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多方人紧心遥看俶祜楼,近穷途纤腰君子提灯现

“余宁姶!你……”季京袆幽怨含疼地望着坐在墙上的宁姶,对方则双眸精盛地垂视向他,邪笑道:“如今两条腿都不好用了,尊师还是别跟着进来了,省着碍事。”

“你就不怕我告诉周府的人?”他说着,不□□露出阴相,却是一看就狠硬不起来。

余宁姶眯了眯眼:“若是我死了,尊师活着多无趣啊。”说完,她拜了下,便蹭地滑落了下去。

“尊师,翻个墙对我等来说是小意思,我等这就进去将她抓出来。”其中一个皮肤暗黄的小道士说。

季京袆没好眼神看向他,小道士立时低下了头。“是小的的错,小的不该替尊师拿主意,还请尊师示下。”

季京袆又不甘心地望了望楼,后敛色吩咐:“先出府,找个地方将我的腿包扎好,万不可让人瞧出我腿上的新伤。”

他顿了顿又说:“叫人乔庄安插到周府外,若这楼里传出了什么动静,立时进去救人。”

“是!”

……

宁姶悄声地贴着楼的墙身,从后面绕到了前面。

果然,拐角的时候便见到前方门的两侧有侍卫站着。未看到全身,但腰间的配刀却十分显眼。

宁姶猜想,今儿是周府的寿宴,这楼里未必会有什么打扫的下人,且像是这等子鲜少有人来的地方本就不用日日打扫,故今儿进去寻东西,只要不闹出什么大的动静,必定是来去自如。

唯一担心的是那个做贼心虚的驸马,别派人在这里守着,真若如此……

宁姶瞅了瞅手里拿着的杖,拇指蹭了蹭季京袆杀人时按动的那个按钮,面露杀心。

她面冲门,极其小心地横步到门口,这个时候她已经紧张到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后她微微地转了转身,一边看向身后一边小心地去推开门。此时她似心含在了嗓子眼,连气都不敢喘,终所开的门缝够宽了,她便一点一挪地蹭了进去。

等进去后门关上的那一刻,余宁姶满脸是汗,整个身子都是发虚的。

令她感到松快的是,这楼里果然看着没人,且一目了然。

这里是开放式的构造,进门便是通往二层的楼梯,其余的楼层是一边一个的弯梯。

很快令她感到垂丧的是,这楼分明就是公主的嫁妆仓库,一层右边是上等的陈设家具、左边是灯、壶、花瓶、香炉之类的陈设,还有一些匣子。

二层明阔地罗列出各种布匹绸缎,还有一些成衣首饰,想来都很名贵。

三层看是乐器,一些稀稀落落的书便是曲谱了?

而四层,则是整墙整墙的书籍……

宁姶想:那个驸马该不会把名册藏到第四层了吧?怪不得他都不派人守在这里,就算明着让人进来,这也难找到啊!

算了,来都来了,先碰碰运气吧。

她便索性爬到了第四层,先从最难的开始。

……

席宴已经渐渐开始有人离开,若是从前,余昙必是早早离席,不愿久留,多费唇舌。可今日,人都已经走了一半多,她仍是不肯离开。

粹伊提醒:“郡主,若咱们再不走,只怕那驸马会起疑。”

余昙心知肚明,就是放心不下宁姶。若久留,恐真的会给宁姶带来危险。

这般只得去向主家的人告别。

她是被长公主和驸马亲送出去的。上了马车,她尤不安地撩开帘子,望了望周府的俶祜楼,捏帕的手置在胸口前,久久难以放下。

季京袆的马车停在离周府不远的一条巷子里的拐角处,他小腿绑着白布,时不时地命人去探消息,却都无果。

渐渐夜黑了,他着实想换身夜行衣潜伏到里面,奈何旧伤未愈,新伤又添,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气的一拳头捶到座位上:“就仗着我不会报复在她的身上,她就这般的伤我!”

虚乙知道他指的是谁,心里却一直替禾若担心,他又不敢问禾若是否也跟着去了。

……

装满长公主嫁妆的楼内,余宁姶躲趴在四层的书柜子底下,手掌贴在鼻前,正等着前来点灯的下人们离开。

待听到关门声,余宁姶才晓得,原来这两个丫鬟只点了楼下的,根本没上楼,真是的,弄了自己一身的灰尘。

她从里面出来,拍了拍手,又继续找了起来。

刚手扶梯子,不免叹气。

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么多的书,才找了一半。天已经黑了,一层的灯是照不到这里,就只能借着窗户透过的暗光,眼睛贴书上看个大概。好在自己没有夜盲症,却也经不住这样的熬炼。诶!

