”
看向陵越,微微摇头:“你太锋利了。”
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背在身后,眼中不知晕着怎样的情愫:“同样的皇族中人,他却光华内敛,让你永远以为,他就是个朴素的模样。但实际却价格不菲啊~他很像一把你以为根本就没有开封的剑,但被这剑给割出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之时,也仅仅只能赞叹一句,果然锋利。”
陵越有些讶然:“几百年前的师尊是那般模样吗?”
“那时,他未及弱冠,却谋定而后动,万事思虑稳妥。”夏元辰看向远处,心中欣赏,“我见过许多许多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般气度的人。”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只是啊~这思虑过深却也不是什么好事。否则,那红衣如火早该变作嫁衣如火了。”
陵越一怔。
这...
是说的韩前辈?
依照这位的言下之意便是...师尊他早就对韩前辈动心了,却...
这...
好好的,怎么扯到这件事上来了?
陵越的面色略有一丝僵硬。
夏元辰觑了陵越一眼,歪了歪嘴角:“怎么?不敢八卦你师尊的相好?”
陵越略略低下头,抿唇不语。
“呵~”夏元辰实在觉得陵越很是有趣,“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伦,你们道家也没说不行啊~”
明明心头就已经在猜测事情的原委,却都不敢接这个话茬儿。
真是...
确实是慕容紫英教出来的。
发乎情,止乎礼。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
哎~
果真是老了吗?
竟总是忆起陈年往事。
只是...
这陵越却绝不是个发乎情止乎礼的君子。
竟...
或许这应该可以算作是一个茶余饭后的消遣了。
夏元辰在心头暗暗想着的同时,也挺期待这陵越的反应。
陵越微微别过眼去,面色的僵硬更甚:“妄议长辈委实不妥。”
夏元辰小小翻了个白眼:“无趣~”
背在身后的手却猛然发力。
“呃...”陵越霎时之间感到不对,霄河剑传来一股强烈的冰寒之力,冷得他浑身一抖。
他不明白,这霄河剑猛然间变化的缘由,却是握紧了霄河剑。
即使此刻右手已经被冻得青紫,还覆盖上了一层冰霜。
那冰寒像是有某种灵智,一旦缠上,便休想摆脱。
冰寒顺着霄河剑与陵越右手相贴的地方,迅速进攻陵越的整个身体。
陵越连忙运功抵挡。
然而,比较糟糕的是,他是五行属水的人。
本就亲水,亲寒。
这冰寒之力就像是如入无人之境,迅速将他席卷。
陵越咬着牙,艰难地看向夏元辰,眼中既有不信也有求解:“前辈你...”
然而,此刻夏元辰只是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他。
背在身后的手,轻轻一转。
瞬间,霄河剑的冰寒之力更甚。
陵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是...
继续运功。
但这冰寒之力煞是霸道。
能够维持呼吸,维持心脉附近的温度已是不易。
然而,这呼吸都...
一层白雾,模糊了陵越的视线。
陵越浑身上下,乃至陵越所站着的地方的土地上,都凝了一层一指厚的冰霜。
这陵越也恍若一个雪人。
“极为隐忍这一点,你也很像他。”夏元辰冷淡地看着陵越的负隅顽抗,“你为何不选择放下?”
陵越几乎已经看不见夏元辰的脸了。
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对方是否要取他性命,他都必须坚持下去,屠苏还在等着他!
夏元辰将手中的扇子往上一抛,又轻松地一把抓过,声调却是沉得像冰:“何必执着?”
被那冰寒步步紧逼,陵越能够非常明确地感觉到他的状况在糟糕下去。
但他却不想这情况糟糕下去。
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其实,分明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冻得几乎看见了黑白无常,但也因为这种冰寒,他也恍然间想起了那块寒铁。
当年那么难,他都能为了屠苏舍弃一切。
现在,又有何不同?
坚定的信念被唤起,冰寒之力稍退。
陵越感知到变化,将所有灵力集中在了心脉,哪怕只是一点一点地争,他也要把这冰寒之力全部打退。
然而,这冰寒之力哪里是那般好相与的?
陵越打退一步,对方就要进攻两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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