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是萧家哪一房的嫡脉?”
叶芜看向下方几个书生的脸色顿时变成了怜悯。
若是不说萧家,雁娘说不定你就当听个乐儿就过去了,但这几个人这么一说,这事儿恐怕就没办法善了了。
下方书生冷笑一声:“自然是齐梁房的!”
看得出来他确实也为他这身份自豪的不行。
萧行雁一问,他便不顾旁人的阻拦,直接说了出来。
萧行雁垂眸。
齐梁房的……
那也确实有点儿自傲的资本,毕竟祖上也是出过不少皇帝的。
萧行雁轻笑一声:“是吗?”
说罢,她把桌子上的胡饼整个拿起来朝着下方那书生的脑袋砸了下去。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小时候落了病根儿,手滑!”
那书生被砸了个眼冒金星,捂着脑袋指着萧行雁,手指还在颤抖:“你……你这个!”
萧行雁歪了歪头:“哎呀,这可真是不好意思,胡饼竟脱手了!”
“劳烦几位郎君帮我将那胡饼拿上来吧,这胡饼也要二十文呢!”
“果真是穷酸!”
萧行雁瘪瘪嘴:“几位郎君怎么这样说呢,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我不像几位郎君从小锦衣玉食,我小时也是受过苦的,见不得这么浪费。”
叶芜没忍住低头笑了出来。
这几人刚刚还在胡言乱语,说萧行雁铺张,结果转头萧行雁就又噎了回去,还是他们刚刚的指责。
“明远,算了算了……”
萧行雁笑着看向他,只是那笑容很明显没有什么温度:“萧明远?这是你的名字?”
那书生朝着萧行雁冷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萧璟瑜!”
萧行雁咀嚼了一下他的名字。
璟瑜,美玉之称……
名字倒是好听,可惜这人有些配不上了。
……
萧元礼一头雾水被召到了明堂。
“萧郎中,听闻朕奢靡铺张?”
萧元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一听到这话,脑门上的汗顿时下来了。
“这……这……这从何说起呀?”
武曌轻笑一声:“萧郎中,你生了个好儿子。”
萧元礼顿时心生不妙:“犬子顽劣,望圣人恕罪!”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先认罪吧。
武曌轻笑一声:“小孩子间的玩笑话而已,朕也没当真。”
说罢,她收回目光:“萧郎中且述职吧。”
见武曌似是真的不在意,萧元礼微微放下心来,开始恭恭敬敬述职。
当晚,萧家中便传来了竹笋炒肉的声音。
当然,这都是后话。
……
目送着几人离开后,萧行雁看向众人,将胡饼放在了桌上,看向叶芜。
她状似不经意,朗声道:“这次也多亏了你!若非你将我们烧出来的东西,完整无损地送到了礼部,我说不定就要哭死了!”
叶芜愣了愣:“这有什……”
萧行雁猛朝他使眼色。
他话音顿时转了个弯儿:“什么麻烦的!我们就是做这些的,只要萧大人有需求,不管是再易碎的东西,咱们都能保证能给您囫囵送到地儿。”
萧行雁笑起来:“你家要这么便宜,真不是看在那陶俑是送给圣人的生辰礼上吗?”
叶芜捧哏道:“这自然是有的,但我们要的价钱一直都不贵!就是平日里不送那么易碎的东西,价钱还要再便宜上好几番呢!”
萧行雁故作惊讶:“是吗?!”
她往前倾了倾:“那你们都还能送什么东西啊?”
叶芜照着萧行雁给的台词念道:“书信、货物什么都能运!端看您有什么需求!”
两个人一边你来我往的念词,一边注意着下方的人。
胡肆多商,两人也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才想着来这里演上这么一出。
只是没想到,前面居然还有免费的助燃剂,帮她们把气氛给炒热了。
两人对视一眼,金钱的芬芳似乎已经在两人中间流淌。
……
“即日起,甄官署增设瓷窑,专责各类陶瓷礼器。另擢宗右为甄官署令,擢郑益善为甄官署丞,擢鲁力为监作。萧行雁专责彩俑。”
话音刚落,众人一时间都沉默片刻。
待到内廷使者走后,署衙内一时间炸开了锅。
“不……不是,怎么是郑益善……”
“那千里江山俑分明是雁娘……”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身后的人捅了一下。
郑益善抖着衣袖,胡子一翘一翘地走到萧行雁身边:“呦,这不是我们的萧监作吗?”
“怎么……”
“郑益善。”宗右眼神横过来,“你作甚?”
郑益善猛地清醒过来:“没……”
忘了宗右这个晦气鬼了!
他含恨咽下嘴里的话,心里又琢磨起来。
鲁力还在一旁愤愤:“不是,凭什么啊?这老鬼头凭什么,他干什么了?”
萧行雁眼神朝着郑益善瞥了一眼:“好歹在上元节看了一晚上呢。”
郑益善被萧行雁看得心一虚。
萧行雁却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升官的事情是暂且轮不到她的,她才成为监作没多久,一件寿辰礼赏赐些金银便足够了。
宗右、鲁力本就在甄官署待了许久,被擢升是意料之中。
但郑益善的擢升恐怕是背后之人的运作。
明明之前的时候毫无音信,却在刚被贬就被擢升,总不可能是因为告她小话。
萧行雁想不明白,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总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现在多思多虑也解决不了任何事。
“什么?又没了?!”
萧行雁被气笑了,她叉着腰扭头冷笑:“这月第三次了!前两次就说土料没了,下次一定有,怎么,这话是被你们吃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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