只是已经迫在眉睫,就要接近成功了,不能放弃。

于是乎,她又爬上了梯子。

若是这书架没有被擦拭过,那从灰尘就能判断出哪本书是新放进去的,奈何这书架一看就是近期被打扫过的,真是该死!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又垂丧着头从梯子上下了来。

真是饿啊,早知道揣两个饼好了,宁姶捂着肚子苦着脸想。

而就在她饥肠辘辘,手触摸着下排书籍的时候,竟有一白衣纤腰男子慢慢靠向了她……

男子腰佩长剑,缓步轻盈,若非剑过长触碰到了书柜的隔板,余宁姶尤不知身后有人。

当听到一声轻响后,余宁姶立时心头骤紧的回过头,见一蒙面人正在自己面前,她立时吓得站稳不住,后背靠向了书架,脸色月白。

蒙面男子见此,紧张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其拉到自己的身上,脱口道:“当心。”

因为是紧着嗓子,压低了声音说的,宁姶并未认出这声音是谁。

就在这时,男子瞥见下层的门突然开了,且随之有说话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他立时又搂着宁姶躲到这一侧对着楼梯口的墙角处。

“你看你这么粗心,总是丢三落四的。”

“姐姐莫要怪我了,快点找吧,一会公主会唤人的。”

原来是刚刚掌灯的丫鬟落下了东西,宁姶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般她方明显意识到自己正与一男子身子对身子的贴靠在一起,不免脸红心跳,整个身体都紧缩了起来。

她亦紧着嗓子,弱声问道:“你是谁,大晚上的为何来这里,你是想吓死谁啊?”宁姶从他的举动猜出,他不像是敌人。

男人垂看向她,握剑的手松开,用手拉下自己遮面的白巾,余宁姶仰面细看过去,此人的面庞令她越发无法相信,她挣脱开他的怀抱,后退两步,又热着眼睛走上前细看,后她伸手摸向他的脸庞,惊呼:“昭桓胤。”

桓胤将她又抱了回来,拥住,在其耳边道:“别说话,人还没走。”

“怎么会是你?”我该不是饿昏了吧?

“是我,我来和你的目的一样,是寻那本名册。”昭桓胤脸贴着她的耳朵,借着说话的机会闭目敛吸,以解相思。

宁姶再次挣脱开他的怀抱,惊诧道:“你怎么知道,是穆胥飞鸽传书告诉你的?”

这次昭桓胤温柔地将她搂过来,胳膊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悄声说:“你有那么多的问题可不可以等人走了再说,你是想我们被发现么?”

宁姶讪讪一笑,乖乖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不再说也不再动了。

她感受到了一种安稳和踏实,因为他来了。她索性双手搂住他的腰,突然发现,怎会这么细?

不禁偷偷一笑,越细越性感。

昭桓胤被这般搂住,心立时被一撞,原本搂着的手突然松开,不知该放在哪里。想到这里并无人,且这便是自己时常想念的人,便自然地将手放置到她的背上,上下滑来滑去。

等下人们离开了,两人渐缓地从彼此的身上抽离,都低下了头。

宁姶毕竟有现代人的思想,并不约束自己此时的情感,上去握住桓胤的手,盯着他暗夜中闪亮的黑眸:“你来了简直是奇迹……”说着,她委屈地低下头,“我很早就来了,一无所获,又累又饿。”

桓胤心疼地看向她,双手捧住她抽噎的脸,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宁姶抬眸望去,嘴巴噘了噘,而后倏地踮起脚尖,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昭桓胤的双唇上。

一时间,一股炽热的火苗从身下燃烧到上面,搞得昭桓胤手足无措,又内里冒烟。

宁姶眨巴着明眸,像是含着醇香的牛奶,说了声:“我想你了,尤其是在这里遇到了你。不过你不是在梁州么,怎么突然跑了回来,是不是不长记性,忘了上次发生的事情了?”

昭桓胤想说,有你的这一个吻,能够见上你一面,一切都值了。

只是时间有限,实在来不及谈情说爱,便只能一本正经道:“姶儿,你这样一本本地找是没有用的。”

“那该怎么找?”宁姶像小孩子般撒娇起来。

桓胤温柔一笑,用指头刮了刮她的鼻子:“跟我来。”

桓胤牵着宁姶的手,侧下楼梯:“当心。”

宁姶笑了笑,心头极甜,连饿的滋味都忘了。

宁姶跟着桓胤去到了楼下,就是摆放各种乐器和乐谱的地方。她问:“是在这里?”

桓胤没说话,径直朝正中间的一把瑶琴而去。走到瑶琴面前,他直接弯下腰,伸手从琴的下面抽出一本书来。

宁姶感到十分意外,她过去看了看,随着桓胤的翻动眼睛几乎贴在了上面,睁大了眼睛细细地瞅了瞅,问说:“这就是那本名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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