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项东流没想太久，答应下来。
“谢谢哥！就……还有个事……”
“你这一个屁怎么还分两次放啊？”
项东流把湿透的纸巾团成团，砸到杜衡身上，弹进了垃圾桶。
“哥，你是我亲哥。”
项东流挥挥手，示意他少拍马屁，直接说正事。
“今晚我和你睡呗。”
项东流往宿舍的方向望了一眼，又将视线落回到杜衡身上，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遍，揶揄道：“怎么的呢？”
杜衡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
那模样好像他和男神真有一腿，可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怕他对我也过敏。”
“成吧，你睡觉老实点，要不给你一脚踹楼底下去。”
杜衡站直了身子，原地起誓，道：“我保证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踹被子不梦游，如有违背，”他停顿一下，“我就再发誓。”
项东流好气又好笑，怒搓狗头，搓得杜衡头发乱七八糟，才满意地趿拉着拖鞋回去给他找被单，然后再肝一下游戏。
杜衡顺势洗了把脸，洗到一半，他吸了吸鼻子，看着毛巾开始发呆。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个懒汉，但是男生，毛巾上有点汗臭，还是挺正常的……吧。毕竟这也是看天气的，洗了总干不了也会臭……
杜衡安慰不下去了。
良心，痛痛的。
他加入洗衣液一阵大力搓洗，又漂洗几遍，拧干水分，再次拿到鼻下闻。
一股子洗衣液的味儿，汗臭若隐若现。
杜衡拿不准这是物理意义上的气味还是心理意义的，索性将毛巾往盆里一丢，火急火燎地赶去超市。
再回来时，他左手拿着包一次性洗脸巾，右手小指勾着一提纸杯，手里还捏着把牙刷。
外头雨不大，但风急路远，杜衡也没打伞，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他进寝室前先到洗漱间照了镜子，索性打盆水把头发洗了。
寝室里，项东流戴着耳机做游戏活动，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看毕励一眼。
每次看过去，他都是同一个姿势盯着书，如果不是还在呼吸，项东流都要以为他是个假人了。
即使他在呼吸，项东流每次收回视线都要再扫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生怕自己是陷入什么危险的时间循环里。
游戏活动摸索得差不多了，项东流打开游戏群聊，参考了同行的定价，开始发代肝广告。
干这一行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挣得也不多，主打一个大量重复劳动。
项东流有一定的社交能力，只是不多。非必要情况，他不会选择要和人打太多交道的工作。学校位置也偏僻，附近没有什么好的兼职，大多数合适的岗位乘坐公共交通会在路上浪费不少时间，打车的话，薪资不够车费的。
他有空了搞点代肝代打的，时间久了客源稳定，一个月还能赚点零食钱。
何况有些游戏活动他是真喜欢，自己的号没玩够就刷到上限了，换别人的号用不同的配置玩又是一种船新体验。
遥想当年，他什么都会玩以后，兴冲冲地对带他的师父说：“我感觉自己马上要成为全职高手了！”
老师父咂咂嘴，问：“怎么？你要休息一年？”
“……”靓仔无语。
“屁的全职高手，你只能成为全职代练。”老师父“啪嗒”打燃火机，点上一支烟，不耐烦道：“b话少说，换号。”
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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