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项东流模糊的记忆提醒他杜衡是说过会带个朋友回来住的,可是……
他以为那是在做梦。
况且,他也没说这个朋友是校草啊!明明他俩开学的时候还谁也不认识谁来的。
项·福尔摩斯·东流冷静地分析着,企图从一些蛛丝马迹里推导出面前这一幕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细细回忆了许久,他终于想到一个盲点。
“小衡,上次那袋土豆你放哪了?”
他这话一出,下边儿两个人都愣住了。
杜衡是因为,他好多事都没和项东流知会过,心虚。作为室友兼好妈妈,他是有这个知情权的。
毕励纯粹是因为拿土豆时答应过要给杜衡带,但他至今还未兑现承诺。
看到两人如此同步的僵硬,项东流明白了,顺便还想到一些与现实毫不相关的狗血剧情。
孩子大了,在外面有别的狗了,他终究是错付了。
杜衡和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准备唱哪出。趁着他还在酝酿感情,急忙打断施法。
“今天雨太大了,励哥今晚在我们这住一晚。”
项东流支起耳朵凝神静听,果然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不算大,却听得他莫名失神。
方才的梦里好像也在下雨,下得他胸口闷闷的。
他时常做梦,总在半夜无端惊醒,醒后却记不起半点梦中景象。
小时候梦醒了,不会说话,难受得只会哭。家里人带他看过不少医生,从小城镇看到大省会从儿科看到心理科,从吃药调理到求神问佛,无一起效。
后来年纪渐长,不愿意再折腾家里,反正也活得好好的,便夜夜装着无事,醒后缓一缓继续睡,日子也过过来了。
“大河,大河?项东流!”
杜衡一连叫了他好几声,叫到他大名时,才将他游离的意识拽回来。
“怎么了?”
杜衡:不是你先前还问我土豆的事吗?合着我理由都白编了?
见他神志不清,便不再提,免得他刨根问底,自己临时想出的供词站不住脚。
他看看时间,随意扯了个幌子。
“快八点了,该上游戏肝活动了。”
项东流在被面上蹭了蹭脸,猛一翻身,爬下床去洗漱间洗脸清醒清醒。
毕励全程翻着他送给杜衡的书,目不斜视,礼貌地没有多看一眼,也没多问一句。
礼貌过头了,显得十分疏离。
杜衡倒情愿他多问两句。
见他认真看书,杜衡端着盆也去了洗漱间。
洗漱间是一层楼的四间宿舍共用的,但这会儿还早,就只有他和项东流两个人。
他一把搂过项东流的脖子,讨好地笑着。
“哥,咱俩商量个事呗。”
项东流“唰唰”抽了两张倒霉蛋遗落在洗漱台上的抽纸,擦干脸上的水,高冷道:“放。”
“励哥他皮肤容易过敏,能借你的新被单用用不?用完我洗了还给你。”
杜衡有自己的考量,这些事是在他向毕励发出邀请之前就想好的。
项东流注意个人卫生,床上用品换洗晾晒得也勤,但又不到洁癖的程度,加上人也好说话,非常适合借用被单的一款男妈妈。
杜衡笃定他会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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