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我有些茫然,“烧死了?那凶手呢?”
“凶手?那家小姐同他父家都烧死了。”杨伯冷哼一声,“能找到凶手这也不会是一桩陈年冤案,所以啊,你师父从此萎靡不振,消失京城里,再后来遇见你师父是三个月年前我昏迷不醒,我三夫人不知从哪怎么听说你师父做法甚好,便请来府上。”
杨伯叹叹气,“已经二十年年没见,事是物非,想起当年他为了护我被人伤,我如今想报答却为时已晚。”
就在我疑惑怎么晚了,师父不是一月前才得病的吗,杨伯看出我的不解:“你师父在离开府上那天,告诉我他身体早已破烂不堪,过不了多久……”
见我有些不信,杨伯从枕下拿出一封信,我接过来打开,是师父的字迹,上面所说是自己被人下毒只有一个月时间了,有些东西注定埋藏于世了。
“在我追问下,你师父终于同我说,他是被人下毒了,他害怕下毒之人一直潜藏于黑暗中,所以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病重而死。”
忽然,杨伯死死看着我声音变大,不知是错觉,让我听出有些恨来还有些凄凉:“他没有和我说你过的存在,是为了……。”
“为了……”他重复了好几遍,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如果仔细想,杨伯这番话漏洞百出,但我没有多想,只听杨伯继续说。
“我身体也烂了,死前唯一的心愿便是找到江,江恩人的亲人……”
“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虽说你们是师徒,但你也是他身边唯一的亲人,领走前我会让丫鬟把银子装入马车内。”
我刚想拒绝,说师父给我留了很多,够我这辈子生活,我现在只想问师父被谁下的毒。
杨伯看出我想说什么又道:“至于你是师父被谁下毒,他没有和我说。”
他转向默不出声的易无祁,叫道:“无祁啊。”
“你小时候经常喜欢来我这玩,也算是我从小看长大的,看着以往的情份上,答应我一件事。”
易无祁道:“杨伯有什么事要我办直接说,你这几天带着治病的借口,不就是让我一直留在这里等……”说到这他看向我没有在说了。
杨伯听此笑笑,“你这孩子从小就是心直口快,谁的面子都不留点,这样下去可不行的,讨不到喜欢人心的。”
易无祁呵道:“杨伯放心,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让我去主动讨任何人喜欢,就算是爱慕之人等下辈子吧。”
杨伯“哈哈”两声:“等你以后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易无祁没有在说话,只是一副“爱谁谁讨好,反正我不会变成这样”让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才憋住的。
“好了,不逗你了,无祈啊,你从小就很聪明,比你两位哥哥都聪明,武术剑术骑马什么都好,没有你不会的,就算爱玩射箭,学业也没落下,此番叫你前来,就与你同说一件事。”
杨伯神色变得很严肃,接下来的话不单单是让易无祁愣住连同我也愣住,“无祁,接下来,你跟着江去。”
“保护好他。”
“让我保护他?不可能。”易无祁直接拒绝。
我也有点懵,“杨伯,此话何意?”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况且待我回去就要搬离山上了。
“你师父被谁害死难道江公子不想知道吗?”
“我……”是啊,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弄清师父的死因,师父待我如亲生儿子,我早也把师父看作是我的亲爹。
“可……我怎么弄清楚师父的死因。”
杨伯没有回答,却说,“你会知道的。”
这句话说完任我怎么再问,杨伯都不在说了,只让我先回别院在府上住几天,让我想想,等过几天再与我同说这事,后面也会让丫鬟送我回去。
走到门口,我转身,杨伯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人,是我没见过的眼神,参差着悲伤与后悔,我莫名生出一丝难过,就没有再看,离开了这里。
“无祁。”杨伯叫他的时候一直咳嗽,他在江去面前忍得很辛苦,不大一会,鲜血喷到被子上,坐不住的侧躺下去,手耷拉着床沿。
易无祁见状上去探了探床上人的脉搏,脸色不太好看,“没多长时间了,如果有什么话在对他说尽量在这两天说完吧。”
他的话很大不敬,床上的人却笑出声,“我这一生啊,大起大落,终于走到如今位置。”
“在战场我杀敌无数都没有死,现如今却要病死在这小院中,天对我不公啊。”
他声音带着疲惫和痛楚还有一丝不甘心,却祈求的对易无祁说,“无祁,我知道这件事很对不起你,但我了解你为人处事,对待亲人对待朋友,算伯伯求求你了,待江去从杨府离开,你一定要一直跟着他,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直到让那个人看到……杨伯闭上眼心中恶狠狠想。
易无祁嘲笑道,“没见江去之前你想告诉他一切吧?顺便在编点惨的,让他也做一颗棋子,在那盘棋翻点水花,扰乱下棋人的思路,死不死这要看他造化,直到他进来那刻,我看到你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人,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刚才口中那位心善的小姐,也是你爱慕之人,你把你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是不是有一瞬间,你不想江去他参与进来。”
“连你都在棋盘上,那下棋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去。”
易无祈问:“怎么,最后还是决定让他参与进来了?”
杨老自嘲笑笑,没有回他,只道:“无祈啊,你就是太聪明了,所以你两位哥哥都不想让你参与家中的事。”
听到他的话,易无祈脸色有些不好看,“与这件事无关,我只是会把一句话拆成十句,在仔细品尝话中含义而已。”
“你想让江去参与进来替你们那位小姐报仇?他在里面有什么作用?你告诉他的那些话,也不是来之前想说的吧?虽然不知道江去会被你安排去当什么棋子,但这盘棋你和江去师父江来都是棋子,而你们知道自己是棋子也在最近才知道的,所以才会被灭口。”
“什么都瞒不过你。”虚弱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悲伤,“是啊,我们都活不过最后,我和江来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狠毒。”
“谁?”易无祁问:“那为什么最后还是把江去卷进来了。”
“我最后为什么……告诉江去,是因为我想看他见到……会不会……后悔……”杨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很小有些听不清,易无祈问了好几遍,杨伯也没有在说话,是毒药又发作了,杨伯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哀求他,“答应我,无祁,无祈……算我求你了,江去交给你了。”
没等易无祁说话,他两眼一翻,竟又昏睡过去了。
易无祁替他悲哀的摇摇头,把手放在他鼻下,呼吸很微弱,喊了几个丫鬟过来,把药给她们去煎。
易无祁走前冷哼,“让我保护江去,一个局外人参与进去,那让我在里面当什么棋子。”
可惜床上的人已经听不见了,听到了也不会回答,因为床上躺着的人也不会知道。
他们都是一盘棋的棋子,而棋子没用时,便会被下棋人抛弃,也等于杀了他们。
脑子不够用,写的我头疼(修了一下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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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聪明的易无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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