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贺鱼咬起下唇思考着，他有什么能给燕知修的......
他太笨了，根本想不出来能给出什么奖励，或者说，他本就一无所有......
贺鱼越想越沮丧，眼圈渐渐泛红，他真是个彻头彻尾傻子——
“哥。”燕知修看着贺鱼翻红的眼眶，以为他是不想给，忙安慰道，“也不是真的要给奖励。”
少年的眼尾滚落下两滴泪水，落在燕知修的手背上。
“我真是没用。”贺鱼揪着裤子，默不作声地哭起来。
燕知修温柔地拿纸巾拭去泪水，温声哄道，“怎么会呢？”
他握住贺鱼的手，亲吻住他的唇，眯着眼，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贺鱼看。
贺鱼眼睛湿漉漉，像是分不清他们在干什么。
分开时，燕知修拿舌头轻轻舔了舔。
“这样呢？哥哥和别人做过吗？”
“没有......”贺鱼只在电视上见过，电视里的人这样后都会很开心。
“这个就是奖励，哥哥也可以给我。”
“这个...就是吗......”贺鱼不懂，但还是学着燕知修的样子亲了一下。
燕知修显然是被贺鱼的天真样子取悦到了，他舔了舔犬牙，轻轻一笑，真的好傻，好天真，他完全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人的七情六欲，贺鱼都有，但是他依旧不算一个完整的人，他读不懂太复杂的感情，也不明白为什么嘴对嘴碰一下，燕知修会那么高兴。
和他说话的人很少，和他做朋友的人更是没有，村子里的孩子都避着他，嘲笑他是傻子，又无不偷窥或是艳羡他的美貌。
贺鱼对一些露骨的眼神不懂，他只知道有些人盯着他，让他觉得很讨厌，但燕知修看他，他却觉得一点也不讨厌。
燕知修拢着少年的身体，轻轻揉捏着耳垂，在他耳旁道，“这种事不要对别人做，好吗，哥哥。”
“不能同别人做吗？”贺鱼不懂。
“对，只有你和我，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燕知修的眼睛炽热滚烫，贺鱼还是点了点头。
“小鱼儿，好听话哦。”
燕知修高兴地直呼小名。
贺鱼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没说。
算了......
他本身就当不起这个哥哥，更何况对方还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哥哥，会用手机吗？”
“手机？”贺鱼自卑地垂下头，“不会......”
“那我教你好吧，这样哥哥就可以和我打电话了。”
“真的吗？我怕我......”
“当然，哥哥肯定能学会的。”
燕知修刚掏出手机，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他低头朝贺鱼微微笑了笑。
接通电话。
公司那边又出事了。
电话里不知道说得什么，贺鱼感觉到燕知修握住自己的力道逐渐变大，他不由得抬头看向燕知修。
燕知修注意到贺鱼的目光，低头和贺鱼对视，脸上还挂着笑，似是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失礼，手上的力气放了下来。
燕知修收回握在贺鱼胳膊上的手，移到少年脸上，拿手指轻轻蹭了蹭，像是在逗小猫一样。
少年脸蛋上的皮肤软软地，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燕知修忍不住多掐了两下。
——
打了许久的电话，燕知修将手机收回口袋，贺鱼知道他是要走了，站起身来。
“哥，公司那边有事，我要先回去处理一下。”燕知修轻轻摸着对方的脸颊，拿拇指蹭了蹭，“过几天再来看你，好吗？”
贺鱼有些担心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一些恶心的臭虫而已......”燕知修隔着衣服捏了捏贺鱼腰上的肉，“哥哥好好在家吃饭，身上都没肉。”
临走前，燕知修嘱咐保姆给他哥多做点好吃的，保姆满口答应。
贺鱼把燕知修送到了门口，燕知修搂过少年的脖颈，凑上身轻啄了一下，问他有什么想要的。
贺鱼没什么想要的，唯一想要的就是有人能多陪陪他，他好孤独，他说，他想要燕知修下次能多陪陪他。
少年的感情简单而纯粹，不含任何杂质。
燕知修感觉心房一颤，温柔地承诺道，下次一定。
燕知修走了。
贺鱼又只有一个人了......
——
晚上做饭的时候，保姆确实做了好几个菜，但味道都不咋样，要不咸了要不淡了。
说白了，还是看贺鱼是个傻子，凑合了事。
贺鱼还是扒拉了几筷子，就着难咽的饭菜，把手中的馒头吃完了，就去楼上了。
——
“小天，你来这里住。”
保姆手里拎着一个绿皮行李箱，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看起来只有初中生的模样。
男孩长得凶巴巴的，一副地痞流氓子味。
刚一上楼，路过贺鱼身边时，眼神就直勾勾地盯着在看电视的贺鱼看，露骨且恶劣——
看得贺鱼很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他还是挺怕那个保姆打他的。
“妈，这人是谁啊？”
男孩直接很不礼貌地拿手指指着贺鱼问，全然觉得这里是自己家。
“傻子而已，你玩你的，不用管他。”
对于这种回答，全然是纵长了男孩内心邪恶的种子，他已把贺鱼当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小天，你以后在这边住，上学的话还方便，十几分钟就到了。”
“嗯嗯，知道了。”王昊天心不在焉地答应，脑子里想得却是，怎么玩那个漂亮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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