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末来临之际,外面的阳光还是很强烈像是要把人的水分抽光。
郭清婉开了空调:“我听说程鹏两口子带他们家老爷子去了夏令营,我也想去。”
时令嚼着凉拌青瓜,“我也想去但是不想动。”
郭清婉说:“我和你想法一致。”
这么热的天出去不得晒成黑煤球。
时令问女儿:“我听说你黄阿姨因为笙笙找不到对象,把人扫地出门了?”
郭清婉将水果盘往时清衿跟前推,“就是啊,我好几天没见笙笙人。”
时清衿关掉手机里的浏览器,拿起甜度爆表的甜瓜吃:“没有的事情,笙笙就是太忙了。”
不管笙笙的取向是什么样,黄香和叶铂又没说断绝往来,心里始终还是记挂着女儿好不好,也许这才是他们关心的。
郭清婉也不想催她,说:“什么时候天不热了,咱们一家三口都去旅游。”
时令收拾好盘子,“行啊,看衿衿有没有时间。”
两人说着开始规划去哪玩合适不吃亏,不会被导游坑去隐形消费。
时清衿对家庭旅行没有概念,自从她上了大学家里很少再集体出去玩。
郭清婉和时令说着说着开始各玩各的手机,偶尔会说当下奇葩的新闻热点,觉得现在的营销号应该找个工打,而不是随意写几行字糊弄人。
时清衿忽然问:“爸妈,你们知道恶役这个组织的来历吗?”
这件事她有种帮不上忙的担心和无力感,但还是想多了解一二。
时令帮她们重新切了甜瓜和其他水果,“说来话长了,听我慢慢和你说哈,恶役在我出生时就有了,这些年无恶不作。”
组织里的成员个个都很神秘,经常出没在各种场所进行犯罪活动。
第一代头目在三十年前因犯下重罪,再逃亡的过程中挟持人质最后被警察击毙。
恶役其他高层带着成员东躲西藏来到了C城,之后更是不知道收敛,祸害C城的人和外地人。
四年前的枪击案起因据说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冲突,见人杀人丝毫不手软。
伤亡人员多达二十几个人。
从监控画面暴露出凶手的纹身图案,确认是恶役组织成员。
奇怪的是这之后和废旧社同样低调到像是不存在,多年来警方一直在追查下落。
时令感慨:“这人啊失了智就是喜欢祸害别人。”
像这种组织要么解散,要么早晚会被抓住。
郭清婉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这些年她都很少听衿衿主动提起这个。
时清衿看了眼手机,“好奇,过几天我就回H城准备工作。”
突然躲藏起来也许是内部出了问题,11队一直在努力抓人相信会找到真相。
郭清婉笑:“回去好,在这里怪不安全的。”
时令也说:“行,到时候爸爸送你去高铁站。”
他和郭清婉都觉得留在这不一定是好事。
时清衿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回了房间收拾些东西,想问程知雨和叶衣笙细节又不太合适。
虽然她好奇这件事具体的始末,但是在别人伤口撒盐这种事最好别做。
失去执行任务的同事和至亲,这些回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反复提起。
这几年好像一有什么案件就会猜测是恶役,不排除有人模仿恶役的行事风格。
如果真的解散,也不是为了不负责当年所作所为的借口。
时清衿翻着联系人列表,想到了黄香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但是现在问又有些冒昧,毕竟好奇心太过会惹人嫌。
没睡着的黄香和叶铂讨论了些事情。
叶铂在床头柜旁摘掉老花镜,“差不多得了,我看笙笙也没有急着谈恋爱的意思,等她想明白了人生大事也就定下来。”
“你别说你同意她以后找个女孩子回来。”
“嗯……是不能接受,但她现在处理的案子约等于给你善后,你再给她压力对她不公平。”
叶铂是不能同意叶衣笙和个女孩子交往,人现在天天泡在局里生活不方便。
每天都睡不好对身体健康会很糟糕。
黄香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她喜欢什么人居然瞒得死死的。”
现在真是一家人说两家话。
叶铂靠在床边:“现在的侦讯和科技比二十多年前好,案子没准能破。”
别说本市有很多案子没破,别的地方也是一样堆积了些陈年旧案。
总会有人查清楚解开所有的犯罪因素。
黄香护肤完打开手机:“你说的都对行了吧,这个逆女到现在也不知道发个信息。”
叶铂心想不知道是谁把人赶出去,现在后悔了还怪人。
.
