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卷轴消、仙门命事!

莫非这个是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秘法?谢亭生这样想着。

突然,他灵光一现,心中默念‘符咒。’那卷轴竟真渐渐浮现出符文样式,还在旁注明了用途。

谢亭生忍不住道:“果不其然,刚开始就所有人都有且又重要的事物,用起来必然不会复杂。”这卷轴只需在心里想一下便可展现出想要的东西。

他又学着卷轴上的纹样学了几幅,不过都是学了些他认为听起来厉害且有格调的符咒,比如‘引火’‘劫雷’什么的。

可长时间重复的模仿总是无聊的,谢亭生唇角一勾,拿过张崭新黄纸,正要落笔,却又懊恼闭眼,嘴里念到:“罪过罪过。”

他去一旁柜子重新拿了宣纸,又磨了点墨,蘸后在才真正落笔,泼墨间那潇洒模样当真帅气极了,寥寥几笔过后,宣纸上赫然出现了‘陈于愠’三个大字。

不过……

这字力道是有了,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形体。简单来说这三字可概括为一个字——丑。

这三个明明都是很易写的字,但让他写得多少有点恶心了。

他想道:这大概是陈于愠这个名字被玷污得最狠的一次了。

做了长时间内心斗争,最终还是不忍心将接下来的‘陈册’二字写上。

他将宣纸推到一旁,继续练习那些有些无趣的符文。

不知过了多久,陈于愠终于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身后还有徐阳。

透过两人与门的间隙,隐约可看见天边红透的云霞,原来不觉中已到了日暮时分。

陈于愠进来后并未言语,将食盒放下后便走了。

待他走后,徐阳一屁股坐下,看着满地符纸,嫌弃道:“你这是要入魔啊,铺了满地的符纸。陈于愠是最爱整洁的,看他刚才明明嫌弃的要死还要装深沉的样子心里就痛快。”说完还祸害大笑几声。

谢亭生随性惯了,忘了这是陈于愠的地界,起身就要收拾。

徐阳打开食盒随意抓起一块糕点,边吃边抬手帮他整理,眼神蓦地落在一旁格格不入的宣纸上,空出一只手拿到面前仔细分辨。

蹲在地上捡符纸的谢亭生看到他的动作后,跳起就要抢夺过来:“徐阳!这你不能看!”

徐阳身形一闪,眼神皎洁贱嗖嗖道:“我为什么不能看?莫不是我家小宝长大了,有秘密瞒着我了?”又连续躲过几次“我还偏要看了。”

徐阳边跑边打量着字迹,可最终得出的结论却不尽人意,因为他看出了这是‘陈于愠’三个字。

“呐呐呐,还给你,看你那小气样。我还以为是哪个心仪姑娘的名字呢,还想着去给你说和说和,原来是那个伪君子。”徐阳一脸厌恶的将宣纸递给他。

谢亭生一把抢过,道:“说了让你别看,就练字而已。再说了,我这身份可不敢耽误人家姑娘,就算喜欢也只会给人徒增烦扰。”

徐阳一脸不认同道:“就你说的这两件我是一件也不信。你要真是练字有那么多字让你练,还非要用那伪君子的姓名了?还有,你什么身份?你可是神仙骨啊,是让生灵钟响动之人,就连掌门都要给你几分面子,怎么就耽误别人了!”

谢亭生笑道:“那是当然,不过我确实还没有心仪的女子。”

徐阳拍他下脑袋,道:“你也别得意,时隔一年,没想到你的字……还是这么一言难尽啊。”

谢亭生假装无所谓道:“一向如此,你也知道。再说了,我这是没好好写。”

“行行行。”徐阳懒得听他犟。“听伪君子说你和那宝剑磨合得不错,那我也放心了,我来时看他正在屋外用灵力削木头,他那‘金枝玉叶’的身子做这种事干嘛?”

这‘金枝玉叶’一词听上去就嘲讽至极。

“削木头?”谢亭生愣了一瞬,随即想起陈于愠昨日说要将床换成大的,他道:“应该是做床吧。”

徐阳看向室内那勉强能容下两人的床铺,不屑道:“我以为他会让工匠来做呢,他竟宁愿浪费法力也要尽快与你分开睡,死讲究。”

谢亭生问道:“做床很费法力吗?”

“当然,做东西这种事是最不值得用法力的了,不光太精细还会让人身心俱疲。不过这样也好,你也不是非要和他一起。”

谢亭生忍不住道:“其实,他是要做个大的把小床换下来。”

“什么!?”

徐阳惊道:“他竟然能够容忍你睡他的床!”

谢亭生不解:“都是男人,很正常吧,之前在仙门开设于民间的学堂不也经常是好几个人睡一起吗?”

