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芊:“你小腿是不是做过手术?”
江为点点头。
何芊:“怎么受的伤?”
江为:“......”
何芊:“有什么烦恼跟我说说好不好?”
江为:“......”
何芊愁着江为嘴怎么这么严,正打算从再夜猫嘴里套话,只见旁边嘉嘉抄起一个空酒瓶就要往夜猫身上打。
夜猫顿时起身逃走,嘉嘉手拿酒瓶追,嘴里喊:“你知不知道任岑宇堂姐叫什么?”
夜猫绕着院子转圈:“嘉嘉姐,这我哪知道啊?我招你惹你了,你先把酒瓶放下行吗?”
嘉嘉:“我现在告诉你,她堂姐叫任岑心,不巧,就是本人!”
“啊?”夜猫往江为身后躲,朝何芊喊“救命”。
小小院子顿时鸡飞狗跳,江为被吵闹得稍微清醒过来,何芊紧忙去拉嘉嘉。
终于,几人气喘吁吁坐下。
嘉嘉没好气问:“说吧,怎么骗到手的?”
夜猫:“嘉嘉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叫骗?我俩是自由恋爱。”
嘉嘉:“你们有共同话题吗?211高材生跟你,自由恋爱?”
夜猫脸色不算好看,低着头没说话。何芊觉得嘉嘉这话也不好听,想出来劝架,但似乎没有立场和资格,只好闭嘴,给两人倒了杯白开水。
嘉嘉不依不饶:“在一块多久了?”
“快两年。”夜猫低声说,“嘉嘉姐,我知道小鱼跟我学历差距大,以前是我不懂事,没好好读书,但我也一直在努力去提升自己,我也在争取让自己配得上她。我发誓,我从来没骗过小鱼,对待这份感情,我们都很认真。”
嘉嘉神色冷漠,反问他:“你怎么提升自己了?来,你好好跟我说说。”
夜猫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这事我也盘算很久怎么跟我哥说,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就直说了。成人专科我今年七月拿证,明年三月我要报专升本,我已经备考有一段时间了,基础差我就笨鸟先飞,升本再考研,我是不可能拖小鱼后腿的。”
嘉嘉轻轻嗤笑一声:“你怎么保证自己一定就能考上呢?”
夜猫指天誓日:“嘉嘉姐,我知道我说的这些目前都是假大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认真对待小鱼的,从来没有想过玩玩或者哄骗,现在我空口无凭,明年你直接看结果就好。我真心想跟小鱼在一块,她那么优秀,我又怎么会想着浑浑噩噩混日子呢?我也得努力跟上她的步伐啊!升本或者考研都不过是为了向她看齐,但归根结底,是我想跟她有个未来,想我们有更好的生活。”
何芊也是第一次见夜猫这么严肃正经,他这一番话让何芊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对夜猫有着丝丝缕缕的偏见,对夜猫来说可能不痛不痒,可她这个行为实在太过傲慢,她便出来打圆场:“起码态度还可以。”
嘉嘉并非冥顽不灵,也不是非要强行拆散有情人,她自己见识了男人的劣根性,早就不再相信男人,况且自身带点精英阶层的清高,多少有点看不上夜猫。纯真的感情对她来说太过缥缈,已经八辈子没有见过,她就小鱼这一个妹妹,二人从小一块长大,嘉嘉不愿妹妹被男人拦住前进的脚步,更不想她受到伤害。
二十一岁青葱男孩给出的承诺如同空头支票,不值一提。可夜猫语气里的坚定与拳拳之心让人不由心头一动,安静良久,她勉强说:“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敢欺负小鱼,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说着她又抄起酒瓶,夜猫下意识一躲,额前黄毛一晃,他咧嘴笑起来,连忙说:“谢谢嘉嘉姐,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哪能欺负她。”
嘉嘉:“光说好听的没用,你该谢谢小鱼。”她放下酒瓶,说,“走了,明天还得早起。”
何芊粗鲁拽起旁边一声不吭的男人,抱歉地朝夜猫说:“麻烦你收拾啦,我们得把他送回去。”
...
江为的卧室门前,人高马大的男人似乎从上了楼就站不稳,何芊一手搀着他,一手三下五除二打开密码锁,看得嘉嘉一滞,自觉先回了房。
江为开门解锁从来不避何芊,其实她也能猜到,密码是三年前他们正式在一起的纪念日。江为手机锁屏密码也是这个。
推门,开灯,关门,何芊把人拉到床上,江为懒懒瘫到床上,何芊去关窗户窗帘,扭头又看到那份体检报告,拿起来翻了几页,一切都好,只是小腿里有金属物。
前天中午他刚做完运动,开门后他忙着穿裤子,那时何芊看到过,他小腿上有一个环状疤痕。
何芊早就问了夜猫不下三遍,夜猫一个字也不透露。于是她这才跟嘉嘉想出灌酒这个办法来,嘉嘉借机找夜猫“谈心”,她去从江为嘴里问话。
哪知老姜太辣,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为什么他的小腿里会有钢钉?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何芊想着这些,床上的人一哼唧,她放□□检报告,从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来到床边把水递给江为:“喝口水再睡。”
江为轻轻晃了晃脑袋,似乎很晕,接着就不再动弹。
何芊在床边坐下,把人拉起来,拍他脸:“喝水,不然明天嗓子废掉。”
江为缓缓掀开眼皮,眼神迷蒙,无意识喝了几口水,何芊一卸力,他又倒下。
何芊准备回房,刚一迈步,手被人牵住。
她回头看,江为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盖在脸上,眉头紧锁。
何芊把手抽出来,又弯腰把毛毯拉到跟前,给他盖好,没等起身又被人抱住,他嘴里念念有词:“别走。”
何芊垂眼看他,问:“你不是总想赶我走吗?”
江为不再说话。何芊想起身,却挣脱不开,最后整个人被迫压在他身上,她微仰起头,盯着他的脸看。
身下的人像是有感应,翻身换了个姿势把人抱紧,去寻她的嘴。
坚信不疑的,海枯石烂的,言之凿凿的,弹指一挥间,瞬息万变;翘首相盼的,心驰神往的,孜孜以求的,须臾之间,烟消云散。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三年时光,爱恨情仇,缠绵幽怨,蒹葭之思,全都化作滚烫流沙,一股脑浇在两人身上。
房间冷气四溢,有人骨热如焚。她轻推他锁骨,没反应,再推,江为松开,仍闭着眼,把人死死箍在怀里,嘟囔一句“给我个机会”,便渐渐安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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