程知雨调查了钟墨格私人飞机使用记录,内部构造材料和系统设置。
使用记录不频繁。
内部外形都是当时最安全先进的材料。
一切的疑点似乎和飞机本身没关系,而是钟墨格本人因素造成了意外。
根据当年钟戈的说辞,钟墨格当天的情绪很稳定也很开心,刚好完成一个项目想去放松下,却再也没有回来。
程知雨查好了去枫叶湖的路线,在轻轨站附近看见了开车经过的罗龙修,车里面有秦思莎两姐妹。
车子开的很快,程知雨转身去了轻轨入口。
郑绾棠将M.墨的检验报告发了过来,接收完毕走到了站台附近。
枫叶湖不属于C城热门旅游景点,距离市中心乘坐轻轨约二十分钟。
沿途可以看到很多老房子和新房子错落有致交叠,像是旧年代和新时代的碰撞与融合。
程知雨欣赏了会途中的风景,到了站子在没人的地方看了报告。
郑绾棠开头就说方希紫设计这款包时做足功课,包的外层由扎染防水布组成,出于环保里面使用特殊人造革皮,价格比一般的鳄鱼皮和羊皮要贵些。内层的衬布做了防潮处理,底板做了加厚处理。二改后缝合手法很刁钻,稍微大动会破坏整个包的结构。
经检验发现里布缝隙有玻璃碎片,分析结果为表盘玻璃。
初步鉴定是男士手表。
另外,包只是被拿出多余的物品未做清理,仍然残留粉底液里的化学物质。
疑点多了一个。
档案里说钟墨格当天是独自出发,她平时最爱这款包不可能会弄脏。
男士表盘碎片出现在包里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嫌疑人秘密和钟墨格上了飞机发生冲突,手表里的指针可以当做凶器。当时飞机坠落,系统和驾驶舱被做了手脚,警方只是勘察有没有证据,并未对内部和系统方面检查,没有查到降落伞和自救设施,导致钟墨格坠机身亡。
第二钟墨格和嫌疑人因为包有矛盾,手表本身就在包里,嫌疑人和她争夺包导致里面的东西散落,粉底液渗透,手表被摔碎。
程知雨翻了当年案发现场的照片,钟墨格死在森林空地上两手抓着包,宁死也不愿意松手。
这个包对钟墨格确实很重要。
程知雨给郑绾棠打电话:“郑法医,麻烦帮我查下手表的来历。”
郑绾棠清理工作台,“这个你得问兆尧,他对手表西装啊可了解了。”
兆尧吸着奶茶里的小料:“系啊,找我准没错。”
程知雨说:“那就先这样。”
湖边的空气很湿润,就是到了中午也能看到一层层薄雾。
不远处坐着个清瘦的老人在垂钓,身边站着体型高大的青年。
青年提醒:“董事长该回去了。”
老人擦掉墨镜上的雾水,“居然一条鱼都没有,回去吧。”
青年收拾好了钓鱼工具抬上车,说:“董事长,今天千总要和蒙美公司签约,您看……”
老人坐在后座:“让他签吧,蒙姝这个人值得合作。还有,王特助,以后这种事不用和我汇报。”
王特助点头去了驾驶座。
程知雨猜测老人的身份是钟戈,今天来这里除了钓鱼就是缅怀女儿。
像是有意要放权给千亦。
不管真相有没有出来,最后继承钟氏企业的还会是千亦。
程知雨观察了湖面清澈见底,多年来没有被污染倒是显得珍贵些。
她拿出小面包吃了两口走进森林,天空忽然乌云密布有大暴雨的迹象。
程知雨检查了自己带的东西此继续前行,来都来了再跑回去很无趣。
森林里到处都是几米高的杂草坑,小动物们到处乱跑。
树上的雀鸟因外人的闯入发出叫声飞走,有几片没红透了的枫叶落在程知雨白色球鞋旁边。
往前走几步有车轮胎碾压过的痕迹,前不久应该来过一些人。
雨水开始一大颗一大颗滴落,多了形成沙沙的雨声。
程知雨撑开伞来到飞机出事的定位点,当初砸出来的坑被草木花丛填满,偶然有蛇虫鼠蚁爬过。
她冷静地看着这一大块被掩盖的地面,飞机的骨架被钟家带回去作纪念,残骸碎片可肯定是没有人在意,想找到它们只能挖土。
好在出门前来了些挖野菜用的小铲子。
程知雨等了会雨用充电宝给手机充了电,分析钟墨格包里的男士手表究竟是送人,还是有人硬塞进去的。
而且飞机里的摄像头是坏了,那么之前的监控记录就没有保存下来?
楼然发了语音:“小程姐,我联系到了钟墨格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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