徐阳急道:“这可不一样!重点不在于一起睡,重点在于他陈于愠啊!那个伪君子!那么小心眼的人怎么会愿意和旁人那么亲近?”

转念一下,徐阳大喊不妙:“完了完了,他准是没安好心,对!没错!就是这样!”

看着来回踱步的徐阳,谢亭生扶额苦笑,拉住他道:“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看不出一个人对我如何呢?他……挺好。”

徐阳又要一巴掌拍他头上,不过被谢亭生躲过,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别以为你多聪明,在我眼里你就是三岁!”

不过接下来他话锋一转:“其实……我能感觉到他貌似还挺待见你,所以应当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他这人行事还算磊落,也不必怕他阴害你。”

谢亭生调笑道:“没想到你对他评价还挺高的嘛。”

徐阳立马摆手:“切,在我眼里他就是个伪君子,不过因着你我才这么说。”

谢亭生轻笑,看来两人关系也不如他想象那般不堪。

“对了!你今日不应在讲堂吗?怎么还能练这么多符咒?莫非是没为你安排讲师!”徐阳眼中隐隐有些担忧,但更多是愤概。

谢亭生道:“没有没有,是我开了天眼,讲师让陈册教些必备的法术和符咒。”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好样的!”

“额……开天眼很难吗?为什么你们的反应都像是很惊讶。”

徐阳一脸兴奋道:“开天眼不难,但想你一般轻松开天眼很难!一般人不深悟个四五日根本不行。”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断,陈于愠推门而入。

徐阳看到他瞬间不想说话,撇撇嘴道:“某人来了我就先走了。”起身朝门口走去

陈于愠:“不留。”

徐阳关门道:“不需要你留!”出去时将门摔了个震天响。

陈于愠坐下,看到桌上整整齐齐一摞用过的黄纸便拿起打量,他道:“不错,可用,今夜我们便将这张贴于门上吧。”话锋一转,他问道:“他可有与你说什么?比如关于——我?”

谢亭生想到刚刚徐阳的话,说是说了,但貌似都不是什么好话。

他硬着头皮道:“他夸你了。”

陈于愠挑眉:“?”

“真的!他夸你行事光明磊落。”

陈于愠轻笑了下,不知是信了没有。

随即又注意到谢亭生手边宣纸上的字符,他仔细打量也未明白那是什么,便问道:“那宣纸上是何种符文?我好似从未见过。”

谢亭生:“……”

陈于愠见他不说话,又实在想知晓,便又问了一遍。

谢亭生:“……”

“没什么,随便写的。”谢亭生气愤将宣纸揉成一团,正要扔却又不知该扔哪,于是更加难受。

陈于愠将桌上食盒向前推了推,示意他吃饭,他看了眼食盒,终究是放下纸团拿起里面的包子吃起来。

不过这包子确实好吃,调料搭配都很不错。当然,谢亭生也没吃过不好吃的包子,毕竟有的吃就不错了,他嘴不挑。

一旁的陈于愠拿过纸团展开,细看半晌,过了会又说起旁事:“你的衣物到了,我已放入柜子,你明日便可穿上。”

谢亭生一听有新衣服,顿时兴致盎然,迫不及待去柜子里翻出衣袍。拿到手后有些不可置信,这几件衣物有的暗纹繁密,有的光泽细腻,且形制一看就既不简陋又方便行动。

谢亭生问道:“仙门的人都这么穿吗?”

“每人会有不同的样式。”

谢亭生选了个外袍披上,笑道:“这样式还真好看,陈册你说是不是特别适合我?”

陈于愠轻笑,道:“天造地设。”

今夜陈于愠将他做好的木床搬进房屋,二人都很快睡下。

第二日,谢亭生穿上新衣迈着快步去了讲堂,今日算来的早,坐下后身旁依旧空着,昨日那个文兴还没到。

等大多数人落座,天应讲师来了,他拿着卷轴开始侃侃而谈,又教了几个符咒,有些谢亭生昨日便已会画下。

在练习‘劫雷符’时,谢亭生都有些无聊,看了几眼身旁人,大多都在努力绘制着,他也就随意画几笔,但思绪还是忍不住云游天外。

正好天应巡查到身旁,看他这般不仔细,用卷轴敲了敲桌子。谢亭生这才回过神发觉毛笔长时间停留,黄纸已被浸透不成样子。

他将纸藏于身后,企图掩饰什么,但似乎也无济于事,便想着转移注意。

他指着身边空位,问道:“讲师,文兴今日怎么没来?”

天应原本就未特意低头,听到他的话后眼神也未瞥他一眼,只是身形微顿。

良久后,他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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