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桓胤穿着寝衣,大氅扔到下人手里,坐在宁姶的床边,替她在膝盖上涂抹药膏。
宁姶看着他的纯净英俊的脸,瞄着他的锁骨和快要露出的肩膀,看得她是双眼直冒晕光。
“姑母当真是严厉。”桓胤冒虚地说。
可他并不打算保证日后再不去找这位姑母,毕竟一物降一物。
桓胤见她不作声,只盯着他看,问说:“为什么这么看着本王?”
宁姶使劲地噘了噘嘴,上嘴唇都要靠到鼻孔了。桓胤瞧着她的怪样子,忍俊不禁。这幅柔笑的模样,更让余宁姶的心里荡漾了起来。
她憋嘴偷笑,缓缓地用胳膊撑起身体。
桓胤不晓得她的用心,只专心地为她揉搓膝盖。
“其实我想吧,是我的不对,你说你堂堂的王爷,我那么和你说话,是怪叫你下不来台的。”
桓胤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都过去了。”
见他羞色状,宁姶双眸越发灼热。她忽地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吹气到他的脸上。
“姶,姶儿,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桓胤脸一下子红成一片,矜矜地看了宁姶一眼,一副慌措的样子说,“弄了一手,本王去找帕子擦擦。
宁姶拿起他的手,在自己的衣襟上蹭了蹭。
“姶儿……”他轻唤,声又小又绵。“你看你,都弄衣服上了,有味道的。”
宁姶嗤笑地看着他,盯看他的双眸,笑靥如花:“经过你的手就是香味啦。”
桓胤脸转过去轻轻一笑。
夜里幽静,下人们都识趣地出去了,烛光幽淡,衬得他们彼此越发地动人,摄人心魄。
宁姶渐渐伸手从他的脖颈摸到他的脸颊,然后一脸饥饿地吻了上去。
桓胤本就被撩拨得心里头痴醉,现在宁姶主动吻向了他,他整个身子像是火烤了般。
宁姶嘴唇并不离,屁股一点一点地挪蹭到他的大腿上,坐在他的怀里,他就势将其搂住,宁姶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又不免沿着他的脸颊往下亲吻了起来。
“王爷可学了?”宁姶喘气粗气,发着娇嗔的声音脸靠着他的肩头问说。又忍不住游吻了起来。
桓胤由着宁姶在自己的脖子上细吻着,双目闭合,骨节滑动。他艰难地喘出一口气来,问说:“叫本王学什么?”
“就是我们成亲后,夫妻要做的事情啊。”
桓胤一听,猛然睁开眼睛。宁姶觉得出他的变化,湿润的双唇抽离开,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看,被这个男人诱得目眩耽迷。
桓胤低下头,抿了抿嘴唇,犹豫再三后吞吞吐吐地说:“有,有看过书。”
“难道府里没人教么?”宁姶想到电视剧里的场景,以为会有专门的小太监教授。
桓胤脖子到脸红成一片,发羞地说:“太监说的,本王并不满意,怕弄伤了你,就……就叫人寻了些书。”他头越发垂下,声音也越发小了起来,“只是书上讲的,书上讲的也不是很好……本王……”
宁姶很想说,我可以亲自教你啊,一边实践一边教,干嘛要那么麻烦呢。罢了,还是收着点。
她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刚刚初熟的男人,如此的娇羞扭捏,实在难控不去爱他。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我们都不要紧张。”她搂住他的脖子,脸靠在他的胸膛,揉搓他的指头说。
桓胤被惹弄得浑身温度升高,若非足了劲克下**,不想坏了宁姶的名声,早就与其溶成一滩水了。
出了门时,他喘了许久的气,方将热气呼出,缓和了些,却是整夜梦里难离。
……
几日后,令宁姶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通过这场大婚,令她不得不怀疑,这皇贵妃兴许也是穿越过来的。
这个想法的出现,是在宪王昭桓胤说那段誓词的时候。
“本王皇四子桓胤,今日迎娶文渊侯府四姑娘余宁姶为王妃,心幸得以为妻,愿意一生一世关爱呵护,无论王妃日后健康与否,容颜有碍,哪怕闯下天大祸事,本王今以母妃生死之安宁起誓,定要日日爱护宁姶周全,永不负卿。”
听到对面身穿正红吉服的宪王说出这段话来,宁姶第一时间偷瞄去喻雪的脸,见其不但没有丝毫的不高兴,竟还感动地落了泪。后来她方知道,这誓词正是自己的这为婆婆写的。
受宠若惊之余她不禁想:怎么古代的婚礼是这样的么?这不有点像教堂婚礼说誓言那个环节么?
