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斥候来报,说是有匈奴使者到访。
赵姰让人进来,匈奴使者走进军帐,行了礼。
赵姰问:“你们为何而来?”
匈奴使者说:“我们是来传达策勒殿下的话,疏勒城内已无粮草,汉军也拒绝匈国补给,所以策勒殿下希望陇西侯能准备粮草,让我们送去疏勒城。”
使者离开,坐在旁侧的王储嘀咕:“这漠北右贤王到底在算计什么?”
赵姰说:“不管算计什么,疏勒城的汉军都不能被活活饿死。我之前还在考虑疏勒城的补给该如何应对,如今倒也是水到渠成了。”
王储:“这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赵姰道:“陷阱肯定是有的。
但在对敌方情况不明的情况下,第一次是来试探,第二次才是投饵。
试探期间基本不存在陷阱,除非对方是自杀式。
但这种蠢事不是策勒能做出的。
既然他试探我,那我也得试探他的目的。
就先准备三天物资,让他们送去。”
王储抱拳领命,出去安排了。
一连两次,一切正常。
稽侯实在想不通策勒为何这样,起初派使者去,他还以为是搞刺杀。
结果使者还真老实巴交去联合军营领物资,又老实巴交把物资送去了疏勒城。
策勒问:“兄长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草滩玩耍的事情。”
稽侯笑:“那可是我们不可多得的童趣时光。”
策勒说:“记得第一次我们放羊放累,就在河边烧了个火堆搭锅。
当时雨过天晴,有只蛙跳了进去,滚烫的开水烫得蛙飞速跳出,没入河中游走。
但有一次蛙跳早了。
跳入锅中,火堆的牛粪过了很久才烧上来,锅里的凉水也缓缓升温。
这蛙,就这样被逐渐变烫的水活活煮死。”
稽侯:“温水煮蛙?”
策勒:“我们前几次都按兵不动,故意麻痹陇西侯,等陇西侯不再起疑心,我们再动手。”
稽侯慨叹万分。
又是一天,使者要去联合军营拉物资,策勒突然叫住他俩,说:“去再叫一个人来。”
旁侧的稽侯说:“怎么又突然叫人了?”
策勒解释说:“不能一直两个人去,也不能一直三个人去,两个三个无规律地变换着来。当然,人员也要随意变动,就在我的卫队里随机排列去那边。”
使者作礼:“喏。”
稽侯听得那叫一个一头雾水。
联合军营。
临时搭建的瞭望台上的哨兵见有三个匈奴靠近,立刻呵斥住。
那嗓门惊动了操练士兵的王储。
王储闻声赶来,哨兵指着门外的匈奴说:“之前还好好的,这次竟然来了三个,我怕这里面有诈!”
王储颔首,亦是走上瞭望台,问门外的匈奴使者这次为何是三人。
匈奴使者恭敬道:“路途遥远,物资又沉重,只能换着来。”
王储不敢放松警惕,让人架着刀,把车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才皱着眉头把他们放进来。
次日又来了三人,但很面生。
王储问:“之前的人呢?”
匈奴使者道:“殿下说了,整个营地里总不能永远让固定的人去干这种繁琐累人的差事,策勒王子命我们轮流着来。”
王储觉得倒也公平公正,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就跑去军帐。
赵姰只给了“可”字,王储才放心让三个面生的匈奴使者进来拉货。
就这样,又陆陆续续来了三四次,每次人员都不同,人数也不同,有时候俩,有时候仨,看得王储连连拧眉摇头。
忍无可忍后,王储又跑到军帐。
“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那漠北的右贤王战功赫赫,每走一步都是精打细算,有目的性的。怎么可能只是单纯派人来送物资,他能有这么纯粹的好心?”
赵姰道:“右贤王善用计谋,诡道正道游刃有余。”
王储还在耐心等赵侯后话,怎知赵侯说了这句,就继续闷头处理事务。
王储眨巴着眼:“完了?”
赵姰没吭声,提笔弄墨落字,一气呵成。
王储坐了会儿,嫌军帐内急得慌,又嫌赵侯是个人静话少的闷葫芦,就又跑出去操练士兵了。
不觉间又过了三天。
来了三人。
挂着黑眼圈的王储直勾勾盯着这三人,放他们进去领物资。
等再出来时,王储蓦然睁大了眼睛,哈了一声,指着他们道:“终于露出马脚了,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旁边的士兵连忙将匈奴使者五花大绑。
王储挥着皮鞭走过来,问:“方才我瞧着有三人进去,但怎么只有你们俩出来了,另外一个呢?”
匈奴使者汗颜,结结巴巴道:“就,就我们两人,哪来来的三,三人……将军可不要吓我们……”
王储扔掉皮鞭,拔出弯刀:“还敢嘴硬!”
使者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将军明鉴啊,我们真的只来了两人,不是三人啊……若是将军不信邪,可以问问哨兵。”
王储阴沉着脸,把哨兵喊来。
哨兵被这几天的人数搞得糊里糊涂,挠了半天脑壳,说:“好像是俩?”
王储瞪眼:“好,像?”
哨兵登时脊梁骨发寒,连忙站直身体说:“就俩!我肯定!”
王储:“不可能,我两只眼睛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就来了三个!”
被质疑出错,哨兵也不乐意了:“明明就是他们两人,王储莫不是记错了,我可是哨兵,怎么可能会看错人?”
这下,轮到王储自我怀疑了。
她稍稍一顿,不确定地指着自己:“难道我真的记错了?”
哨兵想了个法子:“要不王储你再多问几人,看看别人看到了几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