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对于荀铭来说是都是虚无缥缈的名词。
他出生在父母感情彻底破裂的时候,是被一个又一个保姆抱大的,童年全是上各种各样的辅导班,与父母之间只有脆弱的金钱链接。
今天荀铭大一放寒假,父母头一次一起来接他,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荀铭,我和你爸昨天去民政局领离婚证了。今天带你一起吃顿饭,以后我就去国外定居了,有机会再见。”胡婧珊两手插兜,潇洒平静地陈述。
反观荀铭满身行李,后背背一个黑包、肩上斜挎个米白帆布包、左手托着32寸的行李箱。
按理说这是学生放大假常见的,可荀铭觉得自己异常狼狈。
“后备箱放了花,后座刚清理,行李放你妈那车。”荀原永看着眼睛像胡婧珊的儿子就来气,吐着烟圈冷漠开口。
荀铭还没说话,胡婧珊一改刚刚潇洒平静,语气尖锐“花?哼!你今天放坨狗屎也得把你儿子行李放你车上。”
“疯婆,你自己怎么不放。”
没完没了的争吵又开始了。
荀铭站在人行道边缘,低头看脚,过长的刘海让别人看不出情绪好坏。
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要作出何种情绪,对于父母的争吵早已习惯到麻木,他不想陷入负面情绪的漩涡。
他想活。
争吵以路人不满被堵着而结束,争吵的结果是荀铭的行李分两半。荀铭也算在行李个数里。
饭桌是三角形的,是胡婧珊特意找的。
一顿饭从坐下,到走出店门不到半小时。谁都没讲一句话,包括谁送荀铭回家。
最后荀铭是自己打车去机场,到住处时是第二天中午。房子过于的空旷安静,清洁剂的味道比人味还浓。
荀铭不想待下去,也不敢待下去。
于是马不停蹄换了身登山服,简单收拾换洗衣物到登山包里出门了。
目的地是衡山
夜爬太冷,荀铭到酒店就窝在被窝里,可房间里太安静,他躺下没两分钟就起来了。
他走到厕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更准确来说是盯着那双跟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那是一双薄且是单眼皮的三白眼。
因为这双眼睛,荀原永从未抱过荀铭。
时间慢慢流逝,自以为逃脱的阴霾只是被暂时遗忘。
荀铭呆站了十几分钟,才僵硬地抬手撑着洗漱台,无力地低下头,露出一抹苦笑,自言自语:
“荀铭啊,荀铭,这么多年了还没习惯嘛。不是早预料到他们一见面就不会有好事的吗?为什么还要婆婆妈妈?”
血缘与家,是这个世界上无解的毒药,也是这个世界上可治百病的良药。
荀铭不断用冷水搓脸,让自己清醒些,然后换身衣服出门了。
去的是酒吧,而且是gay吧。
他一身烟灰色羊绒高领毛衣,黑大衣,宽肩窄腰的优势完全展示,集酷拽帅于一身。
酒吧里十分嘈杂,混乱的灯球让人看不清彼此的容貌。
荀铭身上喷了香水,来的路上买的蜜橙调香味。
这与他的脸和打扮不符,与他本身的性格与希望相符。
不到零点,酒吧查出一窝嫖/娼的,荀铭被迫回酒店。
借着微微醉意头发没干就睡了,第二天8点跟没事人一样准点起床,然后去爬山。
在“南岳衡山”的石碑下,他看到一枚黑玉戒指。
看了一圈,又等了一会发现只有自己能看见,便捡了回去。
回酒店试着戴上,刚好合适。想摘下来时却怎么也摘不下,像长在手上了一样。
荀铭心一狠把手平放地板,用保温杯硬砸右手中指上的戒指。
可地板砖都裂一个缝隙了,戒指还完好无损。
事情过于诡异,即使太阳已经下山荀铭又去了一趟衡山。
登顶刚踩实的第一步,白光一闪,他进入到一个全黑的空间。
血腥味刺鼻,龙啸声震荡得耳膜生疼,他捂着耳朵痛苦地跪倒在地,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直至彻底失去意识。
而失去意识那一刻,白光又是一闪,荀铭回到衡山顶,姿势是刚刚跪倒在地的样子。
他茫然的放下手,发现中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一条没有生息的黑龙绻绕膝盖前方。
荀铭顾不得路人奇怪探究的眼神,就近直接问一个男生有没有看到地上的龙。
男生没回答,带着鄙夷和害怕走开。
荀铭彻底明白这事只冲自己,他捏着黑龙的尾巴提起来,长度足有半米。
如果不管它会这么样?
荀铭心想着,把龙重放回地上,还好心的帮它卷回原来的样子。然后转身下山,走不到十步又返回来,到底是心软了。
回到酒店,荀铭将龙放在床头柜,自己洗澡睡觉去了。
半夜手臂上传来丝丝凉意,这份凉意不冷,像玉一样。
荀铭无意识的去摸,感觉有点硌手,瞌睡虫瞬间跑了。
他掀开被子,昏黄的夜灯下能看清罪魁祸首是刚捡回来的黑龙。
荀铭推开黑龙,但很快又爬过来。他戳了戳盘在手臂上的龙,自觉有点傻气地问
“喂,喂喂你能听懂人话吗?”
黑龙还真能听懂,龙头动了动,伸出舌头轻舔荀铭的手指。
只不过它的动作很慢很慢,虚弱极了,眼睛都睁不开。
荀铭定定看着黑龙,他心里有点害怕摊上不好的事,想着杀还是留。
可思考片刻没个结果,决定先睡下。
黑龙仍盘在手臂上,荀铭觉着不舒服,扯下来放怀里。
翌日中午——
荀铭是被黑龙压醒的,他想单手提起来,却发现一只手已经抓不住,两只手也只是勉强可以。
于是下床找东西量,黑龙已经有两米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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