宁姶还特意看了看她视线范围内的一些人,见他们都挺意外的,连姑母都是十分吃惊,看样子毫不知情。
让她最难面对的是自己的二姐姐,一样成婚,待遇差得太多。
要知道这且还不算,皇贵妃居然在婚礼最后,就是念完誓词的时候,叫人拿出了一道圣旨。
这圣旨的意思是,荣乐县主对社稷有功,深受梁州百姓爱戴,皇帝特恩赐旨意,日后县主若对婚姻不满,只需拿出这道圣旨便可与夫君和离,任何人都不可阻拦,违者便是欺君。
余晃见自家闺女得了如此天大的恩赐,慌措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将大难临头。
一会儿转过身想对皇贵妃说些什么,却又哑口无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会儿抬手,想交代女儿些什么,更是手悬在半空,半天连口气都没喘出来。
何止余晃,余宁姶听了这圣旨后都差点没晕倒。
她心想:我这是积攒了几辈子的德行,能遇到这样的公公婆婆,简直是做梦梦到都能咧嘴笑出声来。
这种惊异的心情直到两人褪衣上了床,方暂时退散了去。
红色的纱帐里,宁姶趴在桓胤的身上,用手指头拨着他的薄唇,逗弄说:“王爷,你是不是忍了很久?”
桓胤将脸撇过去,难为情地轻咬了下嘴唇。转瞬间,他将脸转过来,一个翻身将宁姶压到底下。宁姶像是饥渴许久的人,嘴里干的好像已经出不了任何的水分。
两人不疾不徐地进行,细节晋江是不让告诉大家的,懂的都懂啊。
“我们王爷,我们王爷真是有天赋,说什么,什么书上……不行,真是,真是一点就通。”宁姶趴着说,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余宁姶不免演了些戏,先是叫自己生硬地躺着,忍着手不去摸他,她哪里忍得住多久,没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地将腿缠了过去,一阵阵地叫唤叫这王爷听得骨头都软了。
来来回回几次,皆十分地顺畅。
他瘫躺下,闭合着双眼,嘴唇因为活动的太过持久,未免有些干白。他中间身子被红纱缠绕着,墨染般的长发顺着床垂下,宁姶瞥眼瞧着,不由得想:我的夫君真是尤物,看了惹人馋。
后夜,她是搂着他的腰睡的。
桓胤未免有人趁机作乱,醒得很早。他见宁姶睡得香沉,盯看了许久,后只一个轻吻落在脸上,然后便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桓胤并未让宁姶的丫鬟服侍,有专门服侍他的小太监,动作娴熟地为其束发穿戴。
临走,桓胤不免又撩开纱帐看了看宁姶,见其仍是酣睡着,整个人被被子包裹得严实,只露出那张透粉盈润的面庞,不禁嘴角上扬地笑了。
他走出屋子,禾若和黎青正立在外头伺候。
“请王爷安。”两人齐声说。
桓胤道:“不必进去了,让她多睡一会,本王先去巡视军营。”
“那娘娘那里是要请安的。”黎青有些为难。
“哦,母妃昨日便说了,今日要去看日出,若景致好便会多游走一会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禾若抓抓自己的脸,跟着心里发乐,心想,这我们姑娘是掉进福窝里了。
……
“居然是你。”被绑在椅子上的季京袆,双眼无力地瞧向推门而入的喻雪。他被关了一夜,突有强光射近,令他不禁别过脸躲避光的照射。
喻雪一身淡紫的常衣,缓缓走进。
“你竟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季京袆邪恶的脸上杂着莫名的痛楚,有些哀情地问。
喻雪将脸微微地转过,吩咐道:“把他松绑。”
季京袆身旁的两个黑衣露面女人照令而做。被松绑的季京袆晃动了下两只手臂。他并未起身,一股子不服气的劲儿在他身上。他眼神从未在喻雪的身上离开,他在等一个答案。
喻雪表情平静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宫和这位道长单独聊一聊。”
季京袆感到意外。他佩服她的胆子,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杀了她,毕竟她坏了自己天大的事。
喻雪的手下顾忌到此,犹豫不决。
见此,喻雪又言:“他若是个聪明的,定然不会让本宫怎样,否则,他岂能活着离开这个宅子。”说完,喻雪露出带有挑衅的温和笑意对向季京袆,季京袆则露出自嘲的凉笑。
这般,四个黑衣女子方肯离开,关上门,留下这两人私谈。
屋子静了有那么片刻后,喻雪先开了口。
“姶儿,是杉杉,是曾经我不得不抛下的杉杉。”话说到这儿,她半张着嘴,似有口气含在她的嘴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她蓄泪的双目望着天,很快,泪珠一颗一颗地夺眶而出,一幕幕令人怅惘的回忆涌现了出来。
“我是她的小姨,这孩子生下来就父离母亡,只有我。我曾想过,这辈子不要让她受一点的委屈,可是,可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她就注定会有许多的委屈在身上。”
她手扶向一旁的环椅,软弱失神地坐下,目光空洞地继续说:“许多人家都知道她只有我,家中再无旁的大人,便认定她是野孩子;大人们知道,嘴里说了出来,孩子们就也都这样认为。他们用石头打她,用水泼她,把她堵在角落欺凌她。
杉杉她并没有软弱下去。别人用石头打她,她就用砖头还回去;别人用水泼她,她就用掺了红墨水的脏水泼回去;别人把她堵住,人多她打不过,但她会记下每一副面孔,再一个一个地还回去。
那个时候,她经常脏兮兮地回家,我问她,她就是说是摔的。直到那些孩子的父母找上门,我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我知道杉杉她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可我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在我被那些大人攻击的时候,还是杉杉保护了我,拿着一根粗大的棍子挡在我的面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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