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果然没睡好。
老杜一天拖一天,连着一个周,杜衡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
上级领导没下指令,他也不敢妄动。这一个周以来,只和毕励偶遇过两次。
“唉——”
“你又叹什么气啊,我这1杠5的战绩都没你叹的气多。”
“我在想,去年怎么没和校草偶遇过。”
室友“哒哒哒”地敲着键盘,张口就道:“因为他们的课表和我们的课完美的错开了。”
“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大少爷,你知道上学年我们班为什么那么多人翘课吗?”
“啊?”
“啧,”室友咂咂嘴,复盘了一下这一局的数据统计,转过身子,道:“你别告诉我你都不知道。”
“那我确实不知道啊。”
他上课,重点课就听一听,划划重点,不那么重要的课就划划水,从来没关心过班级出勤率这种东西。
“牛还是你牛。”
室友转回去,又排了一把。
匹配的间隙里,他道:“你这几天总不会是因为这件事睡不着吧?”
“不是。您老人家呼噜震天响,还知道我睡没睡着呢?”
“我打呼噜又不影响我做梦。我打小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每天晚上光做梦,做着做着就会醒,醒了吧,又一点都记不起来梦的是个啥。医院跑了好几年,一样没啥用,不过也没别的不对劲。我好几回半夜醒了都见你还翻来覆去的,你瞅瞅你这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半夜偷人去了。”
“有病吧,我偷谁啊?你别坏我名声,我还要追人的。”
“好了好了,我打游戏了。”
“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是我的大宝贝,在我心中第一位,不说了,我游戏开了。”
“草。”杜衡笑骂一声,往墙边滚了滚,在“哒哒哒”的键盘声中睡着了。
隔天,杜衡终于收到了来自爹妈的回复,把决定权交到了他自己手上,并嘱咐他国庆务必回家过。
杜衡当天就开开心心地准备去蹭一蹭哲学系的课,提高一下自己的文化素养。
但他显然没有想到,和他有一样心思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毕励明确拒绝过很多人,再坚持的人也禁不住被拒绝一年,是以大二往上的追求者较少。但止不住每年都有新生进校,像韭菜似的,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这些刚脱开樊笼的雏鸟,带着鲜活的气息,一头撞进了大学这口缸。他们之中,相信爱情的不在少数,而几乎每个人都相信自己是那个独一无二,能够融化寒冰的人。
杜衡这棵被收割漏了的老韭菜,混在一群嫩韭菜里,非常之难过。
大部分韭菜都是女孩子,他不太能拉下脸去和一群女生抢位置。
但是他同样没想到,会被毕励看见,还单独把他拎出来放到了自己旁边。
整个过程杜衡都是懵逼的,像是在梦游,也没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直到开始上课,毕励递给他一张小纸条,方才如梦初醒。
——你叫什么?
——杜衡
——毕励
——我知道
——嗯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杜衡绞尽脑汁。
他是不是不想聊了?
杜衡偷偷看了毕励一眼,人是真的好看,认真听课的模样更好看。
可惜他眼里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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