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我醒了,其实我睡的挺好的,但就是醒了。
我哥还在睡,不过睡到了床沿。
我把他捞回床中间盖好了被子,然后起身披了件衣服出门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我要去邵应海待的医院。
门口有个我让陈连安排的“护工”,正抖着腿抽烟。
“邵哥。”
我示意他坐回去,只身进了病房。
病房里的灯是关了的,只有监护仪在微弱地闪,夹杂着滴滴声的病房显得凝重。
这很适合邵应海。
走到病床前,他正打着呼噜睡觉,鼾声如雷震耳。我拿着手机拍了拍他的脸,他被人打扰了高质量睡眠,很是不爽地皱了皱眉。
我没管他,更用力地拍了两下,这回到时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我,邵应海被吓得满脸惊恐,起身直往墙上靠。正常,现在凌晨四点多。
我面带笑意地看着他,“爸爸,缺钱怎么不找儿子呢?”
他一把把面罩摘了,想更努力地看清我,“邵……邵怿,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是你老子。”
“没什么,想给你点钱花,找不到理由而已。”我看了看手表,“我哥那一就打卡上班的员工,有什么钱?”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邵应海还是一脸狐疑。
“你……你会养我?”
我笑了,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看看你的账户。”
邵应海赶忙拿起手机,眼睛瞪圆了想看清楚数目后面有多少个零。
“这些让你玩两天够吗?”
他被我揍得像猪头,其实我看着他没笑出来我都觉得自己笑点很高。
“嘿嘿,好儿子,真是爸爸的好儿子,不愧是爸爸亲生的,爹原谅你了,改天来家吃饭昂,爹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哈儿子。”
我冷着脸看他,估计现在在他眼里,我再给他两巴掌他都会夸我武艺高强。
“拿了我哥多少钱?”
他有些犹豫,“呃……这……”
“我只问你数字,听不懂人话吗?”
他马上认怂了,“就……也就八万块钱。”
操他娘的,我哥一个月工资才多少,我哥买房还要贷款呢,这特么把我哥还房贷的钱全他妈的拿走了吧。
我咬紧了牙根,强忍着怒火,“钱够就别作。”
“嘿嘿,知道知道,好儿子过几天记得来家吃饭昂!”
我没再看他一眼,出了病房就让那个花臂“护工”送了他一套面部护理。
凌晨五点多,我哥通常六点多就会起来,他七点半就要工作,我经常让他辞职,他不干,想不通她这个工作除了有双休外还有其他什么好的。
我开车去了早市,我哥很喜欢吃里面的小吃,小时候总是捏着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我在摊位前简直望眼欲穿。
我哥每次都装作自己不爱吃,要不就是我非要他吃一口,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咬很小一口。
所以我哥比我矮、比我瘦,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他,如果有一天我嫌弃他,我会自裁谢罪。
在旧家那段小时候的时光里,我就是我哥养大的。
后来和哥分开了,我开始独立,我妈忙着找对象谈恋爱没空管我,我也不爱让她管,要是作为监护人,我哥比她称职多了,我都怀疑我是吃我哥的奶长大的了。
其实还真有这可能,因为我妈说我两个月就被迫断奶了。
我不乐意和我妈相处过久,初中就自己住了校,因为她对我哥不好,说不上来为什么的不好。
不好到我曾经一度想问问她,我难道比我哥乖吗?比我哥听话吗?比我哥聪明吗?反正我觉得都没有,连我这个弟弟都喜欢我哥喜欢得不得了,不懂得我妈为什么对我哥并不怎么在乎。
我带着一堆童年时垂涎的小吃回到成长后和我哥用爱缝补起来的避风港。就像是两只小鸟相互依偎在以情为枝、衔草筑构的温馨小巢。
刚一进门,我哥竟然起来了,正在洗手间。
我把这堆吃的放下,走去找他,水龙头哗哗流着水,他应该没发觉我回来了,门是虚掩着,我轻推开门,被眼前一幕吓到了。
我哥满脸苍白地蜷在角落,浑身湿透了,单薄的纯白衣衫紧贴着肌肤。
我一时不知所措,只知道冲上去用自己身躯温暖着他,他身上冰冷到冻得我一颤。
“哥,我来了……我来了……”
“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哥。”
我哥没说话,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珠,抬眼看我时滑落了几小滴,滑落在脸庞上淌下,像是泪水一样惹人怜爱。
我尝试让他换下湿冷的衣服,他没开口抱着我,这个时候我觉得特别满足,但也特别害怕。
我开了热水淋浴,就这么和我哥一块冲着取暖,升腾的热气让我安心不少。大概七八分钟后,我从手边拿了条浴巾给我哥裹上,把他半抱着回了房间。
我放下他,想去给他找两件干净衣服来换,没想到我哥拉着我的小指不让我走。
我在他面前蹲下,用商量的语气对他说:“哥,我去给你拿衣服来换,衣服湿透了穿着会感冒。”
他没回答也没松手,显然不乐意。
我很开心,他开始变得黏我,依赖我,同时我也很担忧,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媳妇会突然这样?到底是受了伤害还是愿意对我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了。
我希望是后者,但我隐约觉得两者都有。
我只好帮他把湿透的衣服脱下,用被子裹着他。然后自己也一样脱下湿漉漉的衣物,跟他重新躺回被窝里,把他搂紧。
我想叫他宝宝,之前听我们班同学跟他们对象聊天时叫这个称呼感觉很肉麻,而现在,我理解他们了。
“哥,我刚刚去早市买早点了,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他往我怀里缩了缩,像个贪恋温暖的小猫,“我找不到你了。”
我很开心,轻抚着我哥白皙的肌肤安(慰)他,“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这时候我就不怎么乐意叫他哥了,我是他的爱ai人,不只是弟弟。我想C他。
清晨,总是难以掩抑(本)能的(冲)动。但现在我害怕惊扰了这只静幽敏觉的小猫咪。
我哥在我怀里,一下就发觉了我下xia身(难)以(忽)视的(变)化。
他抬头看我,这个角度,我特想让他就这么给我k,但他现在心情低落,我怕再惹他更难过,于是往后退了退,打算去卫生间压一压。
“对不起哥,我……”
我说不出下一个字了,因为我哥低头主动函住了它,我舒服到大脑一片空白,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他只吞吐了一会,就受不了我过大的尺寸,退出来后他红着脸,我没再逼迫他,而是覆上他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有些许凉,且下意识地想要抽离,却又因着某种缘由而生生忍住。
于是我微微用力,带动着他的手缓缓移动,他的手臂略显紧绷,动作也极为拘谨。
约莫半小时后,见我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他有些恼,嘟囔着说怎么不社。
我笑了笑,“这么想让我社?”
他气呼呼地想要罢工,说手酸了,我哄着他亲他,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小媳妇这才收声作罢。
最后,我的感知被愉悦淹没,只剩迷醉混沌。
我哥说这是最后一次,我无所谓,因为我知道这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只是笑着说:“哥,要不要小崽也帮你。”
他的脸涨得通红,瞪了我一眼,去衣帽间换了衣服。
等我清洗完出来,我哥背对着我在厨房热着早点。
我从身后抱住他,把脑袋搭在他肩上。我哥顿了一下,“霜完了就别发疯了。”
“噢。”我还是继续抱着他。
我哥挣了挣,让我滚去吃饭。
好吧,吃饭就吃饭。
“还有五十天高考,最近要认真点了,知道吗?”
我开心地点了点头,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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